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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酒楼内，小白吃喝完毕，对着李星辰问道。
李星辰起身背着双手下楼，温和的说道：“这位小公主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她不跟咱们走，一是不相信我们，二是心地善良，但心自己走了齐卫两国因此结怨。”
“那怎么办？”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
翌日早晨，李星辰领着小白出城，召来金雕，向着西南方飞去，卫国和齐国接壤，距离只有三四百里，金雕两个小时就到了，卫国都城小白十分熟悉，就是当初她和妲己祸害纣王的朝歌城。
“重回故土，心情怎么样？”漫步在朝歌城里，李星辰笑着对小白问道。
“这里可不是我的故土。”
小白撇嘴道：“我和姐姐的故土在纪州呢。”
“总归是第二故乡嘛。”
李星辰摇着折扇，一路来到王城外，随意找个角落等到天黑，和小白一起潜入宫内，王宫很大，两人不知道国君住在哪，小白魅惑了一名侍卫，问清了宫内情况，穿房越脊的来到国君卫扬的乾元殿。
乾元殿近处并没有守卫，李星辰用灵识感应一会，来到宫殿东北角，顺着廊柱无声落下，从窗户缝隙里向屋里看去。只见一张青帷大床上，一位白衣女子蒙着眼睛跪坐，旁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英俊青年正从木箱里拿出绳子，银针，以及很多奇怪的小玩意，然后邪笑着走到床上，拉下帷幔。
“呜呜……啊……”
帷幔里很快传出痛苦压抑的惨叫和放浪形骸的狂笑声，小白从房顶跃下，走到窗边问道：“里面在干什么？”
“小孩子别看！”
李星辰将她推开，小白撇撇嘴：“本姑娘可是看过酒池肉林的。”
过不多时，屋内惨叫声变成哭泣和请求，卫扬没有一丝怜悯，女子越凄惨，他越兴奋，眼神之中全是疯狂之意。女子在他非人的折磨下，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再无声息，卫扬心满意足的穿上衣服，大声喊来两名守卫，守卫熟练的用床单卷了女子的身子，扛着离开乾元宫。
“跟上他们。”
李星辰对小白吩咐一声，从房顶上跟着两名守卫来到一处偏僻小院，两人用钥匙打开院门，合力将女子扔进里面，然后锁门离开。
“呜……”
随着几声彼此起伏的低吼，一股腥臭味钻进两人鼻子，李星辰飞到院墙上，黑暗之中，几只用青铜锁链拴着的红眼野狼正缓缓走向浑身血迹的女子，旁边地上散落着一层白骨。
“哎……”
轻叹一声，李星辰跳进院中抱起女子，和小白飞纵着出了王宫，在一条小河边停下，取出玉瓶倒出一粒丹药给女子服下。
随着药力化开，女子身上被银针，铁刺，小刀以及不知道什么工具弄出的伤痕肉眼可见的愈合，细若游丝的鼻息逐渐有力，半个小时后，她嘤咛一声醒转，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女，轻声问道：“二位是勾魂的使者吗？”
李星辰伸手使劲拧一下她的脸：“你觉得呢？”
感觉到脸上暖意，女子查看一下身子，立即跪下道：“多谢二位仙人救命之恩。”
李星辰将小白的衣服拿出来一套：“先把这一身血污洗干净吧。”说完他将衣服递给小白，转身走到百米外的小亭里。
春三月，水还很冷，女子忍着冰凉洗了个澡，换上里衣粉裙，来到李星辰面前盈盈拜倒：“小女子司空清歌，拜见公子。”
脸上血迹洗去，司空清歌露出真容，是一位身材苗条，相貌秀雅的女子，李星辰见她全身颤抖，取出棉被让她披着。
“你在宫里是做什么的，那卫扬怎么会对你下如此狠手？”
司空清歌悲声道：“小女子是犯官之后，在宫里做绣女，半个月前被派到乾元殿伺候，今天晚上，大王他一时兴起，就把我带到寝宫，然后……就……就……变着法子折磨我。”
“其实宫里早有传闻，大王殿里的侍女每隔一段时间就莫名消失不见，想来她们也是和我一样的遭遇。”
这卫扬如此变态，自己就算把他废了，姜若兮也有被虐待的危险，若把他杀了，那小公主也会被许给别国君主，到时候还是不肯跟自己走。
李星辰沉思了好一会，对司空清歌问道：“卫扬身边的人你认识得多吗？”
“乾元宫的侍卫丫环都认识，还有一些朝堂高官。”
“那就好。”
李星辰收了棉被，带着两人来到城外，在一处小河边搭起帐篷住下。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齐国的送亲队伍来到卫国，卫扬和姜若兮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祭拜天地时，姜若兮坐在薄纱笼罩车厢里，盈盈浅笑，大街上看到她的人无不被她的美貌折服。
晚上，重新装饰粉刷的后宫里，千万盏灯笼高挂，红绸绕柱悬廊，喜气满王宫。
白天被姜若兮的容貌所惊艳，卫扬早早打发了喝喜酒的臣子和王族亲眷，抱着自己心爱的小箱子来到紫宸殿。
这个家伙还真是丧心病狂，连齐国公主都敢欺辱。
李星辰拉着司空清歌跳下房顶，挡住卫扬，小白在房顶眼睛一亮，四周宫女守卫全部晕倒在地。
“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卫扬看着司空清歌，再看看身后倒下的宫女，冷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李星辰身形一闪，封住他的气血，司空清歌从怀里掏出匕首，颤抖着缓缓插进卫扬的胸膛，卫扬惊骇莫名的瞪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逐渐失去神采。
“原来你也是会死的。”司空清歌看着卫扬，眼中恐惧尽去。
“小卫啊，安心去吧，这洞房我替你入了。”
李星辰将卫扬的尸体收进戒指，小白跳下来对着他伸出手指，一道光线从他额头向下扫过，一张脸变得和卫扬一模一样，这是她的仙术狐族假面，施法一次能持续十天。
李星辰摸摸脸颊，走向紫宸殿大门，司空清歌提醒道：“君上，衣服。”
“差点忘了。”
李星辰取出卫扬的外袍换上，抱着他的小箱子走进紫宸殿，小白挥手让宫女们醒来，对她们说道：“君上有令，你们守在紫宸宫外即可。”
众宫女并不认识小白，对司空清歌倒是熟悉，知道她是伺候君上的丫环，当下左右各五个，守在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