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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心细的凌杰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
不夜城是方楠多年经营的心血，曾经为了壮大不夜城，不惜陪吃陪喝赔笑脸。受尽冷眼，举步维艰。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就像是家园一样。
若非遇到了不可排解的困难，她不会卖掉这个地方。
凌杰吸了口烟，道：“跟我就不要见外了，说吧，谁在给你施压。”
方楠摇头：“没有。”
凌杰伸手勾了把方楠的下巴，调笑道：“小丫头，我知道你不想给我添麻烦。但是我在汉江市内只有你一个女人。如果连你的事情我都无法照顾周全，我还怎么做你的男人。来，跟我说说。”
方楠这才支支吾吾道：“大地产商看中了我这块地，百般为难。把周围的地皮都买下来规划了。阻断了不夜城的进出道路。我继续死守这个地方，已经没什么用了。正好我也疲倦了，想去做点别的生意。”
凌杰没有继续纠结，直接道：“如果你想继续经营这个地方，我去说句话。”
“不用，我真的累了。以前我拼命做大不夜城，只是年少时候的一腔热血罢了。如今经营了这么多年，不高不低，我已经索然无味了。”方楠道：“卖了它，我想去将开设酒厂。这些年来，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喝酒了。我想着去酿我自己喜欢的酒。也是一件乐事。”
凌杰没有勉强，进而笑道：“行，你喜欢就好。等你酿了酒，我第一个喝。”
方楠笑道：“好啊。我酿成的第一坛酒，一定给你喝。”
凌杰道：“我等着呢。对了，你刚刚说最近汉江市的秩序不稳定，什么情况？”
方楠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省府提军府和武理司同时出动大量人马，四处巡逻，维持秩序。我听说有敌人和妖兽潜入汉江市作乱。极大的影响了汉江市的秩序。”
凌杰沉凝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动静大不大？”
方楠道：“现在不大，但是从提军府和武理司的动作来看，事情不会小。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凌杰顿时紧张起来：“你要千万小心。我回头让人过来保护你。如果遇到任何异样，立刻电话联系我。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另外，你最近也不要外出了。”
方楠乖巧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方楠道：“我听说你们玄清门最近改革了玄清论武，而且大张旗鼓的举办。还和省府，光明殿建立合作。输送人才名额。更是要为你们玄清门决定少掌门的人选。我在想，这会不会是个幌子？”
凌杰越听越吃惊：“幌子？什么意思？”
方楠道：“我感觉这一次玄清门的行为十分突兀。来的异常。会不会这一切都是表象。而真正的内里，是为了应对这一次的汉江市动荡？”
方楠虽然不是武道众人，但是她长时间经营不夜城，接触的都是很多武道之人，消息四通八达，对武道的事情自然有所耳闻。
凌杰却听得毛骨悚然。
这个问题，凌杰从来没想过。但是方楠这么一说，凌杰感觉她的说法，极有可能是真的。
原本玄清门万弘真人大力培养楚云霄，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绝世天才。哪怕楚云霄突破了真武境，也应该担任玄清门掌门的职位才是。
怎么贸然就更换少掌门呢？
而且，这一次玄清论武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破天荒的和武理司，省府，光明殿建立合作。对外输送人才。
这一切都很反常。
此前在光明殿的时候，凌杰询问楚云霄的去处，范阳也未言明就里，只是说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自然和盘托出。
这一切的一切联系在一起，似乎都在指向一个真相——如方楠所说的那般。
汉江市动荡了。
省府，光明殿和玄清门都紧张了。不得不做一手这样的安排。
见凌杰不说话，还脸色苍白。方楠好奇道：“凌杰，你怎么了？”
凌杰缓过神来，道：“我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一次的玄清论武没那么简单。只是一直想不明白罢了。没想到今天被你这个局外人一语道破。”
方楠诧异道：“你也觉得我说的是真相？”
凌杰点点头：“嗯。这一次的秩序动荡，非常严重。远比你想象的要严重。你不能留在这里了，走，跟我回玄清门。”
凌杰拉着方楠就要走。
方楠吃惊万分：“玄清门是行省第一大武道门派，我不是玄清门的人，跟着你去只怕不好吧？”
凌杰道：“这关系到你的安危和生死。我不能不重视。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跟我去就是了。走，现在就走。”
方楠执拗不过，简单收拾了一番，拉着行李箱便跟着凌杰走了。
结果，刚刚走出将不夜城的大门，只见夜雨之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此人身高两米，全身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中，看不清楚容颜。
黑衣人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没想到这一次的事情真相，居然被一个外人知道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能留了。”
凌杰目光一凝：“你大胆！想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