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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凌杰第一次看到唐家护卫队的士兵。
门口清一色站着一排十个人。
个个都是穿着迷彩服的壮士，笔挺站立，如同钢铁之躯。只是看这一眼就知道这是一支非凡的战队。
秦树青和姚舜两个人就站在一排士兵的前方。
远远的给凌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走了进来。
凌杰第一次看到唐家护卫队的两位队长，不由得多看了他们两眼。
“凌先生好。”
“凌先生好。”
秦树青和姚舜两个人纷纷抱拳，简单的行礼。
原本他们以为可以看到凌杰的外貌，结果看到的是一个完全裹在斗篷之中的凌杰，心中不由得万分诡异。
“坐。”凌杰伸手一引。
唐蜀清给大家泡茶。
姚舜这时候不冷不热的道：“外人都说凌先生是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风采无双。如今怎么裹在衣服里面不敢见人了？莫非是受伤了？还是说有别的隐情？”
姚舜久经沙场，非常敏锐。说出这话后就紧紧的盯着凌杰的眼神，仿佛想要看穿凌杰的想法。
凌杰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任何的波动：“终有一天，你会看到我。”
“姚舜无礼，还请先生不要责怪。”秦树青道：“我这一次听闻先生来了，就忙不迭的赶过来拜会。原本的确是想一睹先生风采。”
凌杰道：“偶染风寒，怕传染。”
秦树青道：“理解，那先生要保重身体。”
凌杰接过茶水，揣在手里却没有喝，道：“秦队长，你上任唐家护卫队队长，至今已有十三载了吧？”
秦树青道：“不错。当初我受秦家委派，接任新队长之职。唐老亲自给我授旗。一晃已经十三载了。”
凌杰道：“先生护卫唐家运输网络也十三年了，对唐家有大恩。我代唐家上下感谢秦兄。”
秦树青道：“这是我的职责。我答应过唐老，会好好履行职责。”
凌杰道：“说到底，唐家护卫队毕竟是借调秦家的编制。我有一个问题，困惑已久。”
秦树青道：“先生请说。”
凌杰道：“你秦树青，到底心向我唐家，还是秦家？”
这话一出，全场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就连泡茶的唐蜀清都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凌杰说话如此直接。
这个问题，是唐家每个人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
多年来，唐家对护卫队都十分忌讳。
今天，凌杰问了出来。
刚刚赶回唐家来到书房外的唐家三巨头，听到这个问题也都惊呆了。
唐川河道：“凌先生这是要干嘛？唐家护卫队一直是我唐家的禁忌。谁都不敢轻易询问归处。先生这是……”
唐林这时候道：“先生这是要彻底理清楚唐家护卫队的归属。夯实巩固我唐家的根基。”
唐川百道：“可是这唐家护卫队明明就是借调秦家的部队编制啊。直属权一直都是秦家。就算父亲在世的时候，也不敢压迫唐家护卫队归属我唐家啊。一旦事情搞砸，惹毛了秦家，他们一纸调令收回护卫队，那我唐家护卫队就没了。”
唐川河道：“一旦我唐家失去护卫队，唐家的根基就没有了。我们的运输网络，必定会遭到其他家族的分食。凌先生，过于冒进了。”
凌杰当初一力压制唐宋两家，让他们所有人侧目。
但是这可是牵扯到秦家的护卫队啊。
凌先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撼动秦家吧？
唐家三巨头心里都很惊慌，认为凌杰过于冒进。
这时候，秦树青的回答非常直接：“我以为先生是个聪明人，明白自己的分量。今日看来，先生似乎有点不自量力了。”
姚舜道：“当初唐老和秦家老族长交好，从秦家老族长手上借调部队编制，借调期限四十年。后来秦家老族长虽然退位了，但是秦家一直履行这份合约。哪怕唐老过世，秦家也继续履行这份合约。秦家素来讲究信义。现在，调令还剩下最后三年。三年期满，唐家护卫队自然重新回归秦家。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先生似乎还不明白？”
凌杰道：“我问的不是护卫队的归属。我问的是秦树青你自己的想法。”
不等秦树青说话，姚舜抢先道：“秦队长是秦家的人，只是履行当初的那份合约罢了。仅此而已。凌先生不会认为秦队长想要背叛秦家吧？”
秦树青道：“姚舜已经把我的答案说清楚了。”
凌杰站了起来：“等你有一天，你不想屈居秦家之下的，告诉我。我会是那个指引你前进，让你光辉万丈的人。”
凌杰走到秦树青身边，一把拔出秦树青腰间的短刀，伸手在刀面上轻轻一弹。
“嗡嗡！”
刀面震动，发出金属嗡鸣的响声。
“刀不磨，不锋利。人不拼，不成事。”凌杰说着把短刀交回给秦树青，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我等你来找我。”
……
凌杰走了。
书房里的人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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