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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隆庆帝正在慈宁宫用午膳,赵承灏趁着这个机会向隆庆帝诉说自己习武的想法。
“父皇,儿臣想习武,恳请父皇安排教习传授儿臣武功。”
隆庆帝听到赵承灏的话,不明白他怎么又想到要习武,放下筷子,隆庆帝对赵承灏说道:“老六,你圣贤书都没读明白,怎么又想习武,别想一出是一出。”
赵承灏拱手弯腰至九十度,诚恳的向隆庆帝请求道:“儿臣是认真的,父皇文治武功,儿臣也想效仿。镇东王文武双全,长镇东疆,儿臣希望有朝一日能像王叔一样,亲临战场为大夏杀敌建功。”
隆庆帝有些生气,老六与太子是同胞兄弟,两人差别却不是一般大。太子早慧,自小懂事,十四岁就能帮着自己批复奏折;老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能不惹事就难能可贵了,真不敢奢望他能听话。
隆庆帝重重说道:“老六,休得胡言乱语,上战场岂是儿戏?刀剑不长眼,万一你有个好歹,父皇怎么向你母后交待?”
赵承灏目光转向皇后,喊了一声:“母后!”
以往只要赵承灏做事不过分,皇后都是对他百依百顺,谁叫他是自己的心头肉呢!这次皇后不依赵承灏的胡闹,赵承灏能读圣贤书,做到知书达礼就足够了,干嘛要习武,他要是习武了,以后自己还管得了?再说他还想上战场,一想想战场上残酷的场面,就让皇后心惊肉跳,必须否决他习武的想法。
“灏儿,这次就听你父皇的,安心读好圣贤书,别想着习武,将来留在京都辅佐你太子哥哥。”
赵承灏见父皇和母后都不答应,直接双膝跪地,倒头用力磕在地板上,亲身示范什么叫掷地有声。
赵承灏向来想到做到,不懂委曲求全,也不懂什么知难而退。他就这样额头贴在地板上,对隆庆帝和皇后说道:“儿臣认真想过,一定要习武,求父皇和母后成全。”
皇后见儿子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心疼不已,急忙从圆凳上起身想扶起儿子,看看儿子的额头怎么样了。赵承灏不顾母后用力拉自己起身,仍是固执的跪倒在地上维持不动,他在以这样的方式向父皇和母后展示自己的决心,他一定要习武。
隆庆帝生气的说道:“小兔崽子,你爱跪着就跪着,跪死才好叫朕省心。曦颜,过来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皇后坚持要扶起儿子,隆庆帝伸手拉过皇后,让皇后坐下陪自己吃饭。皇后担忧的看向儿子,好好的又犯浑,真叫人操心。
直至隆庆帝和皇后用完午膳,赵承灏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隆庆帝看着赵承灏,眼角抽动,知子莫若父,儿子做出的决定,撞了南墙也不会死心。隆庆帝要是始终不答应,赵承灏肯定会变本加厉的胡闹,最终伤的还是他自己,可是为人父母的得多心疼。
隆庆帝妥协了,对跪在地上的赵承灏说道:“小兔崽子起来吧,我会给你安排几个好老师,过后你要是三心二意不好好练,练不出个花样来,别怪朕拿皮鞭抽你。”
隆庆帝说完话就起身走出了大殿。皇后对赵承灏说道:“你父皇都同意了,你还跪着干什么,快快站起来。”
赵承灏把头抬起来,对皇后说道:“父皇答应了,母后还没答应,儿臣还是继续跪着。”
“臭小子,真是怕你了,母后也答应你,脾气这么倔,也不知道随谁了。”
赵承灏这才起身,一时没起来,双腿跪麻了,使不上劲儿。
皇后见状,起身把赵承灏拉起来,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嘴里骂道:“臭小子。”
而后,皇后用双手捧住赵承灏的脑袋,不让他随意乱动,观察起他的额头。赵承灏的额头与地板长时间贴在一起,压出了一个印子,印子中间发白,四周通红。皇后用手指肚按压在赵承灏额头上轻轻揉搓,帮他疏通血气。
皇后慈爱地看向赵承灏:“习武可是很苦的,你呀就学点强身健体的功夫得了,不要想着去战场,母后可看着你呢!”
赵承灏:“母后,儿臣要是习武,自然就要练出一身本事,凭着真本事出人头地,如果战场上需要我,我一定挺身而出,这是身为大夏皇子的责任,不容我退却,也不容母后拒绝。”
赵承灏如愿以偿的习武,隆庆帝挑选了三个功夫上佳的教习负责传授赵承灏武功。隆庆帝让教习给赵承灏打好基础,先传授拳脚功夫,等拳脚功夫有长进了,再学习兵器功夫。循序渐进,稳扎稳打,学到的功夫才能扎实。既然赵承灏一心要习武,隆庆帝希望他能学有所成,不负自己对他的期望。
赵承灏嘚瑟的向李云阳和孙玉成说了自己在习武的事情,李云阳和孙玉成很意外,不知道皇帝怎么会由着赵承灏胡闹。
赵承灏上午在宫学读圣贤书,下午在院子里练拳,晚上在书房品读兵法,他觉得以往的生活从未有现在这般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