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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前些时候秦梨就提出想要把家里头那一块盐砖提纯一番去除杂质,可秦小弟顿时就露出了无比惊恐的眼神。
准备用生命誓死守护那一块颜色古怪的盐砖,根本不让她动手。
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她,这一块盐砖是家中最为重要的资产之一,是万万不可以动的。
这就让她感到很心塞,家里头这一块盐砖不能动,那么她也只能想办法搞到些许银钱,赚到了钱之后,再去买些许盐砖了。
毕竟说实在话,那一块盐砖的来源。就是是盐缸底下沉淀下来的泥土杂质,矿物质各类物体组成的沉淀物,凝结成的一块蕴含盐分的砖石。
而且还是经年累月之后,人家从盐缸里头敲出来的玩意儿,然后以和正常的盐比起来分外廉价的的价格,卖给平头百姓。
这年头有点追求的,都不会碰这玩意儿,但这却已经是这个家中最珍贵的物品了。
因为人体对于盐分的需求,是必不可少的,人若是不吃盐,便会没有力气,这原理她虽然在多年义务教育后遗忘了,但还是有些许记忆留了下来的。
所以,她要怎么搞钱呢?
秦梨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沉着冷静,优雅自持的人,无论什么事情都云淡风轻,心平气和。
这个想法一直维持到了她清晨起床时,她觉得头发十分的瘙痒,然后开始挠头发,结果越挠越痒,越挠越痒。
然后秦小弟在她头上抓出了一只虫子,然后她问秦小弟这是什么,秦小弟十分淡定的说道:“虱子”。
随后就在他指尖掐死,发出了一声十分微弱的脆响为止。
刹那间,一声凄厉又尖锐的惨叫声回荡在山村的上空,惊醒了正在安眠的大公鸡。
村长家中养的那一只彩羽大公鸡听闻这一声尖锐而又凄厉的惨叫声,心中警惕,竟有人与吾争夺这村中第一鸡的名号?
谁不知晓,吾乃是鸡中之雄,清晨吾不先开口,那个鸡崽敢打鸣?
于是乎!今日的秦家村比往日都要早一些的响起了一声高亢的鸡叫,且随着这一声鸡叫之后,更多的公鸡开始随着一起打鸣了起来。
睡意朦胧的村民们从被窝当中苏醒,看着窗外还泛着黑的天色,眼神一阵茫然,不对呀?这天刚蒙蒙亮啊!
秦小弟一直觉得,阿姐自从昏迷苏醒之后,病情就变得越发的重了起来,十分在意家中的卫生也就罢了,对家中的那一块盐矿蠢蠢欲动也就罢了。
都是小事,但是至今为止,关于杨柳枝刷牙,下溪抓螃蟹的举动,他都觉得还是好的。
直到今早她知晓自己头上有了虱子,然后疯狂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被褥晾到了院子外,随后开始把他拖到了水井旁。
那幽深沉重的眼神,让他以为阿姐是想把他推进井里去,然而事情,远远比他想的更为恐怖。
阿姐说要给他剪光头,自己也剪光头。
秦小弟拒绝了,并且想要挣扎一番,于是秦梨说要洗头。
令他不禁一愣,洗什么头?他们这样的人家,平时几个月不洗头都是一件常有的事,平时若是下到河里,随便进用水就完事儿了。
阿姐平日里,不也是这般的吗?
结果他回问秦梨之后,却看到了阿姐的眼神变得更为漆黑恐怖了起来,几乎想要硬生生的将他的头发拽着,想用石刃磨没了。
于是秦小弟不得不又选择了挣扎一番:“阿姐,我们洗头,可你什么也没准备,这样洗头不干净的“
秦梨看着秦小弟,认真的点了点头,手里现在也没有洗发露,那么要怎么洗头呢?
是光用热水洗吗?她想的是光用热水洗,沸水,不贴头皮,但是先把大部分的虱子烫死再说。
但是把虱子烫死之后呢?这头发还是洗不干净啊!有虫卵怎么办!看着秦小弟凝结成一缕一缕的头发,秦梨的眼中,慢慢的升起了杀气。
但还是压下了怒气,皱着眉思索了一番:“阿弟,咱们村子里头有皂角吗?”
秦小弟愣了愣,皂角?那是什么东西?然后摇了摇头,表示他没有听过这个东西。
“阿姐,咱们平日里头洗头用的,不都是那个节节草吗?水煮之后煮出黄汤,咱们就能用来洗头了呀。”
这下就轮到秦梨眼神迷茫了,节节草,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过啊。
随后清晨,天色初明,秦小弟就便被秦梨拉着前去寻找那一种节节草了。
待到找到之后,秦梨不禁抽了抽嘴角,好家伙,这什么草?她确实是不认识,不过确实这名字,跟这草挺贴切的。
这就是一根青青的,一截儿一截儿的,较为脆弱的草,于是在采了一大捆之后,姐弟二人便是回到了秦家。
秦梨在厨房当中煮起了热水,然后跟着这节节草一起煮了,在秦小弟十分心疼的目光中,煮了满满一瓦罐的热水,而后倒入了木盘之中。
然后便要就着这水给秦小弟洗头,而洗头时秦小弟却转身回了,屋中取出了一把小小的竹夹子。
这竹夹子十分精致,是两片较薄的竹板合起来制成的,是家中少有的她看不懂的东西。
而且秦小弟将这竹板搓了搓,却将其竹盖划开了,从中取出了一把篦子。
“阿姐,我知道你想洗头,这篦子可是阿娘的,你可得小心着用。”
好家伙,这一个挺好看的竹片,竟然是个抽拉式的竹盒,她还以为是个装饰品呢。
也对,这家里头能有什么装饰品,就她去山头采来的一大堆野花罢了,看着哪朵好看,就采回家插到罐子里头。
这竹盒打开之后,里头的这一把梳子更是轻巧,这是用某种她看不出来的黄色木料,一片一片的削成粗细均匀,一头较粗,一头较细的小木片。
而后将这些扁平的小木片的同一个位置,都钻出一个小小的孔来。
然后再用另一种她也不认识的颜色较深的褐色木料,将一根又一根的小木片钉了起来,然后连在一起,又将棱角磨平,组成了这一把小小的梳子。
放在手中也不过是巴掌大小,而那细密的木齿却足以证明这是一把上好的紧密的梳子,秦梨又用指甲掐着,只觉得这木料坚硬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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