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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的颠沛流离，让她变得瘦骨嶙峋，脸颊消瘦的快要凹陷进去，原先还算白皙的肌肤如今变成了枯黄的颜色，头发地散落在脸颊边上，也是干枯纠结。
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有了难闻的味道，她从被劫走之后就没有换过衣服，算算时间，居然快要三个月了。
秦砚蹲在与屋子一条布帘之隔的厨房里，对着传统的土灶台发愁。
这东西她完全没用过。
纠结了一会儿之后，秦砚干脆下单买了燃气灶和煤气罐，艰难地扛到了厨房里面。
“这个锅……”她又对着锅纠结了一会儿，发现这种大锅只适合土灶台，于是只能再买个锅。
好在烧水没有什么油烟味，不然她怕是还得买个换气扇。
将一个大盆摆在了厨房后头的空地上，秦砚一边烧水，一边对叶采薇说道：“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口，先简单清洗一下别让伤口见水，那样容易化脓。”
一连烧了好几壶水，确认暂时够用之后，秦砚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大约也该洗澡了。
叶采薇蹒跚着走了过来，秦砚扶着她在一边坐下，然后指着摆在一边的几个瓶子说道，“这个是洗头发用的，这个是洗完之后涂抹的，涂抹完需要用水冲洗干净，这是新买的毛巾。”
她给叶采薇大致讲了一下这些现代化的洗浴用品应该怎么使用之后，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听着布帘后面渐渐传来水声，秦砚打开手机，开始给两人买衣服。
在万能的橙色购物软件中，想要买到适合任何样式的衣服都没有问题，秦砚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和叶采薇的身材，然后迅速下单。
这年头，想要把一个人打扮得叫人完全认不出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化妆。
叶采薇是被绑走卖来娼馆的，整个人蓬头垢面，又被关在柴房一段时间，更是面黄肌瘦，与街边的乞丐没有多少分别，若是换上精致的服饰，再化妆对她的五官进行修饰，那么就算是娼馆中见过她的老鸨也不可能认出来。
于是叶采薇将自己清洗干净走出来之后，就被秦砚按着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裙，然后坐在桌前进行了复杂的护肤流程。
“好了，你底子很不错，到时候化了妆，一定不会被认出来。”秦砚非常满意地看着叶采薇，然后说道，“等你脚上的伤口能走路，我们就出发去镇子里，毕竟你的那些姐妹可能等不了太长时间了。”
叶采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许久没穿过这样精致的衣物了，更别说桌上随意摆放的首饰，若是打扮成这样进城，老鸨大概真的认不出自己。
只是听到秦砚说起娼馆中其他的姑娘们，叶采薇心中便是一紧。
自己逃跑之后，那些姑娘们肯定又要被折磨一次了。
秦砚将自己洗漱干净，又把房间里新添置的家具收拾好，再给陈旧的土炕铺上了被褥，这才将一些纸笔取了出来，坐在叶采薇面前。
“我因为一些原因，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相信你早就看出来了。”秦砚看着叶采薇，“总之，你既然看到了我最大的秘密，那么再隐瞒你其他的也没什么意义，你既然对天发过誓，那么我就只能选择相信你。”
叶采薇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你放心，无论你告诉我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秦砚心中苦笑，其实在手机跟神秘的黑色盒子被看到之后，她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与其编造一堆假话，然后不断圆谎，最后弄得自己焦头烂额，倒不如把能说的东西告诉她。
反正叶采薇只是个小姑娘，脚上还有伤，想跑也跑不掉。
于是她在心中筛选了一下，把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全都问了出来。
只不过这些问题出口之后，叶采薇肯定能猜到自己不是大兴人。
……
两人一问一答，叶采薇知无不言，回答得很是详细。
大约一个时辰后，秦砚合上了本子。
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大兴的国内外环境都非常糟糕，根本不是一点半点的问题，宦官干政朝局让她想起历史上的晚唐和明末，至于更加混乱的外戚干政又是汉末的光景。
至于这大兴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据叶采薇的说法还有她短暂的观察，至少在粮食种植和手工业这几个方面达到了比较先进的程度，其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