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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兰县岐山村里的桃树逐渐冒出了新芽,桃红色花朵与绿叶成了这个村子里最能让人心情平静的风景。
这天午后,劳作了一个上午的村民们纷纷带着锄具往家里走,一路上闲聊着,倒也轻松自在,恰在此时,有七辆黑色的豪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往村子里去了。
“天呐!这是谁家的车子啊?好气派。”
“这怎么往我们村里去了?”
“你们说说,这些车子不会是虞老师的家里人吧?虞老师毕竟是从大城市过来咱们村子的,谁家小孩三四岁不是在玩泥巴,就她家小孩天天抱着书看,自觉得很。”
“那不是完了吗?那小孩早就丢了,这些人如果过来接孩子,找不到人可怎么办?咱们全村都得遭殃啊!”
“快点走快点走,回去通知村长。”
村民们十分惶恐,一边说着话一边加快了回村的脚步,这边秦悠年的车队整齐划一的停在了村中的一个宽敞的晒谷场里,附近村民妇女还有小孩子们,纷纷从家门口出来,探头看着,有人直接跑去了村长家。
首车上的保镖首领赵坤带着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先从车里下来,走到劳斯莱斯幻影车门前弯腰敲了敲车门窗,车门窗划下来,露出内里一身黑色西装且散发着寒气的秦悠年,他向秦悠年恭敬的行礼。
“秦总,我们到了。”
秦悠年抚摸着手里的信封,并没有抬头去看赵坤,而是冷漠的下达命令,“去问箐儿住的地方在哪里?”
“是。”
赵坤鞠躬行礼后转身,目光锁定在就近的一个妇女身上,走过去后礼貌的点头,“女士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虞鸿箐小姐之前的住所是在什么地方?她的孩子是不是还居住在那里?她的墓地又在什么地方?”
妇女第一次见到如此人高马大又凶神恶煞的男人,整个人都被吓得一抖,在听到他的问题后,直接懵掉了,话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什么孩子?她的孩子已经丢了一个多月了,这个深山老林的,估计早被豺狼虎豹吃掉了,她的墓地在东边那座桃花树山山顶上,房子就在前面第五户,最偏僻那一家,之前就被村霸占了,没人敢过去。”
妇女的话让赵坤皱眉,面色看起来更凶了,妇女被吓得退到屋檐下,花容失色。
“谢谢你,女士。”
赵坤向妇女道了谢,随即转身走到秦悠年面前,将听到的话全部告诉了他,秦悠年抬眸看着他,瞳孔骤缩,内里藏着骇人的寒冷,语气冰寒,“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说到这份上,赵坤不可能不明白其中含义,自从秦悠年和虞鸿箐恋爱之前,他就已经跟着他了,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此刻究竟是有多么痛苦。
赵坤点头后转身上了车,带头将车开往虞鸿箐之前的住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村长赶到时,他们已经离开了五分钟,在知道去向后,又赶紧赶了过去。
“这个地方好是好,就是东西不经吃,这还没几天呢,就全特么吃完了!”
郑鸥三tui了一口浓痰在地面上,手里拿着纸烟,蹲在台阶上抽得忘乎所以,他看着眼前逐渐荒凉的菜地花坛,又tui了一口浓痰,笑容猥琐。
“今天晚上吃完最后一条鱼,咱们仨就出去大城市吧,那里机会多,你们看我这长相,保不齐还能遇到一两个富婆呢。”
“滚犊子,就你这坑坑洼洼的脸,还没大哥帅,要被富婆看上,也是他被看上,你算那根葱花。”
韩达礼冷笑了一声,十分无情的开始打击郑鸥三,郑鸥三却半点没有被打击到,反而十分自恋的拨了拨自己的刘海,笑得贼眉鼠眼,“万一那个富婆口味清奇,就喜欢老子这一款的呢,嘿嘿嘿……”
“瞧你那没出息样,小心被哪个喜欢屁股的死基佬看上让你天天下不来床。”
韩达礼抽完一支烟,一脸猥琐的说完这句话,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王大庆一脚踹到了地面上,“傻逼!滚过去,别恶心老子!”
“哈哈哈,傻逼,大哥都听不下去了。”
郑鸥三见韩达礼被踹翻在地,并没有想着去扶,而是捧腹大笑,但他还没笑够也被王大庆踹倒在地,两人坐在地上愣了一秒,就跟二百五似的笑了起来。
王大庆看着这俩人的蠢货样就来气,正想再踹几脚的时候,本就被他们踹烂的院门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上,砸得稀碎。
“草拟吗!谁特么敢踹老子家的门!”
王大庆愣了一下,随即十分气愤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郑鸥三和韩达礼两人迅速从地面上爬起来,操起家伙就打算给踹门的一顿教训,没想到进来的人,让他俩的东西瞬间顿住,整个人瞬间怂了下来。
赵坤从院门走进来,眼神凌冽的看着屋檐下的三人,挥手间,身后的保镖瞬间一拥而上,瞬间将三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小心我告你们私闯民宅!”
韩达礼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贼喊捉贼这个成语的运用方法倒是被他拿捏得炉火纯青,令人自叹不如。
“私闯民宅?”
秦悠年从院门外走进来,冷嗤一声,分明只是简单疑问句式,却让听到这四个字的三人心生恐惧,不寒而栗,不为别的,只为此人在道上的风评,心狠手辣,惨无人道。
赵坤等保镖纷纷向秦悠年行礼,秦悠年走到赵坤身前,看着韩达礼勾唇轻笑,在韩达礼不明所以之际,他忽然夺过赵坤身旁保镖手里的棍子,一棍子锤到韩达礼身上,直将他手臂打折,再附赠了他凶狠的一脚,其狠厉程度,令三人后怕。
韩达礼躺在地上,痛得尖声哀叫,秦悠年目眦欲裂,欲再抬脚去踹,便被王大庆抱住了脚,一边抱着一边磕头。
“哥!秦哥,不知道我们三个人哪里惹到你,我们十分的抱歉,请求你饶我兄弟一命,他上有老下有小啊。”
郑鸥三惨白着脸扶着痛不欲生的韩达礼,也瑟瑟发抖的给秦悠年磕头,声音都在发抖,“秦哥饶命,秦哥饶命啊。”
秦悠年将手里的棍子递回去,那保镖双手接回来,一脸漠视的看着地面上求饶的三人,似乎习以为常。
“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孩子呢?”
秦悠年眯着猩红凤眼,声音低哑冰冷,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不问出处,只管索命,被他盯着的王大庆,抖得愈发厉害。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他……”王大庆实在是不知道那个孩子究竟在什么地方,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过,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么小的孩子,不是饿死就是被豺狼虎豹吃了,“秦哥,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帮你找到那个孩子,您……呃!”
王大庆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悠年掐住了喉咙,他在一瞬间体会到了喉咙即将断裂以及致命的窒息感。
“这么说,”秦悠年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大庆,语气越轻慢,手上力度却越重,“那孩子,丢了?”
王大庆被他掐得脸色涨红成猪肝色,两眼翻白,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郑鸥三在旁边急得磕头求饶,情急之下道,“秦哥,你放过我大哥,我知道那孩子去了哪里!”
秦悠年霎时放开王大庆,一脚将他踢开,任他在旁边咳得撕心裂肺,他将视线锁定在郑鸥三身上,仿佛猛兽锁定了猎物,而被锁定的猎物只有死路一条。
郑鸥三颤抖着磕磕绊绊的说道,“那天我出门看到他上了去帝都的货车,我没有管,后面就不知道了,秦哥饶命,秦哥饶命,我们只是占了这个地方,并没有对他动过手,秦哥饶命。”
秦悠年听罢拳头握得咯吱响,侧首看向赵坤,说出三人最后的命运,“打一顿,不要留伤口,之后送去警察局,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你应该最清楚。”
赵坤微顿,行礼道,“是。”
许是有了孩子的原因,秦悠年并没有如年轻一般直接将惹怒他的人当场处理掉,为了孩子的福报,他饶他们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样令人生厌的家伙,最好是在监狱里待到老死,终身不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