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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逾越之墙,墙外之阶,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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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风从这片巨型城市上空划过,为此地唯一的生机默默送着祝福,淡蓝色的天空上云层交叠,不断变化着形状。一轮明日如一位娇羞之女般时而躲在云扇后侧目窥探,时而落落大方,给予地面生灵希望的光芒。一只灰色羽毛的似隼鸟类快速掠过,一振翅便冲入云端消失不见

城市中弥漫着热闹的气味,人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但不太一样的是,有些以前的东西放在现在不适用了,环境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族群优秀的繁殖协调能力摆在那里,只需要一点点合适的契机和时间,便能如雷击木中抽出的嫩枝般焕发生机。一个新的秩序重新建立而起,延续了星环的理念,一切都为了族群。

“小雨,你最近过的还好吗?”天台顶部席地而坐着一男一女两人,温和的阳光洒落在二人的身躯上,男人穿着一件正式的制服,一顶棕色的帽子被摆在身旁一同沐浴阳光。女子则是靠在他的身上,小巧白皙的手掌抚摸着鼓起的肚子,或许是因为太阳的烘烤,她双颊上有着可爱的红晕。她看着对面楼顶拍打着被子的邻居,回答道:“多亏了先生有心照顾,我感觉我很幸福。”

“那就好,那就好”男人抬起头,那一对眼眸间弥漫着阴沉的郁,像是锁链般牵引着眉毛。著名艺术家曾说过,我们大部分的结局往往早已注定,但过程是那既定命运无法干扰影响的,我们应当活在当下,去喜爱现实。创始人嗅着李小雨身上的花香,沉沉的闭上了眼睛。若是时间能永恒,他必定选择此时此刻,因为他确切的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看呐,是无人机。”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庞大的无人机正挂着一面旗帜,在空中滑翔着。那是这任的管理者,看来结果已经明了了,他也可以成功离开这个显眼的位置,躲到幕后继续在无意中传达着知识。

“人们会迎来一个好管理者的,我想。”创始人注视着无人机飞向远处,若有所思的说道。他并非管理型的人才,尤其是这种庞大复杂的体系,老实说,光星环内部的管理就足以令他感到疲惫。以前是没办法才硬着头皮上的,现在人们从阴影中走出些许,至少能站在阳光下,那么适时组织合适之人接手的时候也因此到来。

“嗯!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相比过去,经历了一些事情的她明显有了改变,打开心房,阳光便会透过缝隙进入其中。加上创始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脸上不但有了笑容,也逐渐浮现健康的色泽。但后者,紧拥她之人的内心,却是痛苦万分。他在诸多的办法中选择了一个对她伤害最小的,一个善意的谎言或许能让她有着不一样的人生。每个人都会朝着死亡前行,渡过有限的时光,她本就半生悲惨,余下时光让其幸福也不失是一种怜悯者的尽力而为。虽然他心里也清楚这大抵是不可能的,但有一天过一天,不也挺好的?内心乐观无比,但身体,理智不会欺骗他,伴随着心跳的疼痛令他呼吸不由紊乱些许。“有给宝宝想好名字吗?”她见创始人不说话,又继续询问道。

“就叫她李娜。”男人沉吟一阵,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回答,她的母亲温柔美丽,此字常见于市并不稀奇。寓意着平凡的美丽,二字反复沉吟间,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李娜你怎么知道是生男生女,若不是男孩是否也叫李娜,哈哈。”她在心中默念几次后,对其回以一个满意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这个随意了男孩你自己想一个,怎么两个都要我来想。你呀”男人宠溺的摸着她的头,认真专注的注视着其双眸,那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丽,最令他沉迷的眼睛。

她似乎听进去,左摇右晃着小脑袋瓜开始思索,二人在此地度过了平淡却满足的下午。在看过日出后,二人便一起回到小房子内,那个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哦,我亲爱的主,请指示我的下一步。”木质结构的教堂内,一位牧师模样的老者独自站在演讲台前,原本摆在上面的神圣之书此时不知被放到哪里去了,一本丑陋外表的书籍替代了这里。随着牧师不断虔诚的祷告,那本书的书页竟然无风自动,开始快速翻页。页面停下,是一张表达腹中孕育的内容,看上去像是某种仪式般。

牧师眯眼看完上面的内容,似懂非懂着翻过一页,书页再次自己翻动起来,这次展现的是一个残忍的仪式,需要一个被害者。长时间的相处让牧师也熟悉了与主交流的规律,他首先排除自己进行仪式,因为从头到底他都是在组织人暗杀。所以这次也应该是暗杀,目标嘛皱眉思索时,一本书从一侧的书架上无征兆的落下,走过去查看,是一本介绍星环公司的书,里面都是各种研究项目及成果。这本书是他那天在星环成立周年会上得到的,不仅可以当作一个记录历史的本子,也可以从中获取到很多超前的,正确的知识。

“星环,杀害”牧师虽然年事已高,但大脑思维却异常活跃,他很快就知晓了主的意思。收起那本书,牧师通过手环呼唤自己的助手,如今的除邪组织就剩他一名了。一是因为召唤者基本上都被清除,所以不需要那么多人手。第二点嘛那就是他和那帮家伙不一样,他是真正履行着正义,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他并不感兴趣。

静静等待一个小时左右,那个全身都被黑袍覆盖的男人便走入教堂,原本神圣空灵的环境中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用暗语叫我过来,所为何事?我不是和你说我要休假了吗?”他摊开双手,对于牧师这种行为感到不解和抗议,逐渐走到他面前。

“若不是因为这个阴谋过于可怕,我都不愿打搅你的疗心之旅。来,听我说孩子,你将执行一个艰难的任务。”牧师喉结蠕动着,双手握住男人的左手,让其做着心理准备。

“切!说说说。”

“我要你去杀”

“嗯?!你疯了吧?!”

“如果我说有人杀死一个新生命,将其作为邪恶生物降临我们世界的容器,钥匙!你觉得是我们疯了吗?很明显,我们阻止了他们幕后组织的计划,如今灾难过去,他们开始慌了。”

“但他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他救了我们啊!”

“那是他的团队,他只是个旁观者罢了,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极端邪恶者。当然,他现在占据有利位置,所以我们不能直接解决他,但我们能破坏他最后一个计划,那就是神降!”

“我你叫我怎么下得去手?”

“自从你杀死那个教授后,你似乎就变了呢,你不再遵从内心的正义了?”

“我我最大限度的,就只能是摧毁你口中的容器!”

“那样就足够了!我的傻孩子,她不一定会继续怀上的,我会安排人进行一些为了正义而必须要用的小手段,只要保证他们两个人决裂,那样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我想主就是这个意思,届时我们会继续得到主的赏赐,变得更加强大!”

将男人送至门口,他的背影愈发模糊,最后化作一个黑点。牧师的眼中闪烁着渴求的光芒,主给予了他非常多的奖励,这不仅令他延续了弱小的生命,还让他明白了许多令人振奋的知识。相比于星环那些前沿项目,在他眼中都犹如小孩子拼写字母般可笑简单!因此,他的目的从在这里称霸,当土著的王变成了一个更为遥远宏达的目标——宇宙!

“呱!”

七彩斑斓的世界中,一个半透明的白色人影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中时不时挣扎一下的折纸蛙,它源于一个小女孩的梦境,一个梦幻的童话王国。这只蛙结构非常简单,但在它眼中大不相同,每一个单独的平面都有着不知名时空的倒影,通过锁定某一个倒影能将它映射入那个时空,来到那人的梦中将其不经意间拖入映宿内。时间在此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自从抛弃了沉重腐朽的肉体,它在反杀吞噬了其中的一枚怪果后,在无数时空的穿梭影响下,它变为了这般模样。

“看来又有一个小公主要做噩梦了呢,亲爱的蛙先生被恶魔抓走,小公主鼓起勇气拿起法杖”还好它并非失去了本性,只是形态上的转变,为这位小可爱编辑好梦境后,它便化作一条细线钻入某个点中。

如此这般,在数不清的穿梭转移中,它早已遗忘,或者说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但在自己的感知内,有着无数个熟悉的气息,那是创始人的,来源于他日日夜夜的梦境。为何他信中所写的结束中,有着遗忘这一词。肉体衰败,双目永垂,这便是一个人生命的终结。大部分人的灵魂和肉体相死相依,即使可以进入映宿中,也会觉得自己早已死亡,在意识上抹除自己。但你想去的前提是知道这个地方,就像坐上车后得知晓一个目的地,但映宿甚至不流传于无所不知的民间传说中,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可以进入其中。除非一些在巧合间进入的幸运儿,例如死亡后一瞬间像是看到门,或者摸到了门把手,那么便可以进入其中。虽然不熟悉内部的规则也只会让自己变成一个负面的载体,成为墙内生物的美果。进入映宿,便获得了一段死亡和存活之间的距离,你可以清楚感知到每个记得你的人,当其进入睡眠,便会出现在脑海中,相当于一个精准坐标。但可惜的是,映宿本就是无限重叠和极度扭曲的世界,就算只剩下一个人记住你,那么你大概会感受到成千上百甚至更多的坐标!由于映宿内并无时间这一概念,所以你根本分不清坐标是指向哪里的,有时甚至都能穿梭到那人幼年时的迷茫梦境中,在那个梦中无法避免的遗留一些东西。放心,那些东西大部分都会被忽视,因为大脑觉得毫无意义。

它并不需要来回穿梭于坐标之间,相反,频繁的穿梭于各个时空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沾染时间,从而转变为流逝。一旦进入流逝状态,那么它也会变成一种难以确定的形态,每一次穿梭都会在它不同的时间线上,它便失去了永恒,有着彻底被时间消逝的风险。所以它现在只能在此无意义漫游,就像是一段未知的旅途,随便接触什么,也不管自己会被拉到哪里去。好在有各式各样的梦境供它观看影响,不然它可能会迷失自我,成为映宿中众多可怜灵魂中的一员,在无意识中四处飘散。它需要等,等到无数个坐标消失,只剩下几个。或者是某个坐标在呼唤着,想念着它,那么它便会前往查看。

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做,映宿比它想象的还要大!这片变换莫测,不知边际的世界,仅仅是映宿的一小部分,或者说,外围。这还是维霍得告予它的,原因是要让自己想办法深入映宿,去找到祂。但它似乎是在叹气,但它没有肉体,无法发出声响。哪怕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它彻底进入映宿后,那股无知的绝望,像是一座灵山,要将它碾压成齑粉!它现在就像个遭受打击,意志消沉的毛头小子般,萎靡不振的同时又想寻求一些慰藉。所以这也是它漫游在不同时空维度的梦境中,迟迟不肯动身前往深处的原因,主并未有情绪信息,祂就像个老者,安静看着闹脾气的小孩子般

“我终是知晓,为何我的祖辈都不愿进入这映宿中,哪怕能在里面获得永恒可惜啊,我已经无法回头,我再也回不到那个时间点了,不过待在这里面的感觉终究是不太坏,或许我可以在外围寻找生长在时空混乱处的某种存在,会让我更加强大?或许也能让我烟消云散”它任凭自己的身躯被两个交错的时空斩断,它本身并没有太过剧烈的疼痛,只有一些奇妙的反馈。下一秒,它完整的出现在另一片银红相染的倾斜时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