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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邵笑个不停,把她圈抱到怀里,一边吻她的面颊,一边说:“日子还很长,确实不能保证我永远都不会惹你生气。不过这里也够宽敞,实在气我,就罚我去二楼或书房,怎么样?ray那里也可以。小别墅太远,哄起来很慢,你平白多生气。”
“气到不想见你怎么办?”应隐不依不饶。
商邵按着她的腰肢,另一手托起她的臀。明明在讨论气不气,应隐却也双手勾缠着他的颈项,配合地跪坐进他怀里。坐好了,她垂眸,等着他的回答。
商邵仰起脸,喉结随着讲话而滚动。
他勾起唇,有商有量地说:“我想,我应该罪不至此。”
“谁知道。”应隐想了想,“万一你——”
“不会。”他打断她。
“那万一——”
“也不会。”商邵轻慢笃定的三个字。
“或者——”
“还是不会。”
应隐不服气:“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所有会让你生气到不想见我的事,我都不会做,也不会给它们机会发生。”
应隐想不通,怎么明明结婚了,她的心还是会为他一两句话而砰砰乱跳。她因为心动而出现两秒的语塞,反应过来时,将脸埋进商邵的颈窝,面皮滚烫得厉害。
商邵失笑,把她搂抱得紧紧的。
“那你也不知道哪些事是会让我生气到那种地步的事,你怎么规避 ?”应隐仍然埋着脸,瓮声瓮气地说。
“我当然知道。”商邵亲一亲她的耳垂:“或者……你想给我列个清单也可以。”
应隐当然没给他列清单,但小别墅也还是没卖。后来有一次,是约好了看一出舞剧,商邵却因为突发的公务而绊住了脚步。
应隐是有些失落和生气的,因为那舞剧是国外的剧团,这是在内地的最后一场了。她呢,又总有点莫名的心痒,似乎想看一看商邵哄她的样子,便自己开了车去小别墅。
等红绿灯时,脑海中鬼使神差地略过一幅画面,是商邵捧了花,一心一意又行色匆匆地上三楼哄她,却扑了个空的画面。他一定很茫然,心里一沉,因为小别墅代表了她“生气到不想见他”,而这爽约只是一件小小的事,且出于不可抗力。
绿灯亮起,应隐踩下油门,本该直行的,却在下个路口调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商邵可能的茫然和怔愣,她心口就堵得厉害。
回了家,偷偷跟俊仪说了。俊仪还当是什么事呢,蹙眉认真地听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就是’作‘。”她敲着拳:“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胡说八道。”应隐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
俊仪认真地看她:“可是你心疼他,所以作不起来。”
应隐抿着唇,嘴硬:“也不是心疼。”她极力轻描淡写:“只是觉得小题大做没意义。”
“嗯嗯。”俊仪点点头。
“你别不信。”应隐拧眉。
“信信信。”
商邵那天晚上回来得很晚,临近凌晨一点。应隐还没睡,坐在卧室的那张沙发上看书。门打开时,温热的夜风跟着涌入,带来强烈的一阵花香。
他果然是抱着花回来的,花瓣上沾染盛夏深夜的露,那夜露又沾上他淡蓝色的衬衣衣襟。
很大的一束,应隐叫不出名字,只知道火烈鸟似的粉,纯粹而热烈。
商邵一手挽花,隔着沙发靠背俯下身去,唇在应隐的脸上亲了亲。
“对不起,回来得这么晚。”
“气死了。”应隐故意说。
商邵垂下脸,轻笑了一声:“那该去小别墅,等我一推门,就给我脸色看。”
“你想我去啊?”
“去了也能哄,就地过夜。”
应隐抿抬了下唇角,虽然很快地压下了,但还是被商邵捕捉到。
“笑什么,嗯?”他意有所指地问,温热气息笼在应隐耳侧,“乱想什么?”
“谁乱想,我是想幸好没去,躲过一劫。”
商邵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两秒,眸色跟夜色一样深了。他一边吻,一边抽走应隐手里的书。交吻一阵,音色明显沉了,喉结滚了滚后,问:“舞剧怎么样,好看么?”
“没看。”应隐实话实说:“你不能来,忽然就没心情了,又怕你中途赶来,反倒在外面等我。”
商邵端详她的眸色与神情,认真地问:“怎么看上去,不像气死了,像完全没生气?”
他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都够应隐把自己哄好了。
“又不是你的错。”应隐屈起双膝,双臂交拢着搭在身前,“你呢?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嗯。”他回答,指腹在她脸上温存地抚了抚。
公司里出了事,他的第一反应竟是让秘书去买花,因为晚了花店打烊,或者好的花材被人挑走。他不可能给应隐一束匆忙而被剩下的花。
秘书是怎么也想不通,在这样突发的一团乱麻中,他是怎么分神惦记到这小小的一束花的。在匆匆向会议室的步履中,他甚至特意交代:“只要粉色的玫瑰,不要别的辅花,别太俗。”
邵董的一句“别太俗”,让秘书和花店都绞尽了脑汁。
应隐从他怀里接过花,轻轻嗅了一下,莞尔而轻巧地说:“很生气的,看在花的份上,原谅你了。”
商邵勾了勾唇,两臂都去拥她,在她身前箍得很紧,脸埋在她颈窝,安静嗅着她发肤上的香味。
应隐像束花般由他闻着,纤长而光洁的手臂抬起,拥住他脑袋的同时,已经自觉地偏过脸去,要他亲吻。
粉瓣的玫瑰被热烈的拥抱压着,凋下几片,最后被商邵随意处置到了地上。他嫌它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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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剧团行程紧凑,各大剧院的场厅也没有档期,商邵是一定要请他们单独为应隐演一场的。但既然条件不允许,便只能作罢。
后来,邵董加了一周的班,终于料理好一切,陪应隐飞到多伦多看了那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