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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永见他神秘兮兮，正脸都不露出来，哪敢把仆从吩咐下去。
正在他犹豫中，黑衣人露出一块腰牌给他看。
尽管只有一眼，洪永也知道腰牌到底来自于谁。
“你们退下！”洪永吩咐自己府里的仆从。
等人全部离开后，黑衣人才摘下自己披风上的兜帽，露出他本来的容颜。
“常松源，你深夜来找本官所谓何事？”
常松源穿了一身黑衣，今夜的他比起以往示人的温和，多了几分乖戾，连笑容都冒着邪气。
“洪大人不必装蒜，黎清风的事是你做的吧？”
洪永臭着脸，“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官听不懂！”
“不用狡辩，你我心知肚明。”
常松源自顾自在堂前的主位上坐下，喝了仆从留给洪永的茶，“想必你也知道，当时哄骗黎清风的公文经过我的手，我将火漆蜡封拆开来看过。”
洪永依旧不承认，“你再胡言乱语，污蔑本官，别怪我赶你出去！”
“别太大的火气，我是告诉你，与你一起谈一桩买卖。”常松源逐渐说明来意，“想必你也听说我与虞景州割袍断义的事吧？”
洪永想起自己在茶肆听到的消息。
常松源：“我的好二弟是中州知府的儿子，官运亨通，一来就是状元分也分到刑部，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官。
“而我无权无势，就算中了榜眼又如何，还没黎清风风光。所以当我看见洪大人给黎清风的公文时，心里立刻升起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洪永心里有猜测，可还不敢确定。
“栽-赃-嫁-祸！”常松源一字一句说得得意，“眼下看来计划成功，不仅罪名没有，而且银钱也落到我的手里。”
洪永心头剧震，看常松源的眼神完完全全变了。
“是不是很惊讶？”常松源轻笑，“我说了，我与他们不同，不像虞景州有背景，也不像黎清风家里从商有银钱，我现在得到的都是靠我的实力拿到的！”
洪永实在想不到歃血为盟的兄弟，居然能说反目就反目，黎清风为了保护他们，在牢里吃尽苦头都说是自己一个人做的。
“那可是一百两黄金啊！”
常松源轻叹，“一辈子吃穿不愁就靠它。可惜的是凭我一人之力，实在吞不下，这才不得不来找洪大人一起帮我运出去京城。我调查过了，你的妹夫在北边的城门当值对吧？”
“事成之后，我们四六分。”
没人对天降之财不心动，洪永不想要是假的，可他还不至于被常松源三言两句唬住，“你出身低贱，怎么可能独自把银子从那位的手里抢过来！”
洪永说的那位就是文家，他自己不过计划中的一环，一百两黄金最后都是落入那位的腰包。他顶多喝点汤，连肉沫都吃不到。
“虎有虎的路，猫有猫的道，洪大人今天难道没发现，我来之前京城有仓库起了火？”
洪永没发现，他才不关注什么地方起火，不过府外确实有喧闹声传进来。
常松源说，“金子是经过我的手搬出户部，我想在里面做点手脚非常简单。但假货毕竟是假货，而且金子遇火烧不掉，得趁贵人反应过来前，我们得赶紧销赃才行……”
洪永警觉地被常松源带去看到金子，才答应与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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