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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城偷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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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武回到自己的部队,对他们说出了偷袭计划,并说出要挑选五千勇猛之士随自己出城。战兵们纷纷示意愿跟随将军前往,他们吵吵嚷嚷的举起手来报名。

宋武指定未及冠者不能去,刷下一批;家中独子不能去,又刷下一批。剩下的都是可去之人,但宋武只挑选壮硕身体好的汉子,体力不好的去了是送死。

五千人很快选好了,名册很快由队正统计上来,宋时伦一一过目。自己的三百亲卫皆在名册之内,其他亲卫皆可去,唯独秦小六去不得。秦小六只是一个名字,而且是个独苗,并不寓意他在家中排行第六。

宋武亲自去叫秦小六:“秦小六,你不是小六,你真是个老六,没听见本将宣布家中独子不可去吗?你个瓜娃子瞎掺和啥?”

秦小六倔强的看着宋武:“将军,我也是您的亲卫,其他亲卫可以与您同生共死,为什么我不能。”

“从现在起,你就不是我的亲卫了,去军中任队正去吧。”

“将军,我不,您不让我去,我就跟在大军后面偷摸着去。反正将军在哪,亲卫在哪,我就在哪。”

宋武苦笑:“你个瓜娃子怎么就不听话,好好活着,将来娶个媳妇不好吗?”

最终拗不过秦小六的倔强,宋武还是答应秦小六随军前往偷袭。

早早用罢晚饭,宋武下令士兵们早点休息,丑时在城门口集结,寅时出城。

丑时,五千战兵集结在城门口周围,战兵站在城墙的阴影里,与黑暗融为一体。时辰还早,宋武吩咐将士们安坐休息。

宋武来到城门楼子找到宋时伦,众兄弟都在,他们在椅子上静坐。

等宋时伦一进来,兄弟们都站起来:“宋武,你来啦!准备的怎么样。”

“都准备妥当,只等寅时出发。”

宋时伦主动起身来到宋武面前:“不可恋战,不管战果如何,一击必退,老夫在城门口等你回来。”

“大将军,宋武晓得了。”

老程走到宋武跟前,用手锤了宋武胸口一拳:“活着回来,我老程请你喝酒。”

宋武脸做痛苦状:“老程,我还没出城就要被你打死了。”

老程急到红脸反驳:“屁话,我老程都没用力,一拳还能把你锤死了?”

众将哈哈大笑,平时他们就喜欢逗老程,谁叫老程总是不经逗呢!

老程是性情中人,此时眼泪盈眶,他实在不想让好兄弟出城,出去是会死的呀,老程宁愿是自己带兵前往。大将军偏心,就因为自己是宋家军,不是宋家人,才选择了宋武。

“老宋,撤退时,跑快点,老程在城内接应你。”

宋武感动不已:“放心,我会的,我还要回来与众兄弟把酒言欢呢!”

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宋武下了城楼,与麾下兄弟待在一起。五千双眼睛集中在自己身上,宋武的心忽冷忽热,心热的是五千兄弟甘愿随自己慷慨赴死,心冷的是五千年轻的生命即将消亡,宋武愧对他们的父母。

寅时到了,五千战兵列队集结。宋时伦亲自来到城门口送他们出城,在此之前,宋时伦右手握拳按住心口,与众将士齐无声呐喊:大夏威武。

城门悄然打开,众将士轻轻的走出城门。远处负责值守的蒙国士兵,睡眼朦胧,拄着长枪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瞌睡,更多的士兵围在篝火旁居然直接睡着了。如果不是计谋引诱大夏战兵偷袭,那他们的防守要多松懈就有多松懈,连城门打开,城门洞里钻出乌泱泱一片战兵都没引起警觉,不得不说天助大夏。

其实也难怪蒙国士兵警觉松懈,他们跟着拓跋野与大夏战兵打过许多次交道,宋时伦从来没有主动出击过,一直是龟缩在城内打防守。以至于拓跋野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离龙头关区区五百米的距离安营扎寨,要是大夏战兵没有弓箭、滚木和落石,拓跋野自负到想要在离城三十米处安营扎寨。值夜轮守的士兵也才安排了两千人,这两千人有一多半直接睡着了,一小半瞌睡连连,无精打采。谁都想不到大夏战兵会主动出击,也就不会关注城门这边。

五千战兵黑衣黑甲,在黑夜里确实是很好的掩护,他们手里拿的环首刀刀鞘被布料包裹,以防与铠甲撞击发出声音。从行军速度和落地无声的角度看,大夏战兵确实训练有素。行军速度快,五千人齐整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响声。

四百米…三百米,离蒙国营帐越来越近,战兵们热血沸腾,但苦苦压制着熊熊的战意,只要接近一百米的范围就可以发起冲锋了。

在行进到两百米的时候,五千战兵分成两队,一队摸向营帐,一队奔着投石车而去。

行进到一百五十米的时候,蒙国一个士兵打瞌睡醒了,好巧不巧的看到了远处的大夏战兵。他刚刚睁大眼睛要喊敌袭,宋武引弓搭箭,一箭射中士兵的胸口,士兵瘫倒在地发出的声响终于引起了更多士兵的注意,但不等他们彻底反应过来,宋武率军发起冲锋。

“大夏威武,冲啊!”

战兵卯足力气狂奔,几个呼吸就冲进了敌军营帐。一队战兵把浸过火油的箭矢引燃,纷纷把箭矢射进营帐,从外围往里一片一片的点燃营帐,营帐沾火即燃。一队战兵由宋武带着往营区中央的投石车处赶,所过之处,遇人就杀,见人就砍。

“敌袭,敌袭!”

越来越多的蒙国士兵呼喊,拓跋野未来得及披甲就赶忙冲出营帐,他所见之处火光冲天,士兵们狼狈的冲出营帐,场面乱糟糟的。

城墙上的宋时伦和众将看着蒙国营帐火势蔓延,心情激动不已,奇袭成功,如果宋武再率军安然归来,那就是一场大胜。

拓跋野惊怒,大夏战兵竟然敢出城偷袭,那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宋时伦居然有勇气伸出头了。他抽出佩刀,砍死一个慌乱奔走的士兵,大声呼喊:“天狼卫何在,向我集结。”

天狼卫向拓跋野靠拢,跟随拓跋野赶去拦截宋武。

宋武冲到投石车处,手下人立即散开,一部分人负责拦截赶来的蒙国士兵,一部分人负责损毁投石车。士兵们点火烧,用刀砍,一架架投石车四分五裂,顷刻间五六十架投石车损毁。眼见越来越多的士兵围过来了,宋武下令撤退。

外围的战兵撒丫子往龙头关狂奔,零零散散的小股敌人在后面追击。宋武带着战兵特意避开拥挤的人群,但奈何围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宋武知道自己等人是跑不出去了。

拓跋野和天狼卫一开始就对外围战兵的烧杀不管不顾,他眼里只有宋武,仇恨的火花在闪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拓跋野下令天狼卫不计代价的剿灭宋武这股战兵。

“兄弟们,我们出不去了,你们怕不怕?”

宋武话落,战兵们齐声高喊:“死战,死战!”

宋武哈哈大笑:“兄弟们,列阵,让蒙国蛮子看看大夏战兵的风采。给我杀。”

两军相接,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不断有人哀嚎着倒下,但没有人会因此停止挥刀。大夏战兵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死也要咬下敌人一块肉,带走一个敌军也够本了。

宋武一口镇山刀舞得虎虎生风,所过之处,两三个人近不了身,找准机会就砍翻一个敌军。

天狼卫人数众多,一时之间竟然拿不下一股残军。拓跋野手拿佩刀冲进战阵,弯刀大开大合,前进两三米的距离,就有几个战兵惨死在他的刀下,关键是他还停下来对战死的战兵枭首。

宋武见状,哪里能容忍拓跋野的恶行,当下发力劈死几个敌军,走到拓跋野跟前,与他对阵。

拓跋野神情桀骜:“来将可否报上姓名。”

宋武骄傲的回道:“记住了,你爷爷我乃宋武,宋家人。”

两人交战在一起,双刀劈砍,几个回合下来,宋武的镇山刀就缺了刃,而拓跋野的刀没有变化,可见他手中的弯刀是一口宝刀。双方你来我往交战几个回合,宋武不敌,身上开始挂彩。这更激发了宋武的斗志,完全放开防守,刀刀奔着拓跋野的要害。拓跋野致命一刀穿刺过来,宋武本有机会躲过这一击,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胜过拓跋野,唯有以死换伤。宋武挺身靠近弯刀,弯刀刺进肉体,刀是冷的,血是热的。宋武使出全部力量挥出视死如归的最后一刀,凛冽的刀光让拓跋野下意识的眯了眯眼,他想抽出佩刀回防,被骨头卡住了,一时抽不出,只好下腰后仰。镇山刀在拓跋野的胸口划出一道五六寸长的伤口,若是躲闪不及时,长刀豁开胸口,拓跋野不死也重伤。

宋武嘴里冒出血花,血液一股一股的流出来,他看着拓跋野,笑了笑:“你也就是个二”,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大夏威武。”

宋武死了,活着的战兵疯了,双眼血红的冲着对手挥刀,以伤换伤,以死换死。一刻钟之后,所有战兵光荣战死,只剩下战场狼藉一片。

拓跋野伤口火辣辣的疼,但也赶不上他的盛怒,他奋力抽出弯刀,一刀砍去了宋武的头颅。然后冷冷喊道:“打扫战场。”

说完就不管其他士兵如何了,一个人回到营帐喊来医官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