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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面具是之前他从黄兴那里顺来的齐云道：“给你用啊，这不挺好的吗？”
“好，这叫好？”赵雁南指着面具，咬牙切齿道：“你是想说我长得丑吗？”
赵雁南脸上几乎二十四小时戴着厚厚的面罩，戴着面罩就不能吃饭，所以她每次都是等齐云吃完走人，自己再摘下面罩吃饭的。
面具上嘴巴部分是裸露在外的，齐云本意是把面具给她，替代面罩，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别人面前吃饭。
可问题是这是一张奇丑无比的母夜叉面具，青面獠牙的那种。
其实齐云也想挑张好看的，但黄兴那里的面具就只有这种，估计是专门拿来跳大神用的。他也没多想，就拿过来了。
齐云缩了缩脑袋。
他刚想说话，赵雁南已经一把把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因为很少沐浴阳光而显得病态苍白的小脸，一双眼睛很漂亮但因为没什么灵气，显得黯淡无光。
面罩扯下来的时候，可能拉动了什么。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直直到腰间，更加显得她整个人纤细瘦弱。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还是她脸上的那道伤疤。
赵雁南指着脸上的伤疤，“当初被抓来这里的时候，我妈在我脸上划的。什么瘸腿，伤疤会传染，也是我妈散布的谣言。她说虽然丑了点，但被人厌恶，总比被人侮辱好。”
齐云喉咙咕咚一下，刚想说话，赵雁南已经站了起来。
“我的瘸腿也是假的！”
说完，还踢了几下脚。
赵雁南穿的只是普通的绣花鞋，鞋和脚之间没有任何绑着系着的东西。这一踢，鞋子直接踢飞出去。
这下，两人都愣住了。
赵雁南愣住，是因为她鞋子都踢没了。
齐云愣住，不是因为赵雁南不是瘸子，也不是那双裸露在空气外的脚有多白，有多好看。而是因为那只脚太臭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味，像极了他前世积攒了半个月才洗的袜子。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要走了。”齐云猛地从椅子上起身，还不忘忍着臭味把赵雁南的鞋子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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