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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欢庆新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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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疆初次传来阳城与青山关被蒙军攻破,造成城毁人亡的悲剧这样的惨痛消息,大臣们的心情就很沉重,大夏需要韬光养晦,恢复国力;百姓要休养生息,恢复人口,大夏经不起折腾。

自十年前那场战事打光了国库,大夏就陷入了左支右绌的困境,国力到了历史最低点。大楚和蒙国之所以派出小股部队骚扰边境,而不是直接派出大兵团侵犯大夏,全仰赖十年前的那一场历时半年的战事,真是成也战争,败也战争。大夏确实被两国联手打惨了,战兵两线作战,大夏几代人养出的二十万精锐铁骑,在战场上几乎尽没,战兵死伤过半,当时国内的青壮年都上了战场,因为阻挡不了大楚和蒙国的进犯,那就不止是一场边疆战争,而会是两国蓄谋已久的灭国之战。最后大夏坚持住了,李清甚至在东疆重创了楚军,换得楚军全面撤出战场,蒙国看大楚退了,也领兵退回草原。

蒙国二十万铁骑进犯北疆,是不是大战的开端,如果大战开启,大夏会比十年前更艰难。

大臣们心事重重,隆庆帝也寝食难安,朝堂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好在半个月后,北疆传来新战报,是个好消息。拓跋野兵围龙头关,战兵与蒙军在城关上殊死拼杀,宋时伦率军接连十几次顽强的守住城墙,让蒙军攻陷龙头关的幻想破灭。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不光收住了北疆门户,还杀敌数万,眼下蒙军依旧围城不退,但龙头关已无恙。

大臣们看到战报,纷纷弹冠相庆,然后跪地齐呼天佑大夏。隆庆帝安心了,可以开开心心过个好年。蒙军只要没攻陷龙头关,爱围着就围着吧,李尚武到了北疆,蒙军想翻起风浪也不会得逞。

大年三十除夕夜,隆庆帝和皇后在宫里宴请群臣,礼乐声起,歌舞不休,君王与臣下觥筹交错,一道欢庆新年的到来。

京都百姓张灯结彩,门头挂上大红灯笼,门上贴上寓意吉祥的大福。一家人欢聚一堂,吃着年夜饭。吃完年夜饭,亲朋相邀一起去看大戏,去逛灯会,小孩子也走街串巷与自己的好伙伴放烟花玩耍。

北疆素来是苦寒之地,百姓不多,生活也不富裕,庆祝新年比不得京都热闹,但是北疆百姓也在大门和窗户上贴了红纸,有手艺在手的人更是剪了漂亮的窗花贴在窗户上。一家人坐在家里吃着简单的吃食,聊着家常。吃完饭也没什么活动,早早吹熄灯火,夫妇相拥而眠。北疆百姓不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世上太平,吃穿不愁,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日子就顶好。

龙头关内,战兵也大摆宴席欢庆新年。军中本不让饮酒,但是除夕夜,李尚武破例给战兵安排了酒水,一是为了庆祝新年的到来;二是庆祝战争的胜利。

李尚武定量给每个战兵倒两碗烧刀子,喝完了再想喝就没有。虽然只让战兵浅尝辄止,没喝个痛快,但有酒总好比干吃菜就白面馒头强。战兵很高兴,不是新年,军中难得饮酒。战兵一碗烧刀子下肚,浑身暖洋洋的;两碗烧刀子下肚,给二两肉也不换;要是三碗烧刀子下肚,许多战兵就该醉了,军中醉酒那是要挨军棍的,所以两碗酒正好。

战兵们放下警戒,安心与身旁的弟兄侃大山聊闲篇。年长者最喜欢聊的就是谁谁家小寡妇长的水灵,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惜;又有谁家的悍妇,当街对丈夫呼来喝去,偏偏这家男人是个软脚虾,不敢对自家母老虎反抗到底。聊到怡红院的风闻轶事,战兵们更是血脉喷张,怡红院的姑娘个个丰乳肥臀水蛇腰,最会疼惜人,二两银子过一夜,第二天扶墙而出,心里还直呼过瘾。风流才子络绎不绝,对怡红院流连忘返,从怡红院不知道传出多少风流才子俏佳人的故事。

战兵自然也是心生向往,说到怡红院,不少战兵按捺不住思乡的心情,绝不是想念家乡的怡红院,更不是想念怡红院里的老相好。可惜回不去,只能遥望家乡的方向,心里默默说道“小翠,等我回来就去找你”。

更多的战兵暗自可惜怡红院为什么不开到北疆来,不求姑娘天香国色,只要姑娘温柔,长的又水灵,在北疆开怡红院怡红院何愁生意不兴隆?若得闲暇,上门的战兵保管旋踵而至,俸银全交给怡红院的姑娘们。

有些人甚至想到退伍后打拼的事业,借钱在龙头关开一家妓院,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春丽院。春丽院网罗一批艳丽的风尘女子,以解弟兄们的燃眉之急,自己还有银子赚,有钱了娶个美娇娘,想想那样的日子就美滋滋的。

战兵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汉子,年长者三十多了,打了大半辈子光棍,身边无媳妇,膝下无儿女。从十四五岁征召入伍,在北疆一待就是十几年,三十几岁没碰过女人,碰见母猪都赛貂蝉。他们的新年愿望朴素而美好:北疆无战事,天下享太平,脱下黑甲衣,归乡会亲朋,若娶一娇妻,从此伴身旁。

愿望在心里,谁也不会对别人诉说,因为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大夏国弱积贫,大楚和蒙国都虎视眈眈,随时要咬下大夏的一口肉,身为大夏战兵,大战未止,怎么可能解甲归田?

新的一年,战兵继续保家卫国,守护国土,护佑黎民,已天下为己任,为苍生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