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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熙春慕雪,摩云仙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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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暗含刚柔并济、正反相成的神龙摆尾在与琴魔的魁罡弦指对决中战成了平局,那第二重高墙平台上,所有炀仪的伙伴们也是惊叹之后欣喜若狂,尤其是常乐早已雀跃欢呼。大家认为,炀仪还有更加厉害的六掌未用,此刻能与绝世琴魔战成平手,也让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但张崒山却不这么看,因为他一直注视着琴魔背上的长琴,那首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天魔琴曲《残阳飞雪》,才是琴魔此生最最恐怖的功法武功。

其实炀仪也深知,琴魔还没有真正地看得起自己的摩龙真诀,最后一击神龙摆尾,这才让琴魔真正地开始不敢再小看自己。不过在刚才的战斗中,虽然能明显感觉到对手的功力要强于自己,但他使出的魁罡弦指绝技,威力上尚有欠缺,对决时最后的后劲不足,使得炀仪才能扛住这一击。炀仪猜想,也许是琴魔的身体不是最佳状态,或许他身上有伤?不过不管怎么样,若是那琴魔不甘这样平局的结果,他定要取下背上长琴来一决雌雄。

“真没想到,你这个年轻人竟让老夫刮目相看!”

“前辈过奖了,我只是一时侥幸。”

“你使得不是庄义的亢龙神掌,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师父?”

“庄义大侠确实是在下的恩师。只是我没有机缘学到他老人家的亢龙神掌,刚才我使的掌法是自创的,取名为摩龙真诀。”

“哦?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这套掌法似乎还有下文。”

“前辈真乃神人也。刚才我只使出了前边的十二掌,其中有一掌叫飞燕游龙被前辈所压制没能使得出来。”

“你倒是非常诚实。这么说你还有五掌没有使出来?”

“前辈面前不敢撒谎,的确如此。”

“在老夫面前竟然还有所保留,看来你很狂妄。”

“晚辈不敢,只是想要见识一下前辈的残阳飞雪。”他抱拳施礼,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由于这里是环谷,雪止风停,此刻炀仪一语惊人全场哗然。很多人认为琴魔说得极其正确,这个年轻人的确是狂妄,就连上官云怡也觉得炀仪不该如此激怒琴魔,不过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只要炀仪遇到危险,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自己对不会袖手旁观。

场上的炀仪心知肚明, 面对绝世的琴魔,自己似乎没有一点胜算。即便自己从现在开始示弱,那琴魔也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战斗一开始自己便没了退路,打到现在炀仪倒是更加心静了,即便自己是死,也要见识一下什么叫残阳飞雪。对于江湖上的习武之人来讲,这本就是他的归宿,当年刀圣破掉师父丰极的丹内气海,使得师父失去一身的功力从此成为一个普通人,现在想想倒是十分理解和释怀了。今日一战,站在自己对面的是纪法大陆天下第一高人,倒不如鼓足底气奋勇一战,好让自己揭开武林神话,残阳飞雪的诡秘。

“哈哈哈”那琴魔一直在狂笑,片刻后慢慢静了下来,眼神却有些恍惚。

“前辈,前辈你怎么了?”

“年青人倒是勇气甚佳。自从老夫醒过来,早已忘却了什么是残阳飞雪。”

“忘却?”炀仪很是惊讶。

“不过今日倒是不会让你失望,就让老夫送你一首《熙春慕雪》”

这时不远处竟然传来一声媚笑,笑声之后还咳嗽两声,正是那琴魔的同伴妖魅所为。炀仪顾不得多思量,丹内再次开始层层蓄集真力,潜龙于陆已将丹内真力留存于身体十八处穴道,身体防御如同金刚不坏一般。

那琴魔缓缓取下背上长琴,他解开系口的绳子摘下黑色布套。炀仪看到那竟是一把七弦古琴,中间一根琴弦最为粗厚,两侧依次变得纤细起来。琴魔坐在还算平整的一块冰上,一条腿搭起来,把古琴平放在腿上。他冥思了片刻,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此琴名曰,觅八荒。一首新作《熙春慕雪》,请小友鉴赏。”

琴魔竟然改口叫自己小友,不知何故!炀仪心里一震也没说话。

再看琴魔,先是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古琴,跟着拨动了两下琴弦试音,然后双手轻抚停留在琴上。炀仪知道他马上要弹奏起来,自己也做好了准备,似乎还有些迫不及待。

“珰珰”琴音已不知不觉中传入炀仪的耳中。初听这琴音,凤鸣鹤唳悦耳动听,余音袅袅令人沉醉。炀仪竟能从曲中意会到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与欣欣向荣。“叮叮铿铿”旋律开始变得轻松明快,节奏流畅而声音澈亮,炀仪脑海中竟浮现出与上官云怡一起河边嬉戏的情景,心中竟然有说不出的喜悦。“淙淙泠泠”曲奏开始变得悠扬而长情,让人感到一股依恋与思恋之情。此刻不远处的妖魅也已默默地站在了琴魔的身侧守候。

正当大家还在陶醉之中,“铮铮嘤嘤”此曲突然变得节奏整齐紧凑,音调跳跃富于弹性。旋律一张一弛变得更快了,一种紧张、畏惧的气氛悠然而生。这时候炀仪才反应过来,不过那琴魔似乎故意拖延了一些。炀仪顾不得多想,双手缓缓上扬,地面升起一条真龙,蛟龙出海叱咤风云。那琴魔右手一挥,琴声激发的同时三束光激射而来,出海的蛟龙被逼得不得前进。但下一刻忽然分散化成十八条龙,群龙无首以雷霆万钧之势铺天盖地的轰炸而来。琴魔双手不断地交替挥动,手速之快只能看到手影。那琴声更加阴森恐怖,炀仪感到四下阴沉寒冻,突然之间伏兵四起,千军万马冲杀过来,十八真龙已风消云散。潜龙于陆在炀仪身体穴道留存的每一层功力均可再次击出群龙无首的十八真龙,而且十八处穴道的留存竟能连续十八次发出十八条真龙。但当炀仪第九次发出群龙无首,那琴魔的琴音仍然是高亢激昂、高潮跌宕。于是第十次群龙无首中加以变化,其利乘乱之际出其不意,画龙点睛以达利涉大川、履险如夷之最佳时机的神妙之笔。只见那琴魔也有些慌张,他没想到炀仪的摩龙真诀如此变化莫测,这一式掌法乘乱而进、后发而先至,劲力之强胜过十八真龙。不过琴魔便是琴魔,他瞬间连拨了三下中间最粗之弦,只听得惊天动地的响声突然而发,刹那之际如同被千斤重的巨锤撞击了三下一样,炀仪只觉得心神欲飞,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五步,竟一时间不知发掌应敌。

大家看到炀仪攻势突然衰败,心里全都惊出一身冷汗。别说那炀仪距离琴魔如此之近,就连他们这些远远立于高台之上的众人也被这三声琴音震得心神不宁、惶恐不安,脚下鬼使神差一般后退了三步。似乎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便也只能呆呆地望着、期盼着。

还好炀仪精神凝神力强大异常,他立刻变得闭目安适、气定神闲,整个人开始漂浮在空中,周围出现双重光环,那万般厉害的音波琴音不能近身,竟萦绕而逝。忽然两条真龙徐徐盘旋,低吟却声如洪钟,被琴魔打散的真龙忽而涅磐重生。炀仪立于空中双手合十,摩龙涅诀不断顿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琴魔不再闭目禅坐,而是双眼大睁,手中琴弦已现出电光火石。

“浩瀚苍穹!”琴魔大喝一声已使出了最高琴音奥义,台上众人看到那音波之中电闪轰鸣,如澎湃的怒潮一般汹涌而来。再看炀仪,单掌徐徐向前一伸,巨龙逆潮遨游,竟能与浩瀚苍穹的怒潮相抗。正是摩龙最高真诀之亢龙有悔!傲决真龙一飞冲天激起千层巨浪,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气势磅礴的浩瀚怒潮渐渐消散。那被激荡而起的残碎冰块全都融化在空中,待到炀仪和琴魔收功罢斗,晴空洒雨、雾气朦胧。

“可有名字?”琴魔震惊地问。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炀仪先是抱拳施礼,然后慢慢抬起头来回答道:“这两式分别叫作摩龙涅诀和亢龙有悔。”

高台上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炀仪,他已慢慢向前走到琴魔面前,两人竟然相谈起来。就这样过了一炷香,大家也一动未动。“炀仪小心!”忽然上官云怡大喊了一声。同时炀仪也看到了琴魔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禁卫魔将,那禁卫魔将直扑琴魔身后的妖魅而来。妖魅似乎身受重伤,没有及时逃出禁卫魔将的攻击范围,就在刹那之间“铿铿”两声音波攻击竟然逼退了禁卫魔将。而禁卫魔将身后的黑白双头狼窜了过来,此时琴魔已把妖魅护在了身后,又是“铿铿”两声,黑白双头狼已倒地不起。

高台上的上官云怡等人看得清清楚楚,那魔渊之阵已进入间歇期,趁此之际从外边进来一波儿魔军,数量虽然不多,但大多数都是高阶魔兽。众人已顺绳梯下滑,上官云怡一马当先。此时琴魔身边又出现了另一个禁卫魔将,经过大战的炀仪只能勉强抵挡住一个禁卫魔将。那妖魅的确是负伤严重,琴魔只好一边护着她一边向后退,还好天争教主举刀前来助战。不过四个人瞬间已被群魔包围,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周围的四面八方升起了十六根石柱,十六根石柱形成八卦阵法把他们护在中间,正是上官云怡使出了无方法阵。

这无方法阵已被上官云怡加以改良,此时每根柱子之间均以无形电网相连接,即使强如禁卫魔将那般也一时难以突破。琴魔观察了一下跃上高柱,他想以琴音击退魔军,哪知道两个禁卫魔将也跃上了高柱和他形成了对垒。琴魔立即盘膝坐下,把觅八荒古琴放平在身前。这时两个禁卫魔将已发起了攻击,无数闪闪发光的“拳头”攻向琴魔。琴魔不敢大意,琴音已化作无形气墙挡住了禁卫魔将的隔空攻击。此时的琴音节奏畅快,音调变换之际均激射出两道音波光束加以还击。可那禁卫魔将竟然如绝顶高手一般也能使出罡气护体,攻击与防守做得十分到位,一时之间无方法阵的十六根柱子成了双方激战的战场。

上官云怡使出五雷厉法打通了道路,她来到炀仪身边,看到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此时常乐、冰璃等人也都来到了广场,后边还有摩天教众均不顾生死的往高墙下涌来。

“魔渊之阵还在间歇期,这里的电击阵法坚持不了太久,常乐他们也都下来了,我们要尽快杀出去和大家会合。”上官云怡嘱咐。

“有劳峨眉绝女侠带我夫人先出去,还望护她周全,此恩定当相报。”上官云怡话音刚落,炀仪还未说话,那琴魔利用音波功已发话先至。

“琴魔前辈不必客气,峨眉弟子绝不会见死不救。”

于是在炀仪和天争的掩护下,上官云怡搀扶着妖魅出了石柱阵。不一会儿萧仲英已杀到,接着是冰璃和张崒山等人,大伙儿护着上官云怡和妖魅缓缓向高墙退去。摩天教的众人也都赶到了,上官云怡把妖魅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并把她托付给了常乐和龙僷,随后又加入战斗。

虽然战场上大家奋力厮杀,一个个魔怪异兽不断倒下消散,但外边的魔军还是不断进入到广场,这样打下去消耗会太大,于是大家开始撤向高墙。此时石柱上,琴魔的琴曲更加急促起来,一连十二道音波光束已把其中一个禁卫魔将击得粉碎,另一个禁卫魔将飞身冲了过来,也被琴音功力击中爆裂而散。两个禁卫魔将已灭,琴魔的琴声却一直未断,炀仪听到此处的旋律已知道琴魔将要使出绝技。炀仪回头定眼观瞧,那琴魔已背向着他们飞身而来,并在空中使出了浩瀚苍穹的绝技,澎湃汹涌的怒潮刷洗着战场,魔军顿时全部灰飞烟灭。

萧仲英和天争已把追上来的魔军全部斩杀,众人已全部上了狭长的环山小路,那琴魔本就轻功极好,借着发功的反冲力瞬间已落到了炀仪的跟前,不过他稍微踉跄了半步,这一幕没能逃出炀仪的眼睛。高墙上劲弩掩护,魔军已无法追上来,过了一会儿魔渊之阵再次开启,战场上的几十个魔军异兽也被射杀殆尽,大家总算是有惊无险,全都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众人回到瞭望台,那琴魔一刻不离妖魅身边,甚至堪比他手中长琴。看着二人情意绵绵,大家心中似乎忘记了眼前人乃是琴魔。前翻镇魔珠蕾被盗走正是这二人所为,使得整个摩天教在抵御魔军的进攻中损失大半,那破尊教主为了阻止魔军进攻,最后是油尽灯枯灰飞烟灭。而现在大家看到的琴魔,虽然雄风依旧,但大家看到更多的是一位白发苍苍、容貌清瘦的老者,丝毫看不出这位就是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琴魔。而那妖魅虽然近若花甲之年,然而三千青丝下眼波流转魅惑天成,容颜美丽妖娆无比。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面容极为憔悴。

上官云怡向天争教主请示,她想要把琴魔和妖魅带回到她们的住处。那天争心里虽然有恨,可是刚才自己已完败于琴魔,纵然教内还有一万五千余众,那琴魔岂是说擒就能擒下的。而且刚才在与他的对决中对方处处忍让,若非如此自己早已命丧当场,那琴魔刚才未伤教内一人,看来他并不想与我摩天教为敌,其中缘由他也十分想要了解,便答应下来。等回到瑶茉的所属住府,上官云怡先为妖魅进行了治疗,之后那琴魔才慢慢道来。

原来此番上云顶峰,琴魔是想要得到一种名叫摩云仙芝的灵药,他说那仙芝灵药就在那石桥的另一端,它生长在那悬崖石壁上,可是刚才他们走过石桥后并没有看到摩云仙芝。琴魔猜想可能摩云仙芝掉到了悬崖之下,他本要穿过魔渊之阵到外边去查看一番,却被在广场上的摩天教的弟子发现,这才双方打了起来。

上官云怡在为妖魅治疗时,发现她伤势很重,难以回天。而且她的伤并非是近日所受,而是旧疾复发。妖魅说她是中了冥空掌才至如此,中了冥空掌的人,白天冰冷而夜晚烘热似火,即使是绝顶高手也熬不过一个春夏秋冬。若非妖魅自己功力深厚且身上有些灵丹宝药,早就不在人世了。之后还好有琴魔一直在身边,为她输送内力抵御伤痛。那冥空掌本是冥空冰火的功法绝技,而冥空冰火却是望月酒家的杀手,排行榜第三位的便是他们。

上官云怡和众人全都很费解,既然是望月酒家的人,为何妖魅竟被打成如此重伤,她不是望月酒家的当家人吗?难道其中另有隐情?于是妖魅说起了往事,四年前那华山的岳先生便想邀妖魅加入到他一统天下的队伍中,但妖魅拒绝了。妖魅觉得这个姓岳的迟早要弄的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便不再和他合作,即使他出再多的钱,也不会派出一个杀手为其所用。后来由于琴魔的魔性难以控制,妖魅要常常陪在琴魔的身边,望月酒家的事物慢慢地交给了冥空冰火二人打理。谁知道两年前他们被岳先生彻底收买了,二人趁琴魔不在的时候暗中偷袭了妖魅,妖魅负伤而逃,从此整个望月酒家便落在了冥空冰火的手中。

上官云怡问起姓岳的身边二人,那一蓝一红二人是不是就是冥空冰火,妖魅说那二人不是冥空冰火,而是他们的弟子,专门负责姓岳的人身安全。炀仪这才明白过来,那日前往望月酒家顺利救下冰璃和张崒山,皆因琴魔和妖魅早就不在望月酒家,否则自己绝不能全身而退。

上官云怡问他们是如何得知这里有天下奇珍摩云仙芝的,妖魅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如实地告知了大家。那摩云仙芝妖魅是在本门的药理宝典中得知的,书中对摩云仙芝的样貌记载的十分详细逼真,并附有简图。妖魅说,先前她也不认为世上还会有摩云仙芝这样的仙药,可就在她和琴魔夺取镇魔珠蕾的时候,在她等待琴魔返回的时候确实看到了那悬崖峭壁上有一株植物就如同书上记载的摩云仙芝一模一样,可是当时来不及采摘,他们便逃下了云顶峰。

知道上官云怡她们会接着问下去,那妖魅干脆坐了下来,慢慢地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出来。在他们二人离开了望月酒家后,妖魅心灰意冷不再理会江湖诸事,她带着琴魔远赴草原塞外,日子倒也过的也十分惬意。可是琴魔的魔性越来越难控制了,之前还只是月圆之夜发作,而且容易用药物控制,可后来每隔几日便要发作,每每发作便会魔性大发损伤身体,而且难以清醒过来。就在前些月,她们遇到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功法,竟然在弹指间便能控制琴魔的魔性。妖魅向黑衣人求教功法,黑人却说此功法只是应急而用,不可治本。妖魅觉得他一定知道彻底根治琴魔的方法,便一再相求。黑人说他也没有办法根治,不过他说他会向高人询问,便约我二人于前二十日在惜城西边一带相见,那日见面后黑衣人告诉我说,要想根治琴魔身上的魔性,非要吞下那至宝镇魔珠蕾不可。

炀仪回忆了一下,二十日前他和上官云怡在惜城丹霞山一会带救下了肖阳,回到惜城后肖阳也说过,有几个摩天教的弟子死在一男一女两名高手之下,当时还以为二人是向昆仑虚而去,可是想来不对,返回时遇到了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人追杀肖阳直至被炀仪所救,这个人极有可能是盘龙鞭,那么另一人便是帝幽。正是此时帝幽前去告知琴魔和妖魅二人镇魔珠蕾的事,这才引得他们二人上了云顶峰夺取了镇魔珠蕾。

妖魅说,琴魔服下了镇魔珠蕾后,果真变得清醒过来,这几日经过她的观察,琴魔身上的魔性已彻底根除,整个人已大变,尤其是性情变得和蔼了很多。可是他得知妖魅命不久矣,他也不愿独活。后来妖魅告诉琴魔,只有天下奇珍摩云仙芝能令自己起死回生,并告知自己曾在石桥之上见到过摩云仙芝,琴魔便带着自己再次上了云顶峰。

妖魅说,她的本命叫慕容珂雪,上官云怡和炀仪被她们两人的故事所打动,竟然静静地听了下去。两人年少相遇一见钟情,开开心心地度过了半年的光景,由于各种复杂的原因,两人没能相伴终身,后来各自闯荡江湖,十五年后景释天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而慕容珂雪早已堕入黑道,经过十几年努力她建立了望月酒家,可不久后景释天得到了《残阳飞雪》,经过几年的研习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魔性,而后性情大变。慕容珂雪得知后,想尽办法找到了他,也许是那段难忘而又美好的记忆唤醒了他的心性,之后只要慕容珂雪在其身边,便能很好地控制他的魔性,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过的也算幸福美满。后来便发生了冥空冰火夺权的事情,再后来便遇上了她们所说的黑衣人,事情便一直发展到现在的样子。

原来琴魔并非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既然他的心性已然恢复往常,那么琴魔便不复存在了。他那曲即兴所作的《熙春慕雪》便是最好的证明,因为二人便是在一个明媚的春天相遇相识的,慕雪的含义是景释天对慕容珂雪的一种思恋。琴魔说过,自从他清醒过来后便忘记了《残阳飞雪》,也就变成了最初的那个景释天。

琴魔吐掉了镇魔珠蕾,造成摩天教巨大的损失,其实那日与魔军大战,他们二人也亲眼目睹了魔军攻打云顶峰的整个过程。摩天教全体教众和破尊教主的奋不顾身,英勇就义,也让二人无比动容感慨。于是二人最终决定把余生留给云顶峰,后来天争教主还让人把那株摩云仙芝送给了景释天和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