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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长苏语气淡淡的,“病虫害防治所没有给出结论吗?”
计大人被噎了一下,颇有些不服气的说:“给了,但是配制的药都不管用,又不能直接用火烧,京城周边还好,可其他地方气候温暖,病虫害更为严重。”
墨长苏:“明日都去看看,让病虫害防治所的人都一起去。”
计大人:“是。”
墨长苏又道:“没有其他事情就都回去吧。”
以计大人为首的一众官员全都弯腰行礼之后就走了出去。
林烟打趣道:“王爷,您今日这番言论可会导致您的名声大噪哦。”
墨长苏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冷漠,反之却是很温情的笑着,“我愿意。”
林烟看着桌上的那堆公文,“王爷,你忙吧,我出去见个人,不出府。”
“去吧。”
林烟一出去就看见达溪敬立身站在那儿,他穿了一身靛蓝色的长袍,一副书生的模样。
“达溪,你入仕了吗?”
达溪敬闻言道:“没有,我爹说安排我在计相手下先学习,等来年开春后参加科举考试。”
林烟瞧着他比之前见的时候状态好了很多,心里的担忧也放下了些,“如此很好。”
“烟烟,我听我爹说皇上给太子妃升了位份,建了衣冠冢,葬于皇陵;皇上真是至情至性之人。”
林烟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挺好的。”
达溪敬又接着道:“格勒部族于三日前被灭族了,军报传得快,时间上大差不差,这个部族多年来一直骚扰西郡,这次算是解决了一个麻烦了,自皇上登基后,手段比先皇更果断,也比先皇有情,皇上到现在都还没有立继后。”
这些消息林烟倒是不知道,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对于其他事情自然没有关注,也没有人会特意告诉她这些。
林烟点点头道:“皇上是个为民着想的好皇上,你入仕为官也要做个好官。”
“那是自然,这次的虫害极为奇怪,我查了史实,历史上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厉害的病虫害。”
林烟:“许是灾年吧,我也查阅史籍,看看医书,瞧瞧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治,若不早点治,恐怕来年春种也会被影响到,春种可是大季,耽误了春种那就是让百姓无了活命的根本啊。”
达溪敬点点头,“你惯是聪明的,肯定能找到办法,人多办法多。”
林烟笑了笑,“多谢你夸我聪慧了,快回去吧,虽说有太阳,但是在外面站太久也不好。”
“好,那我这就回去了。”
林烟送他出去之后就直接去书阁了,她记得书阁里有一整层都是防治病虫害的书籍,或许她能在这里面找到解决方法呢。
她如此做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她享受着天下人的供养,那自然也要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皇家人,朝堂上下都是靠着百姓税收维持着国家的正常运转,没道理他们受到灾害了,她们这些人就双手一摊,说自己没办法就敷衍了过去;最起码还是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才是。
林烟这一看书就看到了深夜,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定睛向窗外看去,只见漆黑的夜色中飘着几只明亮的孔明灯,就像有人为身处黑暗中的她点了一盏明亮的灯。
我最喜欢,窗前那盏泛着微黄的灯,因为它代表着温暖,代表着,即使你什么都不是,依然有人会在黑夜里为你点一盏微黄的孔明灯。
即使,他知道你所有的不堪,即使,他明知道你误会了,却还是愿意让你伤他,他不担心自己受伤,而是担心你难受。
这样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她是有多大的福气才能够拥有的,还好,她抓到他了。
墨长苏知道她在书阁看书,虽然已经深夜,但他并不想打扰她,而是准备为她放一盏盏孔明灯,让她知道他在陪着她。
林烟从书阁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甜甜的唤了他一声,“王爷,不年不节的放孔明灯做甚?”
在她还没走到跟前时,墨长苏就已经早早伸手等着了,真真是温柔有礼的绅士,他眉目深情的说:“因为,我想让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盏灯是为你点的,这盏灯永远为你而亮。”
林烟满心感动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二人在孔明灯下深情忘我的拥吻着,这一刻这世间只有彼此,他们深刻的想将对方揉在自己的身体里,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墨长苏大手一捞将人抱起往主院走了去,烛光摇曳,风吹动了外面樱桃树的枯枝,那只新来的龙猫蹲在窗台上害羞的捂住了眼睛。
两道人影交缠间,彼此都只剩下了里衣,皆是面红耳赤。
墨长苏微喘着气,低俯在她的耳边轻语道:“烟烟,我想要你。”
“嗯……好。”
这一夜,他们成了彼此最亲密的人,他们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孔明灯还在空中飘着,它们那么弱的光却仿佛照亮夜空,让暧昧的房间都变得更加的温暖了。
…………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墨长苏已经穿戴整齐,走到了窗边负手而立,望着外面渐渐升起的太阳,思绪慢慢的回到了十四岁那年。
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娇憨的小团子,那一日她跟着治伤的大夫一起来军营,明明那么小一个人却抱着一个很大的食盒,里面是糕点。
她看见伤兵自是害怕的,可是却很勇敢的和他们搭话,问他们疼不疼,不管他们说什么,她都觉得疼,有时候还会因为看他们疼而哭。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见到这样可人的小姑娘自然是要费尽心思让她高兴的,所以那个时候他就学会了讲故事,一开始讲得干巴巴的,她还不爱听,后来,许是练习久了,开始能将故事讲得绘声绘色,以至于她每次来就缠着他讲故事。
再后来,他们伤好得差不多就回到了战场上了,走的时候深夜,也没有通知任何人,也不知道后来她来找不到他们,会不会难受。
她好像并不记得十四岁那年的事情,又或者,是与他做同样的事情太多了,她根本想不起来那个脏兮兮的小士兵吧。
不记得也罢,他记得就好,那可是他灰暗少年时期的一束光啊!怎么会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