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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忘虞找到鲁灵犀的时候,她正坐在长秋殿梳妆台前发呆,春红、柳绿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压抑。
南忘虞挥手让春红、柳绿退下,然后微弯下腰搂着鲁灵犀的肩膀道:“灵犀,你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鲁灵犀摇摇头,不想说话。
南忘虞转到鲁灵犀面前哄道:“灵犀,刚刚的烟花你看见了吗?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漂亮吗?喜欢吗?”
鲁灵犀勉强的笑笑:“喜欢。”
南忘虞凑近了些,仔细等着鲁灵犀的脸看了一会儿道:“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不喜欢?你的表情可不像欣喜的样子。”
鲁灵犀微微侧过头去,目光迅速地瞥向一旁,仿佛想要躲避那炽热的注视。她的视线穿过窗户,投向远方的天际。窗外,依稀可见烟花绽放的一角,绚烂多彩的光芒在空中闪烁着,如梦似幻。
她静静地凝视着那片美丽的景象,心中却思绪万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够看到如此漂亮的烟花。可是,当我欣赏这美景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爹爹和兄长此刻的情景。他们如今究竟怎么样了呢?是不是连一顿饱饭都难以吃上?有没有遭遇什么危险?每当想到这些,我内心深处就会涌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毕竟,我在这里享受着清福,过个生辰还这般大事铺张。”
鲁灵犀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种感觉让我坐在宴席之上犹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毡。然而,我又实在不忍心扫了大家的兴致,所以只好先行一步离开,独自来此静思。希望他们一切安好……”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牵挂。
南忘虞站起身,将鲁灵犀的头搂到自己怀里,想给她一点安慰。
鲁灵犀静静地依偎在南忘虞温暖的怀抱里,享受着那片刻的宁静与安心。然而没过多久,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略带伤感地说道:“而且啊,我的生辰这日,也是我母亲离去的日子。因此,这么多年来,我始终觉得这个所谓的生辰并没有什么值得欢庆之处。相反,今天本应是我去祭拜母亲、缅怀她的时候。”
鲁灵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但是其实说来说去她都没有老实说,目前最令她难受的心事,因为她觉得小情小爱在这些事面前太不值一提了,太矫情了,说出来太令人害臊了,没敢在南忘虞面前提起。
南忘虞摸着鲁灵犀的发顶安慰道:“灵犀,岳母必定不希望你为了她离世的事情自苦,这不是你的错。岳父和兄长在外拼搏不光是为了国家大义,也是为了保护振国侯府,守护你,他们都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别想那么多,你不需要又负罪感。”
随后又将鲁灵犀的头抬起,看着她的眼睛道:“去年你生辰岳父带你去山上祭拜了岳母,今日事忙没抽出时间上山,等会咱们就在院子里朝着岳母的方向给她上香磕头吧。”
鲁灵犀回道:“好。”
见鲁灵犀情绪稍微好点了,南忘虞便吩咐春红准备香蜡钱纸。
鲁灵犀缓缓地站起身来,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伸向自己头上,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多余的朱钗一一卸去。随着每一支珠钗被取下,她原本华丽的发髻逐渐变得简洁而素雅。
接着,她转身走进内室,打开衣柜,挑选出一套颜色素净、样式平常的衣物换上。这套衣物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却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清丽脱俗的气质。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鲁灵犀轻移莲步,与南忘虞一同来到了长秋殿的院子里。这里宁静而祥和,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走到一处石桌前,鲁灵犀先从一旁的香案上取过几支清香点燃,然后恭敬地插入香炉之中。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中,仿佛带着她对母亲的思念飘向远方。
随后,南忘虞又拿来一些纸钱,鲁灵犀接过手,将其一张一张地放入火盆中焚烧。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跳跃的火苗映照着她悲伤的面容。
“母亲,女儿不能去看您,你便到这里来看看女儿吧……”鲁灵犀轻声呢喃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一刻她或许是真的觉得有些孤单,有些难受了。
南忘虞静静地站在一旁,陪伴着她,静默不言。在这寂静的时刻,只有风声和香火燃烧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诉说着那份深深的眷恋和怀念。
上完香,鲁灵犀和南忘虞也没有再回到宴席上,只叫柳绿去通知尚侧妃,他们已经歇下了,让嫔妃们尽兴了就可以散了。
鲁灵犀和南忘虞收拾洗漱完毕,两人缓缓地躺到床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鲁灵犀轻轻地侧过头,目光落在南忘虞那精致的侧脸上。她就这样静静地凝视了好一会儿,仿佛想要将这美丽的画面永远刻在心中。
终于,鲁灵犀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轻柔而真挚:“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帮我筹备生辰宴,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得那么周到、完美。还有今天陪我一起去给母亲上香,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慰。”
南忘虞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鲁灵犀,温柔地道:“傻瓜,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为你做什么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说完,他侧过身面对着鲁灵犀,表情严肃了些,道:“但是灵犀我希望你对我更坦诚一点,你之前说的都不是你不开心的真正理由吧?我发现你情绪不好不是最近一两天的事儿,已经又二十几日了,不单单是因为生辰的事儿对吗?”
鲁灵犀没想道南忘虞这么敏感,转回头不敢再看着他的眼睛,抿紧了唇,有些挣扎,有些纠结,有些羞于启齿,动了动嘴皮子,始终说不出口,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