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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陆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心魔宗覆灭的波澜却激荡了整个江湖,所有人都说是袁老魔太嚣张,惹怒了仙境上的仙人,被天外一拳给打得渣都不剩了。
整个心魔宗从此烟消云散了。
而在另外一边的瑶池宫,新任宫主继位的消息却被压了下来,原因很简单,既是为了保护然儿,也是为了保护瑶池宫。
所以像那些古老的隐门世家一样,瑶池宫开始蛰伏了起来,除了招收弟子与下山试炼,其他的活动瑶池宫全都不参加。
这也是为了保存实力,不过心魔宗已经覆灭,因此北陆的正道势力也在不断发展,名为明心宗的宗门成立了。
不过瑶池宫显然不关注这些,因为此刻,然儿还在寒冰洞里等着,那颗湛蓝金光巨蛋的孵化。
源源不断的灵气往那蛋中凝结,十个月后,一个小孩砸开蛋壳,哇哇的哭声吵醒了一旁的然儿。
然儿本来都快睡着了,但这小孩子的哭声太吵了,隔着山头都能听到,而且神奇的是,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之后,正是太阳初生未生之时。
天边东方的一道紫气镌刻在了这新生儿的额头上,一朵莲花的图案浮现,但转眼之间又不见了。
然儿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发现。
从一旁拿出毯子,将这孩子裹起来,小孩的眼神水灵灵的,然儿看得越来越喜欢。
就这样,原本都是女子的瑶池宫里多了一个小男孩,大家都说他是掌门白然儿的私生子,但高层们显然知道,这孩子可是齐天境强者的转生。
小男孩每天都很快乐,快乐地生活,时不时地爬山钓鱼摸树上的麻雀。
他后来有了一个名字,叫做魏辛年,作为瑶池宫宫主的大弟子,他觉得很自豪,因为不是每一个男人在刚出生时就在身边围着一群女子的。
尤其是这些女子们还很惊艳,每天沉迷于风景的时间构成了魏辛年生活的全部,但他以为这就是救赎。
在玉树上掏鸟蛋时,发呆的魏辛年会看着远处的夕阳然后忍不住地想:“我前世一定是修了八辈子福,才能在这辈子出生在瑶池宫。”
白然儿却依稀记得金格物的样子,但在魏辛年身上没有找出任何他的影子,久而久之也觉得失望,因为魏辛年的转生就像新生一样。
魏辛年完全忘了自己的上一世,只不过他多了一个神奇的体质,那就是死不了。
准确来说,他多了一个能力,那就是任何致命伤他都可以痊愈,所以不论是用刀砍斧劈,还是别的什么尖锐的东西,连伤口都不会在他身上留下。
所以尽管魏辛年时常作死,比如偷看自家师尊洗澡。但就算他被逮到,他也不害怕,甚至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看着,一个耳光打了过来,为了多看一眼,魏辛年经常是躲也不躲。
不过尽管这样,魏辛年心里还是有一种感觉的,因为自家师父总想在自己身上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而对他却只是那种师徒之情。
小时候的魏辛年什么都不懂,后来发现自己想要的其实是爱情,他好像喜欢上自己的师尊了。
师尊喜欢在阳新池旁边发呆,在那个玉桌前自斟自饮,懂事的魏辛年以前经常帮她倒酒。
那酒他也尝过,味道甜甜中带着一丝辛热,总之不算好喝。
但师尊经常坐在那里,有时是一下午,有时是一整天,出神地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但魏辛年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摸着他的脑袋说:“小屁孩,等你长大就好了。”
时光缱绻如荏苒,流光一瞬,华表千年。
魏辛年慢慢长大了,从一个孩子成长为了一个少年,也开始学会了忧愁的感觉,好像他的人生中多了些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师尊喜欢我,但喜欢的却是我的上一世。
魏辛年怎么也想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觉得如果师尊真的喜欢我的话,他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虽然这可能是一种很新的东西。
但不是完全不可以。
他喜欢师尊把他搂在怀里的感觉,脑袋后面总有种昏沉和柔软的香气,就像太液池中央最美的那朵莲花一样。
魏辛年曾经采过那些花,送给了当时在修炼剑法的师尊,但师尊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理解少年的意思。
“年儿,你来了?来展示一下为师昨日教你的功法。“
师尊清冷地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荷花,那荷花的美却未入她的眼,就被她搁置在了一边。
魏辛年转眼望去,发现不只是师尊一个人在这里,一旁的白玉小筑里,雨华长老在那里正笑眯眯地看着。
应该是师尊想要考校我,我不能在师尊面前丢脸。
一把青锋长剑被丢了过来,那是师尊刚才舞剑时用的,剑柄处还有余温。
师尊立在一旁,目光冰冷,正在严肃地看着自己,似乎有点期待的意思。
魏辛年想要帅气地接过剑来,顺便用左手捏剑诀,右手舞剑花,让师尊一睹自己的潇洒。
但那剑就像怎么都抓不住的流星一样,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掀起一小片尘埃。
魏辛年的动作僵了一下,悻悻地看向师尊,师尊一身白色道袍,双臂环抱,满脸黑线,俏脸上似乎有冰霜。
师尊好像要发怒了,魏辛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自己最好跑远一点,因为师尊很可能会当众打自己的屁股。
白玉小筑里的雨华长老也笑了,茶水差点喷出来,只不过她强忍着神情,作出事不关己又一旁看戏的姿势。
捡起地上的剑,入手温润,但剑的重量却是沉甸甸的。据说师尊之前用这把青锋剑杀过人。
想到这里的魏辛年突然有点害怕,毕竟他长这么大,连鸡都不敢杀,但在师尊的目光下,也不得不勉为其难地举剑,掐剑诀。
认真表演的魏辛年却暴露了自己的缺陷。师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有若无的清冷香气弥漫开来。
“年儿,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剑要拿稳,脚步要扎实。”
师尊尽力纠正着魏辛年的姿势,似乎他根本就什么都不会一样,其实他确实什么都不会,一股悲哀的感觉涌上心头。
“师尊,我是不是很笨啊?徒儿不想修仙了。”
原本还在摆正魏辛年动作的师尊这时却停了下来,眼睛看向魏辛年,没有说话,却有一股冰冷的感觉。
魏辛年换了一个说法,问道:“师尊,徒儿为什么要修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