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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分开吗?”
“为什么这么说?”
“我又不傻,有些事情其实很容易猜到,不是吗?”
“也没说什么你是怎样的看法?”
“我喜欢你,我不想和你分开,无论他们怎么说,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你呢?”
“我”一股更大的愧疚感令我迷茫,我愣了一下后,支支吾吾的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看到她眼中未理解的迷茫。
在一个星期的日夜煎熬和迷茫中,我终是忍受不了这种对我而言压抑的气氛,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我站起来了身子。我能清楚感觉到我身上的颤抖,我想说什么,但我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般,安静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孩子?”
“你又发什么毛病?!”
我抬头看着父亲,他只是表情严肃,但眼神却不似以前那般凶狠。他或许需要我勇敢的站出来,说出他想听到的话,我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期待。
“我想出去走走”
砰。
当我关上背后的门,我小跑起来,在这寂静寒冷的街道上。我很想喊,但惧怕打扰到其他人,我只得来到路边的一棵树前。为什么?!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出选择!或许这在他人眼中看起来很奇怪,但我却有着不一样的理解方式,或许我应该回去道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一拳拳狠狠砸在坚硬的树干上,宣泄着内心无处释放的情绪,剧痛没有使我清醒,反而令我生出一股无来的怒火!我在心中用着我那时所了解到的最恶毒下流的话语谩骂着我自己,我甚至拿头去撞树干,只想让自己内心这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早些宣泄出去!
“神经病吧?吵你啊!”
一声谩骂在我身后响起,紧接着是一只有力的手抓过我,将我转过来面对他。是一位满脸胡渣的壮汉,他的右拳狠狠砸在我的面门上,打的我两眼直冒金星,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我看不清什么,我只能小声重复着道歉,他也并未继续打我,像是离开了般。虽然我还是如一个神经病般不断在地上重复着对不起,直到一辆车驶过,那溅起的水花落到我的脸上。
“要回去吗?我该怎么面对他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喜欢遵从指令按部就班,叫我一个人进行抉择,根本做不到!父亲的面庞再次闪过我的脑海,紧接着是她
我总是这般,容易陷入自己设置的困扰之中,总觉着这般不行,那样不妥。但当有人愿意给我指出一个方向时,我总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一条可见的死路。我只想享受遵从所带给我的安全感,而不是独自面对时的迷茫,我想我是懦弱的。
那一夜,我未曾回家,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加上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儿,这何尝不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我父亲拥有一双慧眼,我确实是个废物,一事无成,也不懂得什么显而易见的道理。或许我的离开,才能将宁静还给他们?一直行走着,不曾回头,脑中不断幻想着一家三口未来的幸福生活,交织着儿时我父亲数落我时的场景,令我沉浸在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
后来我在一个桥洞内睡着,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绑住四肢,在一个拥挤的车厢内。他们和我一样都被绑着,但神情麻木呆滞,身上都散发着恶臭。或许我是被当成流浪汉抓住了,这辆车会送我到哪里?我并不清楚,我也没办法逃走,因为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我知道等待我的结局一定是悲惨的,或许我还有些小期待?
经过漫长的旅途,在昏睡和苏醒间不断往复着,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是停了下来。当车厢被打开,那刺眼的阳光令我睁不开眼睛,我听到声极具威严的声音:“你们这帮畜生快点下来!快点!快点!”说罢,便是鞭子的声响,并伴随着他人痛苦的哼唧声。
待一个人割开我身后的绳子,我顺着人流走出车厢,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特别大的院子,围墙上还装上了铁丝网。我趁着他们点数时打量四周,发现这里有很多持械看守的人,远处瞭望塔上还吊儿郎当的站着一个瘦青年。
“这是何处?”
没人理我,我随着为首那人的指示,跟随队伍一起进入屋内。在一个超大的房间中,砌着两个洗浴的澡池,我们如下饺子般进入其中,有人往水中倒入类似清洁作用的液体或粉末,让我们将自己清理干净。
我并没有害怕,反而是淡然的遵从指命,进行体检,进食等一系列操作。最终,当我们再次松垮的站在院子里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院子的左右侧都并排整齐站立着人,他们身穿着黑衣,脸上戴着面具。
开始点名,他们甚至还愿意从我们口中问出名字来做成一份花名册,我的前面有着十几二十人的样子。他们有的被说成合格,点名台两侧的人便会上前给合格的人烙印上记号。有的则是说可用,会被两侧站着的人如一只待宰牲畜般拖到房屋内,不知所踪。还有的是废品,会被戴上头套丢回车上,大多是身体不行的,或者残疾的。
到我了,我来到点名台前,那人拿着花名册对着编号拿出了我的体检报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回家路上摔了?”
我点点头,或许是我不想争辩,除此之外我并未说其他的话语。只见他拿着我的报告认真看着,时不时瞥眼看我,似乎是在怀疑?但事实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份报告上的内容,他说,我的肾还行,可以用。他似乎是怕我害怕,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一个肾,不要你的命。
再后来,他真的说到做到了,我感受着我疲惫的身体,在一处陌生的地方醒来。在我身旁有着围观的几人,他们似乎在拍着我的糗态分享,看到我醒了,连忙跑走。就这样,我成了一个流浪汉,那家伙还挺好的,给我配了一个铁碗,它也成了我唯一的伴侣
“走开点!老鼠!”一声谩骂惊醒了我,我下意识的朝边上挪动身躯,蜷缩成一团。那个声音笑了,笑的很不屑,我什么情绪都没感觉到,或许这种迷茫的生活,正是懦弱如我所喜欢的。每天依靠着讨来的钱,我能勉强撑下去,这就足够了。什么都不需要在乎,只需要等待到时间,去换得几口糟食下肚,困了睡,睡醒了看着路人发呆。被骂了就躲得远一点,给钱了就多说几句好话,这模糊算起来,如此这般已经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