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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扫的老女仆趁着晚饭前的忙碌山金宫廷主教的房间,结果对上宫廷主教的嫌弃表情。
“怎么是你。”换上常服的宫廷主教端着两杯葡萄酒,还以为是玛丽安娜来了,所以在门板滑动前清清嗓子,想要唬住没见市面的年轻修女。结果他万般期待地转过身,看到的却是小心翼翼的洒扫女仆:“我不是警告过你吗?没事不要来我的房间。”
对于这个牛皮糖似的老女人,宫廷主教已经从懒得去做面子功夫,进化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要不是对方的儿子捏着他行贿隐婚的丑闻,他也不必三天两头的见到这张老脸,还要向争风吃醋的修女解释他的难处。
面对宫廷主教的恶劣态度,麻木不仁的老女仆一改往日的谄媚讨好,忧心忡忡道:“克雷德,你还是住手吧!或者换个下手对象。”
老女仆在宫里呆了几十年,甚至比宫廷主教更会打听小道消息,所以对宫廷主教想要向玛丽安娜下手的决策感到不安。
比起被权力滋养得飘飘然的宫廷主教,带着秘密艰难求生的老女仆显然对宫里的大人物们保有敬畏之心:“我听说王储殿下和信来的修女打过照面,而她又是阿斯蒙蒂斯大人托克里斯蒂娜夫人带进宫的,所以……”
“所以什么?难道阿斯蒙蒂斯大人会害我?”宫廷主教不屑一顾道:“黑市的保护费有多少是经我之手涌入宫廷的?”
阿斯蒙蒂斯想踹掉他单干?怕不是痴人说梦。
至于那个年轻的修女……
想起卢修斯看玛丽安娜的眼神,宫廷主教在好奇之余,更多的是对权贵阶级的报复感。
皇储的心上人又怎样?还不是他案板上的鱼肉。
阿斯蒙蒂斯和克里斯蒂娜夫人要是真的在意玛丽安娜,救不会把她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
对于宫廷主教的反应,早有预感的老女仆只得叹了口气,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儿子,祈求在宫廷主教翻车时,他们母子能躲过一劫。
告别卢修斯的玛丽安娜在回小教堂的路上碰见一脸假笑的阿斯蒙蒂斯,后者的粉色头发被灯光染出极为热烈的颜色,远远望去,象是一团烈火。
“你要去教堂的渣滓那儿?”阿斯蒙蒂斯毫不在意玛丽安娜的冷淡态度,用他那所剩无几的良心提醒道:“我劝你跟教堂的渣滓保持距离,小心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像安妮那样?”
“就像安妮那样。”阿斯蒙蒂斯毫不在意自己泄露了关键信息,因为他对安妮这样的小人物毫无兴趣:“不谙世事的姑娘是最好骗的,她们都不用吹笛人多费口舌,就会跟笛声步入深渊。”
末了,还瞥一眼低气压的玛丽安娜,补充道:“当然,要是碰上你这样的“少女”,谁骗谁还不一定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所以能让一让吗?”玛丽安娜绕过斜倚着的阿斯蒙蒂斯,后者条件反射地拉住擦肩而过的玛丽安娜,结果被对方重重甩开。
“这家伙。”纵使阿斯蒙蒂斯对玛丽安娜略有好感,但是三番五次地被打脸还是让他感到不悦,于是甩袖子离开。
而在阿斯蒙蒂斯转回行政区域的路上,得知他去教堂区的卢修斯埋伏起来,趁着阿斯蒙蒂斯不注意,一把捂住对方的嘴,箍住阿斯蒙蒂斯的脖子,差点将其就地截杀。
“王储殿下,您能是想让国王陛下怀疑您的忠诚吗?”哪怕是快翻白眼了,阿斯蒙蒂斯也努力维持自己的形象,不在卢修斯面前露怯。
“听着,我是为了父亲的颜面和宫廷的稳定才对你一忍再忍,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卢修斯按着阿斯蒙蒂斯的喉结,直到对方涨得脸部通红,才放其一马:“说,你想利用新入宫的修女去做什么?”
“怎么?那么多平民姑娘失踪了你不急,轮到自己的心上人就换了副嘴脸。”阿斯蒙蒂斯逮住卢修斯力道松懈的那刻,用手刀打向卢修斯的腰部,然后抓住王储的头发,将其砸到墙壁上:“清醒了吗?要不要再来一下。”
鲜血流到眼睛里的卢修斯反手将阿斯蒙蒂斯摔倒在地,顺势卸掉阿斯蒙蒂斯的胳膊。
“你……”
附近的卫兵听到教堂区的动静,赶紧过来查看情况,结果发现王储殿下按着阿斯蒙蒂斯的脑袋,差点没把他打死。
外面闹了这么一出,动静大到想和玛丽安娜秉烛夜谈的宫廷主教都不得不吸了口冷气,强笑道:“我去看看。”
结果他前一秒背对着玛丽安娜,后一秒就被外力击晕在地。
为了避免宫廷主教不合时宜地醒来,准备充分的玛丽安娜给他注射了安眠剂,然后在主教的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
玛丽安娜吹掉蜡烛,用星光石照在墙壁上,找出空隙吸光的区域,然后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逐个敲响有问题的砖块。
为了避免被机关上的魔法阵误伤上,玛丽安娜将宫廷主教充作肉盾,将其挡在有问题的石砖前,然后扭动石砖,取出里头的东西。
出乎玛丽安娜意料的是,宫廷主教并未将见不得人的文件藏在里头,而是堆着款式一样,做工粗糙的v字吊坠,甚至连背后的刻字都和女仆送给玛丽安娜的那条如出一辙。
“他是在批发项链吗?”玛丽安娜一条条地检查着,结果发现最后一条项链上刻着“安妮”的名字。
虽然不知此“安妮”是不是失踪的那个,但是在剩下的几块问题砖里,她找到更惹眼的东西。
一张张绣有女名的丝帕上留着深浅不一的血迹,让玛丽安娜条件反射地干呕几声,然后就是拼命洗手,试图将无形的脏东西彻底洗掉。
直到双手都变得皱巴巴的,才冷静下来地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对着昏迷的宫廷主教就是一脚:“人渣。”
如果丝帕上的女名都对的上号,那么宫廷里的修女到底是何种存在,就很值得玩味。
甚至说得更过分点,这将是教会有史以来最大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