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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张震雷主攻？
这不符合太子的行事风格。
太子是皇储，绝对不可能朝令夕改。
一个连八万修者的生死都不管的人，也绝不可能因为郭相几个人的请愿，就改变了主意。
很显然，这也是太子的主观意志。
在整个大夏帝国之中，能够让太子改变自己的意志的人，一共都没几个。郭相和张震雷，显然没整个能力。
那么，为什么一直不赞成大家参战的太子，忽然又支持大家参战了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少司命和凌杰。
凌杰深深呼吸，凝望着前方的战场：“蒋正河，仲子陵，卫铮他们加入战场了。白先生在拼命阻拦他们进入战场，但似乎效果并不好。”
少司命欣慰的笑道：“蒋正河终究还是被你的话给震撼到了。他们能来红盟府助战，我感到很欣慰。至少，蒋正河他们明白，祭司府不能在沉沦中死去。祭司府，即将觉醒。”
凌杰轻笑道：“是啊，他们能来，我很欣慰。我这一次去祭司府做了很多事情，而且总算没有白做。”
少司命道：“为什么白子歌要阻拦蒋正河他们进入战场？莫非她知道了太子的意思？”
凌杰凝声道：“战场，本来就是大家血拼，分个胜负的地方。为何太子不在意八万的死活在先，后面又同意最后的两万人修者加入战场呢？”
少司命道：“为何？”
凌杰道：“只有一个原因。还不够！”
少司命道：“还不够？什么还不够？”
凌杰道：“死的人还不够。”
少司命道：“我听不懂。”
凌杰道：“夏临朝之前在血海的时候，遭遇惨败，落荒而逃。结果才过了几天时间，他胆敢只身来到此地参加东鼎之战。他没有带帮手。也没有带额外的高手前来。他哪来的底气？哪来的自信？”
少司命摇头：“不知道。”
凌杰道：“他这是要用所有人的灵魂，鲜血，尸首作为熔炉。把这里变成炼狱。这炼狱就是他的力量。死的人越多，他的力量越强。”
少司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夏临朝……能使用死人的力量？”
凌杰道：“你还记得么？当初在血海之上，我放出五十个生之境的道生法体的时候，太子一点都不吃惊。而且他一眼就知道我的能量不够驾驭这么强的道生法体。”
少司命陡然道：“不错。当时他还没有离开，反而继续反身和我们对决。这样的勇气和胆魄，着实让人意外。当时我你可是驾驭了五十个生之境的强者啊。换成任何人肯定撒腿就跑。他哪怕是太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勇气。”
凌杰道：“因为，他精通召唤术，通晓亡灵的世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本身就是一个亡灵师。”
亡灵师！
少司命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发冷：“不可能啊，亡灵师早就灭亡了。这不过是世界上的一个传说罢了。”
凌杰摇头：“亡灵师，可以打开通往冥界的大门。可以召唤无数死去的东西和生命。冥界，是什么？没人知道。传说人死后都会进入冥界。那是一个没人知道的世界。而亡灵师，可以打开通往那个世界的大门。”
少司命陡然站直身体，大声道：“这不可能。这都是什么东西？凌杰，你疯了么。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亡灵师。否则，人死岂不是可以复生？”
凌杰摇头：“我曾经在中津环龙山的时候，见过亡灵师留下的痕迹。我的龙金丹，就是一头幻化出灵性的龙脉。化成亚龙的龙脉。龙脉本就是一个风水具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生命。就是因为那个叫做暌离的亡灵师，带来真龙的血肉，才让中津环龙山的龙脉化成了有实体的亚龙。”
少司命惊呆了：“暌离？亡灵师？”
凌杰点头道：“不错，暌离的笔记记录了很多东西，暌离活了很久很久。他和大夏帝国的很多大事都有关。月之战，圣战，甚至诸子后期的灭亡。都和暌离有关系。那个时候我没多想，但是现在想来。太子要做的就是等待战场的死人越来越多，亡魂越来越多。这是他的力量来源，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嘶！
少司命深吸了一口气，良久说不出话来。
凌杰也感到浑身发抖，骨骼发酥。
片刻后，少司命道：“如果矮子真是个亡灵师，那么这里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他施展亡灵术后，这个世界都要乱套了。中东城，甚至整个红盟府都会被他屠杀殆尽。红盟府，会变成人间地狱啊。”
凌杰道：“直觉告诉我，这不会有错。之前太子殿下不顾八万中鼎修者大军的死活，就是让他们去死。同时还让我二十万红盟会子弟死在战场上。这可是足足三十万武界高手的生命啊。现在，太子准许张震雷主领攻城，只有一个原因——死的人还不够。至少对太子来说，这还不够。”
少司命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凌杰继续道：“为何白先生要阻拦蒋正河他们进入战场，就是不想战场上出现太多的力量。否则，这些力量都会成为太子的养分。最终成为太子的力量。”
少司命的声音都在发抖：“如果真是如此，我们怎么办？”
凌杰深深道：“自从蒋正河加入战场的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很难改变了。所有出现在战场的力量，都会变成太子的力量。哪怕我们进入战场，释放的能量越多，太子就越强大。没用了。”
少司命呆若木鸡，喃喃道：“难道，我们就没办法了么？只能认输？难道东鼎之战，就这么结束了？”
凌杰忽然咳嗽起来，声音变得沙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离开这个战场，另外开辟战场。否则，没办法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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