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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的父母含着泪认下了这事儿,从此带着瘫儿子过日子。
村里的人一开始还觉得原身是大学生,虽然暂时不想工作,但是那只是因为年轻贪玩,过几天没准又去上班了,但是现在他成了瘫子那就不一样了,村里的风言风语就再没断过。
裴家父母忍受不了打击,以前他们有多骄傲,现在他们就有多屈辱,只能带着儿子连夜搬家。
几年之后裴景柱染了重病,没钱医治所以很快就死了,原主的妈妈田秀英也因为受不了打击查出了胃癌。
那时候人们对癌症没有什么概念,但是眼看着她整个人消瘦下去,很快就吃不进东西,没几个月也活活瘦死了。
此时的原主瘫在炕上一动都不能动,眼看着亲人一个个都死了,再没有人伺候他了,他恐惧又绝望,也吃不上东西,在一个暴雨的晚上无声无息的的死了。
等人们发现它们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了。
或许是原主死的时候后悔了吧?所以裴彦穿过来的之后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怨念和不甘。
裴彦看完了整个剧情,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儿,不知道是不是该同情原主,但是原主为什么不找个班上呢,为什么要在家里啃老呢?
这事儿他要慢慢的琢磨琢磨。
他刚刚接收完剧情,裴家父母就回来了,裴景柱放下手里的锄头,拿过肩膀上搭的手巾擦了擦脸,然后看了看天:“今天真热。”
田秀英叹了一口气,然后从缸里舀了一瓢子凉水给他:“可不是吗?今天这天热死人了,不过这也好,天气热庄稼长得旺,要是天天阴天不见太阳估计今年又没有好收成。”
两个人咕咚咕咚喝了半瓢子凉水,这才把裴彦想起来。
“咱家儿子还没醒吗?”
“应该是没有吧?”
两个人说完推门从外面进来了。
裴彦现在是浅睡眠,听见大门响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醒了,他还没有看到这对父母的模样,听声音就能感觉他们是很温和善良的人。
想到他们最后的结局裴彦心里钝钝地疼,他觉得自己的感情和原主一瞬间就融合了。
人的感情都是互通的,尤其是面对亲人的时候总是能引起很多的共鸣。
老两口进屋之后先是看了看儿子有没有醒,发现裴彦紧闭着眼睛,他们就开始生火做饭。
“我看得给儿子补充补充营养啊,最近他都瘦了。”
裴景柱默默地自言自语。
田秀英还真的搭话了:“可不是吗?我看咱家的母鸡有一只不爱下蛋的要不咱们给炖了?”
老两口瞬间达成了一致,商量着明天炖鸡。
裴彦就在炕上听着,一墙之隔就是客厅兼灶台。
农村的房子一般都是这样的客厅和灶台都连着,然后东西两个房间就是睡觉的大炕。
裴彦家里也是这个布局。
一个躺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的人,还有脸面吃鸡?这老两口对原主也太骄纵了吧?当然了现在他跟原主重合了,他就是原主,原主就是他。
鸡就别吃了,没有那个脸面。
裴彦想着自己应该醒了,要不然他自己一个壮劳力在家里睡觉让老两口下地干活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他刚穿过来,还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不工作,这个他不能理解。
“裴彦你咋醒了?”
他刚睁开眼睛就被裴景柱发现了。
这话多新鲜?他压根就不应该睡觉吧!大好的天,一个壮年男人不干活在家睡觉怎么都说不过去!这也就说明原主已经很长时间都是这种状态了。
裴彦也不知道剧情到了什么进度了,只能随声应和着。
裴景柱叹息了一声:“只可惜了,你在钢厂的工作,好好地就这么没有了。”
裴彦:“……”
愿来到这里了呀。
他在钢厂虽然是普通的职工,但是那也是吃成品粮的,一般人削尖了脑袋都拿不到,在裴景柱眼里当然是很难的。
但是裴景柱说可惜了,就说明厂领导已经来过多次,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厂里就把他的名额取消了,现在后悔是来不及了。
不然哪怕是有一线希望裴景柱也不会那么说的。
裴彦点点头,不在说话了。
田秀英害怕儿子受到打击:“没了就没了,就凭咱们儿子的文化还能找不找好工作?”
哪有那么容易呀,一般的工作原主都是看不上的,能看上的,他又干不了,有些工作不是学历高就够了的,还要看个人的交际能力。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裴彦知道原身为什么在外面干不了活了,那就是一种社恐症。
他在学校里是天才学习能力超群,但是到了社会上就不行了,不会跟人打交道,甚至不愿意说话,所以他在工作岗位上就会被受排挤,同事们觉得他可能因为自己是大学生就瞧不起人,所以更加的孤立他。
一个天之骄子,在人群中反而适应不了。
他不会保护自己,在别人踩他的时候他不会反抗,所以踩踏他的人尝到了甜头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其实原身在家里睡觉就是一种逃避,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不愿意承受众人的白眼,他在家里看似不关心外面的流言蜚语,其实早就已经被伤害的千疮百孔。
这些事情裴景柱和田秀英这样憨厚老实没有文化的人是自然不能理解的。
周围人也都只是在嘲讽裴家耗尽家财供应出来一个废物,还大学生呢,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这样的话时时刻刻像把刀子一样在裴景柱心上划割,像是将人凌迟了一样。
然而村里的人毫无觉察,他们只会觉得不过瘾,多说几句,他们就能痛快了一样。
了解了这些之后裴彦救不再挣扎了。
他不是原主,没有那么强力的自尊心,比起自己的舒心快活之外,外面人那些议论在他的眼里都算个屁。
别人看着不爽那是别人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