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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再次退了回来，背靠着包间的房门，面沉如水。
万三金也退了回来，紧张望着她，“大人，怎么了？”
“我需要验证一件事。”褚灵喃喃道。
“怎么验证？”
褚灵慢慢走回自己的位子，望着万三金道，“你喊小二上来，说加个菜，我找他打听一件事。”
万三金应了声，开门唤了小二上来，正好碰见了从他面前走过的萧冷珏，当下好奇看了几眼。
萧冷珏望着他，眯眼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万三金点头道，“我大哥带我去过临泉小榭，我在那儿远远地看了你一眼，至于你是不是看见过我，我就不确定了。”
萧冷珏并未多想，只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去了隔壁的包间。
万三金去喊小二加菜。
翠喜自告奋勇道：“小姐，两个包间这样近，说不定我能过去，我过去听听。”
褚灵眼睛一亮，“好，你试试。”
万三金这时也领着小二过来了，而后朝着褚灵微一示意：他给过铜板儿了。
褚灵笑着道，“那位褚小姐，你好像很熟悉，一来就热情招呼人上来了。”
小二有些警惕地望着褚灵，褚灵垂眸轻笑，有些羞赧道，“就是，就是想多打听一些，就是些，可以说的。”
小二心中了然，“褚小姐倾城之姿，我懂，我懂。”
褚灵抬眸笑着望他，“这褚小姐是来了一段时间了？”
“这位褚小姐可是侯家的贵客啊，自一个月前就来了，自这褚小姐来了之后，这侯家的运道也来了，所以侯家人待褚小姐那叫一个恭恭敬敬。”小二说着，打量了一下褚灵，“这位小公子，那褚小姐不是我等可以肖想之人，您，还是放弃吧。”
褚灵表情有些难以捉摸道，“是啊。”
“小公子莫要难过，这青阳后日啊，有一场花船游湖，乃是我们青阳一年一度的大事儿，这次还特地请来了天下第一公子：傅轻玉。小公子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万三金瞪大眼睛，要阻止也已经晚了，但是褚灵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听着，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说到青阳的大事，小二与有荣焉，兴奋地介绍了一遍。
“这花船游湖啊，也是有传说的。传说一长蛇装龙，危害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后来酒神三阳制作了三阳酒，独身闯入蛇窟，诱导那大蛇喝下，结果大蛇喝的那叫一个酩酊大醉，被酒神三阳一刀斩了头。那蛇头滚落山崖，落在青阳，便成了如今这条清河。每年花船游湖，为的就是压住这蛇头不敢作孽，为百姓祈福。”
褚灵扭过头来，笑着应道：“多谢告知，万公子看赏。”
万三金又递过去几个铜板，让那小二出去后，有些紧张地盯着褚灵，“轻玉来青阳这事，我也是住进客栈才知晓的。”
褚灵撑着下颌，轻敲了下桌子，奇怪道：“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为了傅轻玉捐官的，那我为何捐在泗水县，这傅轻玉为何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万三金也怔住了，“我从未听说过轻玉要去泗水县，只是大人你去了，我才跟去打探消息的。”
“所以，我被骗了？”褚灵问。
万三金茫然，他也不知道了。
褚灵笑着，挑眉看向万三金，“你为那个傅轻玉付出这么多，我倒是好奇他什么模样了，本大人要看完花船游湖再走。”
万三金双手捂脸，失策了。
喝了两杯酒后，褚灵等来了翠喜回来，便站起身来，拎着剩下的酒道：“带回去给他们尝尝，我们走吧。”
路上，翠喜飘在褚灵身边叹气道，“这萧世子是跟大小姐有婚约在身的，怎么能与二小姐这般亲昵交谈呢，二小姐还称呼自己为无名氏。”
褚灵点头，褚月当时初次遇到萧冷珏的时候，也称呼自己为无名氏。只是褚月是想尽快摆脱此人罢了，毕竟担心身份暴露，而这个褚柔却是精心筹划靠近的。
如此，要么这位褚柔姑娘跟她一样是穿书，要么就是重生。
但是根据种种表现来看，这褚柔应当是重生，且重生为了褚家的二小姐，而不是前世被褚月救下，从而认下的妹妹。
“我还以为这两姐妹情深似海呢。”褚灵低声道，结果因为一个男子，这褚柔居然力争上游，将自己打造成了褚月的完美替代品。
翠喜将隔壁交谈的内容一一说出，末了加了一句道，“二小姐在家之时，乃是人人夸赞，一静一动礼仪皆无错处，如今在外，却显得嗯，豪爽肆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冷珏呢，他怎么样？”褚灵低声又问。
“小姐，我做奴婢的时候，因为跟着小姐，所以过的十分舒坦。但是我也跟着二房去过几次大房，大房的奴婢们不敢高声惊语，规矩繁多，大夫人更是雷厉风行，手段干脆。所以为了保命，我也学了几分看主子面色的能力。”
“这位萧世子，看似面露笑容，几分亲近，但总有深深的疑虑，待人微笑也不那么真诚，就像是试探一样。”
褚灵不由得嗤笑出声，这褚柔估计是打算将褚月做过的事都做一遍，但是既然她没杀了陈槐，自然得不到武功秘籍。所以她没法和萧冷珏一起查探侯家秘宝之事，只能游说侯家将秘宝献出。
褚柔日日去醉仙楼，应该就是等萧冷珏。
只是，贸然请他过来喝酒，先前又没有不打不相识，自然有股违和感。
“褚柔喜欢萧冷珏，她藏不住的。”褚灵轻声道，所以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刻意之后，都会让人心生怀疑。
“大人，什么？”万三金拿着零嘴走了回来，顺便递过去一包。
“我说，褚柔喜欢萧世子，想抢自己姐姐的婚约。”褚灵道。
万三金摇头，“我大哥说过，大将军一死，褚家基本倒了，虽然不知道褚家到底有什么依仗，一直没有慌乱，甚至几房人都安稳待在将军府，但是不会有人和褚家结亲的。”
褚灵：“所以，萧冷珏和褚月的婚约，直接作废了？”
“大将军府未倒之前，萧世子就要解除婚约，他心有所属，乃是孙太傅的孙女，孙盈袖。”
褚灵面露震惊，这什么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她的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