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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妮妮妈妈又说：“顾婶对她的大孙子顾超倒是好得不得了，要什么给什么，养得肥壮得很，对顾辞就不怎么上心，前阵子顾超就出了意外，摔断了腿，还脑震荡了，现在还住医院呢，顾婶甚至怀疑，是顾辞干的。”
姜悦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没听顾辞说过，她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顾辞那个孩子我知道，很聪明的一个孩子，也很会照顾人，不会干那种事的。”
姜悦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顾辞会有那样残忍的手段。
妮妮妈妈说：“我也觉得有点胡扯，那么小的孩子能干嘛呢，但我是听家属楼的人说的，说自从顾超出事后，顾奶奶就经常跟周围邻居抱怨顾辞怎么怎么样，跟大儿子在家里说话，隔壁邻居也都听得见。”
筒子楼的隔音是真的不太好，说话稍微大声一点，楼上楼下都能听得见。
姜悦张了张嘴，还想为顾辞解释，但想到顾辞那些异样的表现，她又没什么自信说，一定不是他干的。
那孩子的心思一向重，又极聪明，如果想干点什么，其实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一想，姜悦不觉遍体生寒。
妮妮妈妈喝着茶说：“只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顾婶是真的讨厌顾辞那个孙子。”
姜悦只能勉强说：“是老人家自己想不明白，脑子转过弯来。”
“是这个理，像我，要是有顾辞那样聪明的娃，开心都来不及，顾辞的学习能力一直很强，跳级到了四年级，比她堂哥顾超强多了，听说下棋也厉害，弹钢琴还拿过奖，在我们家属楼里，顾辞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妮妮妈妈说道，“但一个人遭人讨厌，看哪里都是缺点。”
“是。”姜悦深表赞同。
妮妮妈妈又絮絮和姜悦说了不少话，说了半个小时后，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此时的穗穗也睡醒了，姜悦在准备晚饭，穗穗来帮忙择菜。
姜悦对穗穗说：“以后去同学家，离开的时候也要跟大人说一声，要不然大人会担心，刚才妮妮妈妈就因为担心，来了一趟，确认你平安才离开的呢。”
穗穗内疚地点头，“我以为跟妮妮说一下就可以了嘛。”
姜悦耐心和女儿解释，“妮妮和你都是小朋友，要是你真的遇到坏人，她也分不清呀，得和大人说才行。”
“知道了妈妈，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姜悦又问女儿，“我知道顾辞已经回去和自己的爸爸一起生活了，这次怎么会又去他奶奶家了呢？”
按照妮妮妈妈说的那样，顾奶奶应该是很讨厌顾辞才对，现在又怀疑顾辞害了顾超，按理说，顾辞不会主动再去顾奶奶家找骂才对。
姜悦有点想不通这一点。
穗穗支支吾吾说：“顾辞哥哥说，落了东西去拿！”
穗穗有点不敢和姜悦说她梦里的事情。
姜悦看着认真择豆角的女儿，“穗穗今天突然想去妮妮家，是不是也是因为顾辞哥哥呢？”
穗穗愣愣地看向姜悦。
妈妈居然知道了。
不愧是家里学历最高的妈妈。
姜悦看女儿那个表情就猜到了，“你是怎么知道顾辞哥哥今天会回他奶奶家的？”
穗穗垂下眸，沉默地择豆子，姜悦颇有感慨地说：“穗穗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是不是？”
穗穗轻轻抿了一下小嘴巴，内心小小挣扎了一下，才说：“妈妈，因为我梦到了不好的事情，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所以想去确认一下，结果……”
姜悦眉心骤然一跳，“梦到……”
她想起她曾经会做的预知梦。
这几年倒是很少会梦到什么，但很显然，女儿是不是也有了这个能力？
穗穗点头，“嗯，我昨晚就梦到了顾辞哥哥。”
“梦到什么了呢？”姜悦心头鼓跳。
“妈妈，我不能说，但顾辞哥哥一定不会再变坏了。”穗穗很认真地说道。
她不能因为梦里的事情，让顾辞哥哥的形象在妈妈的心里变差。
顾辞哥哥已经很可怜了。
姜悦沉默了好半晌，穗穗又说：“其实顾辞哥哥的奶奶很坏的，又凶，还会骂人，不给我水喝，换成我，我也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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