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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其实也不知道县令判知府究竟行不行,毕竟这薛知府只要不认瑞王令,她还真就没有办法。
鬼夫子折扇轻敲了一下褚灵的肩膀:“用瑞王亲自指派的钦差大人这一点,其实有三成的可行性,另外便就要看此人到底服不服这瑞王令了。”
褚灵就是头疼此事。
“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鬼夫子说着,在褚灵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望着她道:“据我今天的观察,他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深谙官场之道,懂趋利避害,加上他乃此处知府,所以无人会与他争执,也无人敢反对他。”
褚灵垂眸,陷入了沉思中。
鬼夫子折扇轻敲着桌子:“一洲知府,的确狂妄自大,且骑在百姓头上的日子太久了,久到他已经相信,这里的百姓被他驯服了。”
褚灵猛地一抬头,眼睛发亮:有办法了。
褚灵望着万三金和苏和道:“我想到办法了,但是我们得分开行动,另外得说动一部分百姓帮忙,在明天的闹市口上演一出好戏。”
紧接着,褚灵便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万三金听罢,细想了想后道:“比那什么装钦差大臣似乎更可行些。”
苏和也点了点头。
褚灵一锤定音:“那明日就这么做,另外,也还得要洪叔帮忙。”
万三金乐了:“这个忙洪叔肯定会帮的,他是真的怕你胡乱骗人,结果自己被抓进去。”
褚灵摇头:“不会的,真到那地步,我干脆毒死他跑路。”
苏和重重点头:“此计划一样可行。”
万三金忽地叹道:“若不是为了拿证据好去元洲抓连赐,其实把薛知府毒死是最简单轻松的办法了。”
但是无奈,他们必须得拐着弯的想办法才能办案。
傍晚,洪叔终于带来了最新消息,那儿的确是个大铁矿,小铁矿是用来迷惑人的。
私自开采大铁矿,这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所以就像是褚灵一开始说的,交给上官家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也可以避免跟萧世子有大冲突。
处理好这件事之后,褚灵便向洪叔要了人,说了自己的计划。在得到洪叔同意之后,几人从钱庄离开,坐马车回了福来客栈。
回了客栈后,掌柜的第一时间找了过来,满脸笑意地道:“大人,今日一文钱吃饭的事儿已经办好了,接待的都是普通老百姓。至于收上来的铜板儿,都分给乞儿了。”
褚灵笑着道:“掌柜的辛苦了。”
掌柜的摇头:“这对我们福来客栈可是好事儿,一水儿的好名头是出去了,往后生意会越来越好。”
万三金凑过来问:“今日有没有人过来找麻烦?”
掌柜的笑的嘲讽:“有,正是吃饭的时候来的,走路还走歪了,结果被所有人证明是亲眼看见大人和小公子去了钱庄的,没去其他地方。我看他那样子气得不轻,但没找到人,他也就只好回去了。”
苏和不禁在一旁道:“毒是我配的,接下来最起码三日走路都无力。”
万三金一把搂住苏和的脖子:“苏仵作干得漂亮!”
苏和淡定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万三金尴尬笑着立刻松开了手。
褚灵再次谢过掌柜的,又和两人简单吃了一点晚膳,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毕竟明日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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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热闹的街市口,一如往常的挤满了人群,路边的摊贩拉着一个人就开始热情的介绍,推销着新到的布料。
就在这时,一顶轿子晃悠悠地过来,轿子前后走站着数名捕快,刀出鞘了一部分,在阳光底下闪着寒光,逼得街市口的百姓几乎在不到几息的工夫,就撤了个干净。
府衙的师爷正跟着轿子小跑着,边跑便弓着腰谄媚道:“大人,这回咱们可算是抓到把柄了,这不得将那小子”师爷做了个割颈的姿势。
薛知府冷哼一声:“真以为拿着瑞王令牌我就不敢动了?如今京城是萧世子的天下,未来大周就是世子的天下。”
师爷谄媚道:“那大人到时候,可是有从龙之功啊。”
薛知府颇为得意:“世子信任,我也只是办好手头事罢了,往后的事,谁说的准啊。”
“那肯定准,肯定准。”师爷奉承道,“大人到时候就带着我这只狗,一飞冲天。”
薛知府哼笑一声:“倒是条好狗。”
师爷擦了擦额间的汗,佯装抬头看路,顺便伸展一下腰背,结果忽然看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直冲着他们就要过来。
而且那车夫一脸惊恐,明显是拉不住马了!
“快,你们快停下!”师爷大喊一声。
薛知府一惊,探出脑袋一看,顿时面色一变喊道:“前面的狗东西,快让开,让开!”
轿夫们手忙脚乱地喊叫着,轿子东倒西歪。
捕快见状只好上前去拦,结果刚迈出一步就被地上的绳子给绊倒摔在地上,那轿夫一脚踩上捕快的腿,在捕快惊叫声中,手一歪,轿子差点摔倒。
而那马近前之后,似乎吓了一跳,疯了一般的嘶叫着,蹄子不停乱蹬,结果马车一个侧翻直接倒在地上,车夫也滚落在地,车里还摔出了两人。
洪叔见状,立刻招呼人将追风的绳子给砍断,让追风先跑。
张洞佯装受伤,捂着胳膊喊道:“马!我的马啊!”说罢,也大声喊叫着穿过人群跑了。
这时,那轿子也终于稳当下来。
薛知府一甩帘子冲了出来,扶正自己的官帽喊道:“何人敢拦本官!给我滚出来。”
这时,那四分五裂的马车边,贴着胡子的老者痛哭流涕,嘴里喊道:“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摔死了啊!天杀的混账东西啊!还我儿子的命来啊!”
薛知府一愣。
师爷聪明地立刻跑上前去,结果只见一男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身边的老者帽子都歪了,正抱着那尸体痛哭流涕,不似作假。
师爷眉头一皱,赶忙跑了回去道:“知府大人,您撞死了一个人。”
薛知府一脚将师爷踹倒:“我何时撞人了,明明是他们的马自己受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