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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曾经是三江行省的五大家族之一,位高权重,对行省武道的很多大佬都有了解。但是他当权的时候,渝水瑶的年纪还很小,而且并未崭露头角。自然不认得渝水瑶。
但鬼烈做了介绍后,鬼火浑身大震。
哪怕不认识渝水瑶,他也知道玄清门大长老这个职位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地位和实力都可以和玄清门掌门分庭抗礼的存在!
若非有绝世神通,绝不可能身居这个位置。
这一下可把鬼火吓到了。就算他自问自己实力不凡,但也绝不可能是玄清门大长老的对手。
鬼火的姿态稍微放低了一点,警惕的看着渝水瑶:“没想到玄清门的大长老驾临。莫非你和外面的那些恶徒一样,都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鬼烈道:“父亲,不是渝水瑶要取你的性命,是我要取你的性命。”
鬼火大吃一惊:“鬼烈,你这个逆子。你居然要谋害我。你可是我儿子啊。你怎么可以对我动手?”
鬼烈道:“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害死整个鬼府上下几百号人。我们鬼府传承了两百年,原本兴盛璀璨,因为你的恶性被抓住,从此一落千丈。你苟活于世的每一天,我们鬼府都在遭到武理司和四大家族的打压和争对。我们为了你,撑了十年。现在,我们鬼府撑不住了。在鬼府和你之间,我选择了鬼府。”
鬼火气的直打哆嗦。
太扎心了。
如果没有渝水瑶在场,他此刻的眼神告诉大家。他会第一时间弄死鬼烈。
但渝水瑶在,他不敢。只好怒瞪着讲鬼烈:“我可是你的老爹,我曾经执掌鬼府数十年,带领鬼府不断的茁壮成长。若非我费尽心思,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个拥有精神念力的精神念师?如果不是我提携你,你怎么可能成为我鬼府的府主?我为了鬼府的发展,穷尽半生努力。如今我落魄了,你难道不应该誓死保护我吗?你这样薄情寡义,难道不怕鬼府上下的人争对你吗?”
“我怕,怕的要命。但是,我没办法。我必须这么做。”鬼烈的决心很坚定,一字一句的道:“而且,你刚刚的说辞是多么的虚伪。我出生的时候的确是个精神念师,打开了魂之脉轮。但是你从来没把我当成儿子看,而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试验品。一个你研究精神念力的试验品。从小到大,你把我关在笼子里多少年了?给我注射了多少种药水?你为了把我的魂之脉轮剥夺出来给你自己用,尝试了数以千计的办法。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我受了多少折磨?你,也配称父亲?”
说完,鬼烈猛的掀起自己的长衫。
凌杰看到这景象着实被吓到了。
只见鬼烈的身上,到处都是注射的针孔,缝合的皮肤。身上的皮肤甚至都不是同一种。意味着他曾经被削掉大片的肌肤,缝补上去的都是其他人的皮肤,也有些长满了兽毛的兽皮。
触目惊心!
凌杰简直开眼了。
“看看我身上的伤口,这些都是你在我身上做实验留下来的痕迹!我全身肌肉很多都僵硬了,其中很多肌肉并非我的自己的肌肉,而是你从其他人身上和野兽身上挖下来的。我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器官是我自己的!”
鬼烈越说越激动:“我三岁开始,你就把我关在笼子里。一直到我成年,也没有把我放出去。我没有朋友,也没有童年。你刚开始想剥夺我的脉轮,让你成为精神念师。尝试千种方法失败后,你又想方设法的把我制作成傀儡。永远听命于你的活人傀儡。若非十年前你制作傀儡的事情被曝光出去,你被四大家族和武理司的人重创。你还会想起我吗?当时你让我成为鬼府的府主,是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根本不是为了提携我,扶植我。而是因为你承受不了来自四大家族和武理司的压力。你需要一个新的鬼府府主去面对这一切,去做你的替罪羔羊。所以,你把我推出去了。只是你没有想到,我居然撑了十年。只是你没有想到,你续命十年还没成功。”
“鬼火,你根本不配成为我的父亲,也根本不配教训我。更不配说什么为鬼府做贡献!”鬼烈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如今,鬼府需要生存,你必须死。”
说到最后,鬼烈泪流满面。
因为无奈,因为悲伤,也因为自己曾经承受的委屈和折辱。
鬼火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意思,反而将更加生气的怒吼:“我始终是你的父亲,你身上始终流淌着我的血液。你是我的儿子,你不能反抗我。”
鬼烈冷笑道:“迂腐。”
“大长老,请你出手吧。”鬼烈冲雨水哟啊深深弯腰抱拳:“这里的一切就交给大长老了,我去外面等你们结束。”
鬼烈走了。
鬼火被杀的场面,他不忍看,也不想看。
渝水瑶点点头:“我理解,你去吧。”
鬼烈走了,背影萧索,孤寂。
祠堂里,变得冷清,凝重。
鬼火更是感到绝望,态度也转变了不少:“大长老,我鬼火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斩尽杀绝呢?再说,我和你们玄清门的万弘真人颇有几分交情,你如果杀了我的话,难免会引起万弘真人的不愉快。让你们关系破裂,互相争对,你也得不偿失。”
他还试图说服渝水瑶。
渝水瑶神色淡然:“你觉得我会怕万弘吗?”
鬼火道:“他是掌门,你是大长老。虽然名义上你和他平起平坐,但他毕竟是掌门。对外的交往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全权代表玄清门的意志,那就是万弘。你终究还是差他一点点。”
渝水瑶笑了:“你也知道对外交往。可问题在于现在不是对外交往。”
鬼火神色逐渐变得冷漠:“你非要杀我吗?”
渝水瑶道:“非杀不可。”
鬼火道:“我修行八十年,如今年近九十。见过的杀戮比你的年纪还大。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未必杀的了我。”
渝水瑶道:“那你可以试试。”
鬼火缓缓站起身,身上的气势逐渐增加,当他完全站直身体的时候,全身的气息犹如一股熊熊烈火,疯狂燃烧。压迫的周围地面都开始出现裂缝,甚至凹陷下去。
“十年前,我就进入八脉境界了。如今我虽然还是八脉初期,但距离八脉中期也不远了。况且,我精通的遁地术,可以无伤的在地下行走穿行。我逃走,是可以的。”鬼火自信满满。
一旦进入八脉境界,要想提升小境界,千难万难。
八脉初期到八脉中期之间的差距有多大?突破的难度又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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