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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业成兄弟俩惊叹李云阳的武力,不愧是将门世家的子嗣。李云阳才十一岁,虽然身材比同龄人要高大不少,但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年,与十几个年龄比自己大的纨绔交手,竟然完胜。
李云阳也觉得惊奇,不知道是自己武功高强,还是那些纨绔子弟太弱。李云阳觉得对付他们会很艰难,却想不到胜的简直不要太轻松。十几个纨绔就是花拳绣腿,没有半点真功夫,而且还欺软怕硬,真是给京都贵族丢人。
赵志坐在地上捂着脸,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那小畜牲最后给自己来了几下狠的,几巴掌扇在脸上,赵志都懵了,脸都打肿了,还让自己怎么见人。
赵志看着围着自己的众纨绔,气呼呼的说道:“你们真特么怂,躺在地上看我挨打是吧?就是十几头猪也比你们强,真要打,我就不信那毛头小子能打赢我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众纨绔纷纷为自己辩解:“赵哥,不是我们怂,实在是那臭小子下手狠,拳拳到肉,兄弟们撑不住啊。看他的身手明显是练过的,咱们什么样自个儿知道,和他打就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机灵的小弟走到赵志身边,把赵志搀扶起来,帮赵志掸去衣服上的尘灰,一边说道:“赵哥,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赵志怒骂:“滚,都给我滚的远远的,一帮怂货。”
小弟见赵志把自己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也没有气馁。赵志被收拾惨了,心里有气也正常,先让他自己静静。
赵志回到家里,径直走到房间里,躲在房间就不出来。赵志越想越生气,究竟是哪里走出来的臭小子,拳脚功夫那么好,自己拳来脚往也就能沾沾他的衣服。赵志从铜镜里看着自己的脸,脸不仅肿了,右嘴角还青紫一块,赵志摸了摸,疼的直抽冷气。
丫鬟来叫赵志吃晚饭,赵志说自己不饿,不想吃。丫鬟给赵夫人禀报,说赵志不想吃晚饭。赵夫人心疼儿子,自己亲自去叫,房门从里面关上了,赵夫人敲了敲房门,对赵志说道:“志儿,吃饭了,你爹和弟弟都在等着呢!”
赵志对着门外说道:“娘,我不饿,不想吃饭。”
赵志没有不吃晚饭的先例,有也是被赵炳罚着不让吃,眼下这样的情况很反常。
“志儿,你是不是生病了,让为娘进来看看。”
赵志哪敢让娘进来,万一被亲爹知道了,还不得挨一顿打?他对赵夫人说道:“娘,真的不用管我,我没生病,晚饭我在外边吃过了。”
赵志左右不开房门出来,赵夫人无奈,只能先去吃饭了。饭桌上,赵炳不断给小儿子赵勇夹菜,大儿子不学无术算是废了,以后还得指望小儿子,赵家能否延续富贵,全在赵勇一人身上。
再说于典父子三人,他们在李府住了两天,期间秀英亲自带着两个侄儿同自己的三个儿女逛了逛京都的夜市。京都的夜晚灯火通明,晚上亦是很热闹,大街上往来人群络绎不绝,卖吃食的摊贩能从街头排到街尾。秀英给侄儿和儿女们一人买了一大包吃食,路上边逛边吃。
京都就是好,在此之前,于业成兄弟俩还从来没有逛过夜市。宣城有夜市吗?他们不清楚,反正到了晚上大街上行人门可罗雀,外边照明的灯笼都没几只,百姓们早早就休息了。
于典把酒和书信带到,在京都也拜会了朋友,在李府住了两天后,于典带着儿子回宣城,宣城才是他们的家。
李云阳和六皇子赵承灏与孙玉成已经成了无话不聊的朋友,赵志找麻烦的事,李云阳跟他们说了。六皇子都快笑疯了,十几个人都打不过李云阳,最后还躺在地上摆烂,赵志倒是人才,一人独战李云阳,尽挨揍了。
“云阳,你说赵志会不会哭鼻子。十八岁的成年人被你一个十一岁的少年人揍了,他羞不羞?”
“我想不明白赵志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再回楼明明是他们冒犯咱们,他倒有理找我麻烦了?我不知道他哭不哭,反正我是挺无奈的。”
李云阳刚开始也没想对赵志下狠手,拳头打在他身上,虽然痛,但是别人看不出来。最后实在不厌其烦,赵志屡败屡战,像打不死的小强,李云阳不想陪他玩,才把他揍成猪头。
赵承灏碰了碰李云阳,对他说道:“要不要我找人给兵部尚书赵炳通个气,把这事跟他说道说道。”
年轻人的事让大人插手多不合适,李云阳摆手说道:“还是别了,他光知道你和玉成的身份,唯独不认识我,下次再遇到他,我言明身份,他应该不敢找我麻烦。”
赵承灏觉得也是,“家父兵部尚书赵炳”唬得住许多人,但不包括他们三人,把身份亮出来,赵志再蠢也拎得清自己的斤两。
“晚上宫里有宴会,我父皇设宴款待群臣。你们下午就待在宫里,到我的居所瞧瞧,等宴会结束后再跟随家人出宫。”
李云阳和孙玉成皆说道:“这不好吧,我们待在宫里不合适。”
赵承灏:“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学士那儿我差人去说,云阳你让禁卫去通知下宫外等候的家丁,让他们先回去。晚上你爷爷和三叔都要参加宫宴的,你那时再跟他们回去就行了。”
按照礼制,外人是不能长时间待在皇子居所的,但李云阳和孙玉成被说动,跟着赵承灏到了他的居所。
太子东宫独立成栋,也是皇子居所面积最大的,其余皇子的居所连成一片,中间由宫墙隔开,每个院子都是大同小异,屋内设计也大都相同,可是屋内摆设的物件却绝不相似,同是皇子也有高低亲疏之分,得宠的皇子和不得宠的皇子待遇是不相同的。别看赵承灏时常被隆庆帝揍,其他皇子想要父慈子孝这个待遇还没有呢。隆庆帝最宠太子,其次就是六皇子,该给六皇子的赏赐一样落不下,不该给六皇子的赏赐,六皇子也得着了。
赵承灏的居所从外面看挺普通的,可是一进屋内,地上铺着地毯,是由动物毛皮制成的,看那颜色分明是虎皮,看地毯大小肯定不止一张虎皮。大厅里的家具全是名贵木料打造的,目之所及,墙上摆放的瓷器和琉璃都是顶级的,制作工艺巧夺天工,美轮美奂。墙上挂着弓箭和佩剑,还不止一把。
李云阳指着墙上的武器说道:“承灏,你也练武?”
赵承灏说道:“我哪练过武,不过是对精美的长剑和弓箭感兴趣而已,父皇见我喜欢就赏赐了这些玩意儿。”
说罢,赵承灏上前从墙上取下一把剑,推开剑鞘,露出寒光凛凛的剑身。赵承灏挽了个剑花,又接着挥舞了几下,接着说道:“父皇赏赐的长剑,我最喜欢这柄宝剑,它是由鲁一手亲自铸造的,鲁一手你们知道吗?大夏赫赫有名的镇山刀就是他设计出来的。”
鲁一手,李云阳和孙玉成皆没有听过这个人名,不过说起镇山刀那就是家喻户晓了,镇山刀是大夏战兵的制式战刀,非但非常合用,而且锋利无比。大夏战兵陆上最强,镇山刀功不可没。
李云阳向赵承灏要过这柄剑,来到院子里使了一套剑法,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停滞之感。剑出于名家之手,自然是好剑,剑身偏暗,剑长三尺,剑宽二指半,剑厚近半指,剑刃却极薄,比寻常佩剑要重很多,掂量着应该有八九斤的重量。
赵承灏继续介绍这柄剑:“这柄剑是由寒铁和天外陨铁锻造而成,所以剑身呈暗色,剑身略厚,剑重七斤八两,重量比寻常佩剑多出几倍。剑刃锋利,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这柄剑曾经是父皇的佩剑,剑名龙渊。”
李云阳说道:“你既不习武,也不练剑,这柄宝剑跟着你算是明珠蒙尘了,可惜了。”
赵承灏才不觉得可惜,自己喜欢,挂在墙上日日欣赏,岂不美哉!
再到赵承灏的书房,书房四周挂满了名家书画,书架上堆满了书籍,看那整齐的程度,估计赵承灏鲜少翻开看。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有杂乱的几本书籍。孙玉成好奇的捡起一本翻开看看,里面都是历史名将的传记,立刻兴致缺缺的放下。
三人就坐在书房里聊天,说着少年意气。中午,赵承灏没去慈宁宫用午膳,也没有叫小桂子去传午膳,三人对付着吃点心,这点心好吃还不腻,李云阳和孙玉成都很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