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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就看见贾家的新媳妇秦淮如在院中间的水龙头那儿洗衣服,一边洗着衣服,好像还在抹着眼泪。
自从贾东旭结婚那天闹了一场之后,何大清就基本不搭理贾家了。两家虽然一个院子住着,但是不说话也不来往。贾张氏和贾东旭看到何大清也不说话,这样正好,不和这家子来往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秦淮如别看是农村来的,这脑子却比贾家那两块货强多了,每次见到何大清都会笑着打招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何大清和秦淮如倒是没事能说几句。傻柱如今早早的定了亲,估计和秦淮如之间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所以何大清对秦淮如的戒备慢慢就放下了。
秦淮如在电视剧里段位极高,为了自己可以不择手段,玩了傻柱一辈子,在何大清看来,这也是傻柱活该!如果傻柱不是惦记秦寡妇的身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让秦寡妇一家趴在自己身上吸血?傻柱可不是傻子,除了秦寡妇谁又占过他一丝便宜?
看到何大清回来了,秦淮如赶紧抬起手擦脸掩饰了一下,:“何叔您回来了?”
“小秦洗衣服呐!大冬天的怎么你洗衣服啊,你这看着月数不小了,可得注意了。怎么不让你婆婆洗啊?”何大清真有点看不过去了,这么冷的天,让一个孕妇洗衣服,贾张氏这个臭婊子真不是玩意儿。
何大清的话让秦淮如心里一暖,别管是不是真心的,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都知道体谅她这个孕妇,可她那个婆婆和丈夫……
心里凄苦的秦淮如脸上难堪,强忍着难过笑着说道:“没事,就几把手的事儿,我一会儿就完了。”一抬眼看着何大清的自行车和自行车上的鸡和鱼,再想到就为了过年想给自己娘家送点东西,婆婆和丈夫那刻薄的嘴脸,不由得红了眼圈,几滴泪不由自主的滴落下来。
秦淮如这么一弄搞得何大清很是尴尬,我不过就是打个招呼,你这是几个意思?怎么还哭上了。
“不是,小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何大清也不能就这么直接走了,赶紧问问。他要是直接就扭头就走,那才是泥巴掉进裤裆里,说不清了。
“没事儿何叔,我、我……”秦淮如这会儿不过就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又是个孕妇,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刚才一下子没控制住,这会儿委屈和羞愤全都涌上心头,直接就失控了,一边说着,眼泪哗哗地抽泣起来。
何大清一看这情况,心说坏了!正在尴尬的时候,后院聋老太太恰巧从外面遛弯儿回来了,来的正是时候,这可是给何大清解了围!“老太太,您快来看看哎,小秦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话功夫,易中海媳妇以及院里其它几个邻居听见动静都凑了上来,几个老娘们围着秦淮如询问劝慰。何大清趁机退出,赶紧把自行车推回家,放下东西出来看热闹。
秦淮如哭出来了,心情慢慢就平静下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惹了麻烦。这会儿的秦淮如自然没有后来的段位和功力,年轻没经验,在几个老娘们儿的哄劝之下,就把自己家的矛盾说了出来。
事情其实很简单,贾张氏这个臭娘们自打秦淮如嫁进来就没安好心眼,整天摆着封建婆婆那一套给秦淮如立规矩,变着法儿的折腾儿媳妇,不过就是为了辖制住秦淮如而已。贾东旭受他娘的影响也觉得媳妇就该收拾,从来也不会为秦淮如出头,这样一来秦淮如在贾家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这年头百姓人家这样的事太正常了,婆婆折腾儿媳妇儿,男人打老婆就和家常便饭一样,没人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告到政府去也没什么用,反而会认为这个儿媳妇不懂事!秦淮如来自农村,对这些早有心理准备,只能咬着牙忍受。
马上过年了,贾东旭和秦淮如这是结婚第一年,按规矩新女婿第一年要正经八百的给丈人家送点年礼,国人不就是讲究个面子嘛!秦淮如进了腊月就开始惦记这个事儿,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绝大多数女人还是心里有娘家的,可贾张氏和贾东旭就和忘了一样,压根就不提这一茬。
过了小年秦淮如实在忍不住了,就和贾东旭提起给自己娘家送年礼的事,没想到贾张氏一听就炸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脸的一顿骂,什么整天吃白食、胳膊肘朝外拐就想着娘家,反正就没一句好话。贾东旭也拉着个脸不说话,看那样子肯定是赞成他娘说的。
秦淮如挺着个肚子听着婆婆的臭骂,还不敢顶嘴,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偷着哭两下,在家里哭也不行,婆婆丈夫看见了还要骂。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八了,想到自己娘家爹妈可能还在等着贾家去送年礼,可婆婆、丈夫那尖酸刻薄的嘴脸,心里又着急又难过,洗衣服的时候就在偷偷抹眼泪。恰巧被何大清撞见了,再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情绪失控了……
聋老太太、易大妈几个妇女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得都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是女人,秦淮如说的她们都是感同身受,这年头女人嫁人全凭撞大运,秦淮如这点磨难根本就不算什么!贾张氏不是个东西大家都知道,可有什么办法吗?除了背地里骂两句又能怎么样,除非能物理毁灭了贾张氏。
几个大妈大婶只能好言劝慰秦淮如想开点,这事她们也不好掺和,毕竟这是人家贾家的家务事,外人又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是错!易中海毕竟是贾东旭的师父,易大妈说回去和易中海说说,让易中海劝劝贾东旭,就这么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阵,大家就各自散了。
幸亏贾张氏这会儿不在家,没看到这一出,这事儿就没闹太大。何大清自然更不会掺和贾家的烂事,不过看着秦淮如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客观的说,秦淮如后来能变成那样,除了她自己本身的原因之外,贾家才是最重要的因素,贾家这个烂泥坑谁进去算是倒了血霉了!换个环境的话,秦淮如的命运也许就大不一样了,何大清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想起来什么,摇摇头又放下了。
秦淮如这事儿还是让贾张氏知道了,这个破四合院就没有好人!当晚贾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也不知易大妈是怎么和易中海说的,易中海又是怎么和贾东旭说的,反正赶在年三十之前,贾东旭还是去了一趟昌平秦淮如娘家。
四合院里秦淮如的事儿如同一阵风,吹过去就没有踪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要过年了,院里各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家家户户都是鸡毛蒜皮一大堆,谁又能整天闲着操心别人家的日子过得如何?除了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