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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么?”墨长苏反问。
林烟想了想道:“吃火锅吧,下雨天吃火锅最合适了。”
墨长苏:“可以。”
两人并肩一起往樱桃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天南地北的聊着,关系好像比以前近了很多。
寒冬看到二人的身影子,朝这边走来,立即上前请安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林烟看到寒冬神情略显着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问道:“寒冬,你来可是有何事?”
“回禀王妃,张良娣受了惊吓,早产了,她一定要见您,太子殿下让属下来接您进宫。”寒冬如实道。
林烟转而看着墨长苏说:“王爷,那我先去东宫,改天再一起吃饭。”
墨长苏淡淡道:“本王骑马送你。”
林烟:“嗯。”
因为是骑马,所以两柱香的时间就到了东宫。
林烟一下马就直接往张良娣住的房间走去,根本就不用人带,她在东宫好歹也住了五年了,当然熟悉东宫的每个角落。
到了房间外就可以看到接生婆子和其他帮忙的宫女忙前忙后的,不时还能听到房间里传来叫声。
墨文竹在房间外面来回踱步,见到他们前来,连忙上前迎人,“皇叔、皇婶安好;皇婶,有劳您进去看看张良娣,她一直说要见您。”
林烟也来不及问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早产,生孩子本来就是走一趟鬼门关,眼下她哪里有时间去问这些,于是点点头就往里面去了。
环境嘈杂,所以墨文竹刚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才看到墨长苏是站着的,一时有些惊讶的神色,“皇叔腿疾痊愈了?如此该恭喜皇叔一声的。”
“嗯,张良娣和王妃的感情何时这么好了?”墨长苏问。
墨文竹如实说:“可能之前宴会上见了有些投缘吧。”
墨长苏不再搭话,而是望着别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烟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她走到床头,看到张良娣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整个人脸色略显苍白,她蹲下身来,温柔道:“张良娣,我来陪着你了,别怕。”
“王妃”张良娣轻轻唤了一声,努力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别说话了,好好听产婆的话,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林烟继续柔声说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快一个时辰了孩子还没有生出来,产婆脸色极其难看,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孩子终于出生了。
随着一声“哇~”的啼哭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产婆脸色大变,连忙大声喊道:“张良娣血崩了,快止血,叫太医。”
经过一番兵荒马乱的抢救,最终太医摇摇头走了出去,“殿下,张良娣救不回来了,您去见最后一面吧。”
随后一个婆子又出来了,她颤颤巍巍的说:“殿下,张良娣说她想跟南平王妃说说话,谁都不能进去。”
墨文竹很艰难的说了一声,“好。”
林烟亲自陪着经历了一切,她此刻也满头大汗,听到太医判死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很是心疼她,毕竟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跟张良娣也从来没有什么过节,虽然怀疑是不是她将自己推下船,但那只是怀疑,并没有证实。
张良娣眼角带泪,有气无力的说:“太子妃,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鬼迷心窍在你酒杯里放了迷药你就不会遇难了,如今我也要死了,只希望我的孩子健健康康的。”
“我是南平王妃,张良娣你认错人了。”林烟虽然心里惊讶,但还是纠正她。
张良娣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说:“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太子妃,一个人的长相或许会变,但是行为习惯,语言习惯都不会轻易改变,还有那种字体只有太子妃会,太子妃习惯将一些字减去笔画来做笔记;你现在这张脸已经越来越像之前那张了,想来是灵魂融合得很好;太子妃,你不必惊慌,我从前听闻国师说过,若是找到命理相同的人是可以借尸还魂的,但是这是一项损阴德的法事,能做的人不多,我不知道是谁耗费如此大的周章救了你,但是你能活着真的很好,逃出东宫这个牢笼也好。”
“你居然都知道了,怪不得你会同我说那些,可是我不会自己掉下去的,是被人推下船的。”林烟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
张良娣用力摇头道:“不是我推的你,我只是给你下了迷药,因为殿下说你一直不愿意与他同房,所以才那样做的。”
“当时大家都在船的另外一边看烟火,有谁没在?”林烟接着问道。
张良娣:“我不知道,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若是你想知道更详细的,问太子殿下或许更加清楚。”
林烟艰难的露出了微笑,帮她将头发都理好,“谢谢你,没想到你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人,我帮你将太子叫进来。”
“好。”张良娣用尽了力气说道。
林烟抬脚就往外面跑,然后说道:“太子,去见见她吧。”
墨文竹立马就进去了,没过多久他又出来了,低声道:“她走了,走得很安详。”
“太子节哀。”林烟婉言道。
墨文竹出声道:“今日之事,多谢皇婶,眼下东宫一团乱,我就不留你们了,改日,我定登门拜访。”
林烟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扯了扯墨长苏的衣角,两人便走了出去。
雨停了,天也蒙蒙的露出了鱼肚白,再过不久便会有日出从东方升起,就像那个小生命一样。
原来,是张良娣下的药,却是为了太子,她很爱太子吧,要不然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去做这样的事,只是没想到,她先掉进湖中淹死了。
唯一愿意告诉她当晚船上的事情的人现在已经离世了,她也是唯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
林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她能直接去跟太子坦白,然后从他那里问出什么吗?她现在虽然有些难受,但还不至于将脑子都丢了,且不说太子会不会信,他信了之后呢,是不是就会打破现在的平静,卷入一轮风波里,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在余晖朝阳下,林烟与墨长苏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但是在这巍峨的宫墙中却仍旧显得格外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