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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道：“这是来了个什么东西，叽里呱啦的居然还会说话，真他娘罕见？”
另一人道：“嗯，确实确实，话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捏住鼻子接着道：“唔，比茅房还要臭上万倍不止呀，这东西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这般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的无比默契，哪里像几分钟前欲拔刀击剑的冤家对头。
李笑忍不住扑哧一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哎，真好！
那东瀛贵子弟脸色眼看着逐渐变得铁青，阴沉下脸，眼神凶冽，嘴角朝两位二少爷一努。
身后的武士点点头，抽刀正准备上前，看见了李笑，皱眉沉思之后忽又收刀，凑到贵子弟耳边低声几句。
和服贵子弟脸色再变，狐疑地盯了李笑几眼，上下打量一番后，接连啧啧咂舌，最后竟领着武士掉身离去。
雅舍内又只剩下李笑等客人，那些歌姬、乐姬不动声色地坐着角落，好似先前发生的一切她们全然不知。
只若是细看，就会发现她们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毕竟她们也是唐人。
接着奏乐，接着舞。
“来来来，王兄刚才的表现可谓是义正言辞、大义凛然，日后定是有铮铮风骨的江湖侠士啊，我敬你一杯！”
柳花明端起酒盏，谦身拱杯。
王守冲竟也恭让道：“柳兄言重了，方才你那句‘这是来了个什么东西？’才是真正的气势磅礴、震烁云霄，这杯酒该我敬你才是！”
这本该是“一生之敌”的两位居然开始相互敬起酒来！
两人推杯换盏、商业互吹了一阵，忽的记起还有旁人。
柳花明拉过李笑介绍道：“王兄，这就是我总角之交的好兄弟李笑！”
王守冲端起杯酒递到李笑手中，他已有些醉了，握杯的手都在抖，一杯酒泼洒了不少。
他醺醺然道：“李兄，久仰大名！柳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今后这春风楼你来就报我的名字。”
然后又向李笑和柳花明介绍了与他同来的两名伙伴，宋花和宋草，也是金陵有名的膏粱子弟。
五人边饮边聊，没多久都醉了。
不知道是谁摇摇晃晃站起，大声道：“今天咱们哥几个不如比一比，看看谁的房中功夫好？”
李笑虽已醉，却还是被这话惊得略略清醒，奋力睁着眼去瞧，居然是那一直沉默寡言、看起来甚是羞涩的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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