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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
这可就刺激了哇。穿书至此,他竟然还有一个如此丰神俊朗,能力不俗的道侣要继承?
只还没容月白在心里脑补出多少少儿不宜的婉转画面,陈知渊已然勾着唇,无情道:“月白,我是你爹。”
月白:“…………”刹那间,所有的旖旎幻想,有如巍峨的大楼一瞬颓坯,只在心里碎成了一地渣。
“怎么?你很失望的样子?”陈知渊瞥他一眼。这才大发慈悲地自动离远了些。一只手仍旧摩挲着他的脖子,淡淡道。
“只是有些受不了这大开大合般命运的刺激。”月白呆滞了半晌,任由着陈知渊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揉搓,突然凝重道。“你定然是在骗我吧。我与你无一处儿相似的地方。怎能是父子关系?”
“若是不信,护神玉可是你自己携带的,不妨自己翻到背面看看,刻的是什么?”陈知渊却是坦荡荡,眼神不动,淡淡道。
月白这才将手里紧捏着的玉牌翻过过,待到看清了刻上的字后,嘴唇惊得狠狠一抖。
“如何?”陈知渊皮笑肉不笑,垂着眼等着他。
“人有骨,竹有节。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月白咬着牙,心里一横,打死不承认道。
“不明白?”陈知渊却是轻哼了一声。倒是抬了抬眼,逡巡着这四周密林,淡定道:“你方才说召我出来干什么?帮忙?我怎么好像也不明白。”
月白被敲打得气得又是狠狠一哆嗦。这才想起来局势半点不由人。
呆怔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只等着好不容易平稳了些许情绪才自虐般,痛心疾首地叫了声:“爹?劳烦,带我去秘境口?”
“乖,再喊一声。”陈知渊眯着眼睛,将他脖子上的手挪到了头上,顺势拍了拍,恰似长者对孩子的亲昵动作。
月白自我安慰良久,才深吸口气,没起伏地道:“爹”
“可以,今日你爹心情好。”陈知渊似笑非笑收了手。垂着眼,一把提溜起月白。
月白只觉得身子被整个一拽,便凌空而起。还没来得及惊叫眼前景色便一晃而过。
再入目时候,便换了地方。陈知渊站在他身后,下巴微微抬起,轻点道:“如你所愿,秘境口到了。”
“到,到了?”月白看着眼前景色,有些呆滞。仿若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长了见识。
不可置信,自己整整走了半个时辰的地方,只一瞬便出来了。
“是呀,到了。你不是心慕凌道仙尊已久吗?只要现在出去,你就能力压别人,变成凌道仙尊的徒弟。”陈知渊的声音很低,像是无风夜晚里缓缓在沉积的雪花。清清冷冷,却带着一股难言的诱惑。
没人看到在他说话的时候,左脸之上黑点一动,像是一笔细墨乍然淌开。在那白净英挺的侧脸上勾出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黑色的彼岸花丝丝分明,无端摇曳着,带着股危险的妖艳。
“你说的极有道理。”月白敷衍般点点头。心想原来这炮灰也心慕凌道仙尊,倒是方便。
却是仍旧背着陈知渊,绷着脸逡巡着四周,凝重道:“可在出去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话还未落,只见目之所及处儿。一棵大树疯狂躁动,无数淡紫色花瓣纷飞在天上,逸散出奇异花香。
树下不远处儿,一位蓝衣修士正甩着法宝,不要钱地往树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