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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出什么事了吗？”
凤昭见连翘脚步匆忙地回来，还以为计划失败，“文媚儿发现你了？”
“发现也不怕，整个宫里现在能跟她作对的只有哀家，哀家只要确保药涂上去就行，并不怕她秋后算账。”
都撕破脸了，怕什么。
连翘摇头，将寝殿的门关上，小声把自己从孙太医嘴中问到的事情说出来。
凤昭听完也吃了一惊，“你说先帝是被文媚儿杀的？”
“是的，不会有错，孙太医在极度恐惧下说出来的话一定是事实！”
凤昭没想到文媚儿居然这么狠，皇帝都敢杀，深想下又不觉得意外，“文媚儿蠢是蠢了点，但不是恋爱脑，她一直想要的就是儿子登基，自己成为太后。”
在深宫中权力才是一切，区区灵孝帝算得了什么？
“先帝要是知道自己死在最宠爱的女人身上，不知是何表情，还愿不愿给她凤印，拿她来压着哀家，处处受制。”
“也好，送上门来的把柄不要白不要，连翘，你明日借口给小九取药，去太医院查查脉案，看看能不能找到孙太医给皇上请平安脉时开的药方。”
连翘第二日一早就借着萧泓懿的名头，去太医院取药，奇怪的是脉案上并没有记录孙太医，好像他从未跟先皇开过药方一样。
“启禀娘娘，孙太医一切可能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除了，现在对外他只是个普通太医而已。”
宫里能做到这一切的人，只有文媚儿。
“也罢，事关重大，确实不会轻易留下把柄。”凤昭把矛头对准了孙太医，“你抽空领着哀家的令牌出宫一趟，去会会孙太医。”
“记住，他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万事小心为上，不要让文家发现！”
连翘出宫后一直谨慎，换了三次伪装才到达孙府，结果还不等她进门，入眼就看到被烧的只剩断壁残垣的废墟。
“昨天晚上起了好大一场火，一家三十多口人全死了！”
“我也看见了，我就住在这条街上，想救火来着，可火势太大了，就跟被油泼过一样！”
“真可怜，孙家前几天才抱上孙子，还没开始办满月酒就死了。”
“昨天衙门来人的时候，我偷偷瞧了一眼，尸体烧的跟黑炭一样。”
“……”
连翘再次无功而返，转头的时候看见文成林坐在孙府斜对面的酒楼中品茶，他旁边站着的人赫然是翡翠。
翡翠每天都要把宫里发生的事告诉文成林，依照文成林老谋深算的性格，铁定会斩草除根。
在他眼里，为了自己的霸业区区三十条人命算什么。
“不管是谁，都别想挡住老夫的计划！”
凤昭知道孙家灭门，抬手打翻桌上的茶盏，“文成林竟如此心狠手辣，连刚出生的孩童都不放过！”
一个没有满月的孩子，还有活生生三十条人命啊！！！
连翘也很气愤，“娘娘，我们现在线索断了，该怎么查？”
他们现在唯一知道的孙太医已经被灭口，连尸体都烧烂了。
凤昭撑着额头坐在凤椅上，“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竟然敢做，就一定会有破绽，我们先等等，不要打草惊蛇。”
接下来几天凤昭都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和平常一样待在凤鸣宫，一边处理朝政，一边帮萧泓懿养伤。
萧泓懿的伤势得到悉心照料好的很快，痊愈时果然连疤都没留。
他既高兴自己伤口终于不会痛了，又遗憾接下来不能继续住在凤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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