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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色降临上海滩的时候,十里洋场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靡靡之音弥漫着夜空。
张廷彪和鸭蛋沿着大路慢慢的走,顺便在路边买了一些礼物,准备送给张代革的老爹。
张廷彪手拿着陈建强给的写着地址的纸,沿着小巷慢慢的找,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张代革的家。
“张代革,张代革在吗?”在张代革家门口,张廷彪对着里面就喊了起来。
刚吃完晚饭,正准备出去约会的张代革,听到有人喊他,狐疑地慢慢走到门口,看到门外一大一小两个公子哥,警觉的问道:“你们是谁啊?找张代革什么事啊?”
张廷彪知道,在屋里就住着父子两个男人,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问谁找张代革,只能是表明他对自己是有戒备心,但能确定面前的就是张代革本人。
所以张廷彪直接就笑说:“陈建强是我哥,是他让我来上海找你吃饭喝酒的。”
“什么陈建强,我都不知道他有个什么弟弟,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
张廷彪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掏出了陈建强给张代革的信,然后递给了张代革,张代革一把抢过去,有点小激动的表情,快速的看了一下信里的内容。
看过信后,张代革满脸堆笑,夸张的张开双臂,笑哈哈的对张廷彪说:“我的小老弟,初次见面,要不要来个拥抱?”
张廷彪一点也不见外的跟张代革拥抱了一下,还用拳锤了锤张代革的背,放手站立,认真地说:“张哥,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好好打拼了,在上海,我人生地不熟的,希望张哥多关照我!”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自家兄弟!这样吧,我们出去外面走走。”张代革本来是已经约了小草,但现在,兄弟千里来投奔,怎么说也得接风洗尘呀。
张廷彪自然无二话,把鸭蛋拉到面前,对着张代革说:“这个是我的小跟屁虫,你就叫他鸭蛋就好了。”
鸭蛋赶紧递上礼物,张代革接过礼物后很随意的放到门里,眼睛盯着鸭蛋瞄了一眼,对这小屁孩只有三个字的形容,机灵鬼。
三个人从小巷子里慢慢的踱了出来,张代革用手臂挽住张廷彪的肩,两人说说笑笑的一点拘束感都没有,鸭蛋屁颠屁颠地跟着,本色出演小跟屁虫。
他们先拐路过去,把小草叫了出来,四个人一起去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菜馆。
张代革和小草两个人挤在一张板凳上,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似的,小草是个乖巧的女孩,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
张代革虽然没什么钱,但却很大方的对张廷彪说:“兄弟,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晚上酒菜包够。”
张延彪还没开口呢,旁边的鸭蛋却先开口了:“张大哥,张大哥,我要吃上海小龙虾。”
张廷彪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豪爽地对张代革说:“客随主便,客随主便,今天点什么我就吃什么,至于酒嘛,我也觉得今晚要不醉不归。”
酒菜上齐,鸭蛋也不管两个大哥怎么个客套法,自己就先上手了,小龙虾一大盘很快就有一半进入了他的小肚子里。
“张兄弟,以后我叫你阿彪吧,这样比较亲切一点。对了,那陈振强上了武当山,上山之前还有没有交代其他的事?”两人砍过三大杯之后,张代革带头就打开了话匣。
“他除了让我来找你,而且让我想办法把他的老房子给修好来。说以后才有个立足之地,其他的也没说什么。”张廷彪回答。
“陈建强在信上说,希望我们俩能够在他学武功的这段时间里面,培养一些自己的人,我觉得为难啊?我除了认识女孩子多一些,男人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找,而且找的人能不能用,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考查。”张代革说这话时瞄了一眼小草,见小草不作声。
“不急吧!这段时间呢,我先想办法用最快的时间把强哥的房子给做好来,然后我们看看做点什么生意?做生意自然就需要人手,可以名正言顺的雇一些人。”张廷彪虽然年轻,但毕竟是走南闯北的,所以见识一点也不低,既然张代革问了,他就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生意?我除了会卖烟这小本生意,我还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而且呢,资金也是个问题呀,没有本钱,怎么行?”张代革这时候才感觉自己的能力比不上眼前的阿彪了。
“张大哥要雇人是吗?我有个好兄弟呀,比我大两岁,只要你能够把他救出来,我相信他会很听你们的话的。”忙着吃东西的鸭蛋,这时候插嘴说道。
“你这么小,还有好兄弟?他是干什么的?出了什么事了?要用到救这个字。”张代革转头看着鸭蛋,好奇的问道。
“他说的那兄弟是他邻居,偷东西被抓到巡捕房了,而且还就在虹口这边。”张廷彪替鸭蛋回答了。
张代革想一下,说道:“修缮一个新房子,除了雇人以外,还是需要有自己人在里面帮忙的,所以鸭蛋说的小兄弟,看来还是可以派上用场。这样吧,我明天去巡捕房问一下,我有个大哥在那里当差。”
“阿彪啊,兄弟我问你个事。”张代革突然凑近张廷彪的耳边,轻轻的问道。
“张大哥,你我兄弟,有话快说,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廷彪一副江湖人士的口吻。
“你杀过人吗?”张代革一语惊人,小心地看了看四周。
“哥呀,你要吓死我啊!我很本分的。”张廷彪惶恐的回答。
“哥跟你开个玩笑啦,对了,你还是处男吗?”张代革端起杯跟张廷彪又碰了一杯,旁边的鸭蛋却轻轻的问一句:两个大哥,我可以喝酒吗?
“你才是处男呢!”这时张廷彪不小声了,很大声且夸张的说。
“赖舵主这一段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很久都没出过门了。”这时旁边两个小年轻的聊天声音,传入了张代革的耳,他听到赖舵主三个字马上就联想到赖日寿,所以他就支起耳朵认真的偷听他们的谈话。
“自从陈成死了之后,我们一直都是姚华师傅在教我们学功夫,赖舵主老是呆在最后面的房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听说是因为赖舵主的两个心腹都出事了,现在王七还在家里养伤呢,而田狗,在夜里被人家一枪爆了头,所以,不出门是怕了,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是什么人,这么可怕?”
“你又不是不知,我们青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在这上海,还是日本人更牛逼啊!”
“是啊,说起日本人,连我们总舵的几个长老都说不要轻易去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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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代革听到赖日寿整天窝在家里,谁会想过这个青帮分舵主是个没胆子的?怎么当上的舵主的?是靠真本事吗?
喝完酒出来,张延彪和张代革两个人走路都有点飘,好在两个人旁边还有两个没喝酒的人。当鸭蛋挽扶张廷彪回旅馆去了后,张代革才说:“小草,亲爱的小草,今晚没陪你看电影,你不会生哥的气吧?”
小草娇羞的一笑,说道:“看电影,什么时候不能看呢?你都喝多了,还说这些干嘛?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只是单纯的休息吗?”张廷彪一脸坏笑地问道。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