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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跟着伙计的步伐往上，入了雅间。
“这位姑娘，您且现在这等会，我们张妈马上就来！若是无聊了，这里头的东西随姑娘您意。”
伙计热心道，他方才可看见了，那另一个伙计不过是与她说了几句话，她便大方地给了一百两的银票，若是他能伺候好她，她定会赏他不少。
“嗯。”
江鱼嗯了声，直到伙计退下，江鱼才环绕四周。
雅间这地方她先前住过，不过她住的那间还比不上这间好，不管是采光还是房间的摆设，都是这间更上等些。
“这位姑娘您找我？”
就在江鱼打量周围时，紧闭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从外头往里面看，而后那条缝才越开越大，身材臃肿的张妈迈过门槛，入了房中，开口道。
那嗓子，一如既往地大。
她一开口，怕是外头一楼的客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鱼双目透过帷帽看着眼前朝她嬉皮笑脸对她一副好样的张妈，久久才开了口。
“是，找你。”
江鱼开口，手指抚过桌子边缘，而后坐在椅上。
张妈听得这声音，不禁蹙眉，更加好奇那帷帽之下的脸是长什么样。
这声音，她听着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敢问姑娘找我何事？”
这人能直接那出二百两还不带心疼，并且直接点名是要找她，可见是有什么事要与她说。
“我要与你谈一笔大生意。”
江鱼直接了当开口，她也不想与张妈说太多无用的话。
“大生意？”
“做有得赚的大生意我自是愿意做，但是…姑娘不以真面目示人便说要与我做生意，这诚意是不是不太够呀？”
张妈转动眼睛，朝江鱼笑着道，探着头，很想瞧一瞧这被帽子挡着的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
她是想赚钱做生意，但这生意也要分正规还是不正规，免得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而且，做生意连自己的合作伙伴都不知长什么样，这生意也没法做下去。
万一哪天出了事，对方跑路了，留下她一人扛着，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姑娘这声音我听着也耳熟，我与姑娘可是认识？或是先前见过？”
老鸨继续问，若是普通的声音她听着就忘了，但这一道声音有些温柔，越听越是熟悉，好像她前不久才听过一样。
“确实见过，而且还熟得很呢。”
江鱼莞尔，对老鸨的要求她亦没拒绝，抬起手，摘下帷帽。
就在看到江鱼那张熟悉的面容时，老鸨瞳孔放大，往后退了两步，被江鱼吓到了。
“江，国，国师！”
老鸨震惊万分。
那日把江鱼赎走那位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身份不一般，在江鱼离开后没几日，就传出云国有国师，且特征与江鱼一样，这不可能是巧合。
所以她猜，江鱼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国师。
她没想到，自己当初嫌弃是个怪物之人，竟摇身一变，靠着那一双异瞳成了国师。
她先前也担惊受怕，毕竟她当初对江鱼可没什么好脸色，但在过几日后，她想到江鱼如今是国师，住在宫里头，不可能会来她这小地方，找她报仇来，但现在…
人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她哪可能不震惊。
“国师？张老鸨怎就不叫我贱人了？”
听见别人说国师时，她还没什么感想，但从老鸨嘴里听到国师二字，她心里生出了一抹愉悦感。
昔日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的人，这会见了她竟吓得直哆嗦。
这种愉悦感，她已经许久没体会到了。
上一次体会好像是在…在她五岁时…
“草民，草民不敢…国师，先前是我错，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我当时真是有眼无珠，不知国师您身份，求您饶了我吧。”
老鸨哆嗦哭道，希望江鱼能饶了她。
她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你这是作何？我都说了是来找你谈生意的，你这样倒让人觉得是我欺负了你。”
江鱼看着老鸨的动作，薄唇轻抿，一脸不解问。
“国师，国师是真来与我谈生意的？”
老鸨试探性问，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