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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娘娘的表情也该猜到，我这么做是谁的意思了，所以娘娘要找人算账，不该找我，而是找在龙承殿那位才是，不过…娘娘才从冷宫内出来，我还是劝娘娘莫要去皇上面前说这些为好，免得牵连了自己。”
“人要为别人出头之前，优先考虑的该是自己有没有这本事。”
江鱼劝着，言下之意，不要为了那些没用又已经死了的人强出头，安心当好她这皇后，装作什么都不知才是最好的。
“是皇上授的意，但这提出建议的，本宫若猜的没错，该是国师吧？”
赵雅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正眼看着江鱼，戳穿江鱼。
李昀一向不理冷宫，甚至连去都不去，又哪可能将矛头对准那些对他来说是无用弃子。
哪怕是冷宫闹了厉鬼，若是江鱼不提这建议，李昀也想不到这一层。
江鱼脸上划过一抹诧异，李昀跟赵雅虽不和，但是…
这两人还真了解对方做派。
她现在突然理解为何皇后是赵雅，而不是其他人了。
她了解昀帝，昀帝也了解她…
若两人愿携手合作，恐怕，没她见缝插针的机会。
幸好，幸好两人不和。
“本宫不明，那些人与国师有什么仇？”
赵雅冷声问道。
她想不明，为何江鱼要这么赶尽杀绝。
而现在她才知道，这才是江鱼的本性，先前在冷宫内那天真无邪的江鱼，是装出来的。
“她们与我无仇，要怨就怨那些妃子里有人饲养厉鬼，令得厉鬼在宫内横行霸道，扰乱皇宫…厉鬼狡猾，凭我的本事无法将其消灭，便只能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将饲养厉鬼的主人杀了，这样皇宫才能太平。”
“但若是对方不露出马脚，也很难抓住到底是谁饲养，便只能用这种办法，杜绝后患，这么说，娘娘可明白？”
江鱼直言。
就是被赵雅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雅就是再怨她，也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赵雅紧咬牙齿，唇色煞白。
“所以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
江鱼点头，承认。
“那本宫呢？本宫先前也住在冷宫内，也是可疑之人！”
所有人都死了，唯独她一人活着。
“娘娘与那些人不同，娘娘气运缠身，面生凤相，乃当之无愧的一国之母，所以…厉鬼近不了娘娘身，娘娘自排除了嫌疑。”
江鱼看着赵雅，开口道。
“娘娘可还有其他疑问？若是没有，劳烦娘娘让个路，本国师要去冷宫替那些妃子诵经念佛，超度她们，好让她们投胎转世。”
江鱼继续道，见在眼前的赵雅一动不动，江鱼直接从她身边绕过。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身后，传来赵雅那跟冬日融化的积雪一样冷的声音。
江鱼停住脚步，侧头，嘴角勾起一笑：“本国师也是为了云国着想，做的可是为云国谋福的好事，纵是付出代价，也是为了本国师将来能得道升天而付的。”
说罢，江鱼迈着步子离开。
在江鱼出去时，无山瞥头看向其他地方，生怕被江鱼认出来。
然，他这多此一举的举动，倒是让江鱼注意到他。
看着那掉落一半的胡子，再看那熟悉的轮廓，一眼便认出那是谁来。
身上沾着血迹还穿着太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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