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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心疼了？”
何茗湫别过脸，清楚沈子郁是鬼的他，故作害怕，唇色白了白，“你这只恶鬼，恶心。”
“不许欺负哥哥。”
被打的差点魂飞魄散的厉鬼，感动得稀里哗啦。
顶着一个这么强大的鬼的压迫，依旧选择相信他。
他真的是，愧疚啊。
他从一开始就骗了漂亮乖巧的人类。
他真的是对不起人类的这份真挚情感。
他强撑着笑笑，“宝贝，你别激怒他。”
“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骗你的，我确实是鬼。”
何茗湫脸色更白了，但是他没有厌恶厉鬼，他说，“哥哥，其实我也骗你了，我没有听你的话，我在刚刚的中途睁眼了。”
“你的那些黑黑的东西，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可是，你在保护我。”
“你明明可以丢下我，明明可以吃了我……”
“明明可以丢掉我这样的累赘……”
“哥哥这么好，就算厉鬼又怎么样？”
“我很喜欢哥哥，哥哥不用伤心自疚。”
厉鬼哭了。
他的漂亮人类好温柔，怎么能这么温柔……
沈子郁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说够了没有？”
他掐住何茗湫的脖子，嗜血的吼道，“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说喜欢别人？”
“你是我的啊！！！”
何茗湫呼吸一窒，惨白的脸因为吸不上气而涨得发红。
他艰难的说，“我不是你的，叫你鬼先生，是因为，我怕你杀了我。”
“我一直都讨，厌，你。”
“我喜欢哥哥……喜欢……喜欢……他……”
沈子郁心态炸裂，他崩溃得扣紧何茗湫的咽喉。
他晃着手里的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快告诉我，你是瞎说的，你是瞎说的啊。”
何茗湫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眼神看向厉鬼。
眸光柔和得要命。
“没有瞎说，我讨厌你，沈子郁。”
沈郁大受打击。
他松开何茗湫的脖子，踉跄的退后一步。
他大笑，“哈哈哈，这就是人类，虚伪的人类。”
清冷绝色的面容扭曲，沈子郁的脸成了个黑洞，无声旋转。
“既然都不属于我，那就，毁灭吧。”
说着，强烈的吸引力涌向何茗湫。
厉鬼用尽全力爬起来，抱起拼命咳嗽的何茗湫。
“宝贝，我带你走。”
“不怕，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何茗湫愣怔的看着厉鬼变得虚幻的脸。
本就心软的心，再度软了软。
必死的场景，这么傻乎乎的冲过来……
好笨啊。
不要命的蠢东西。
厉鬼的鬼气淡的几乎看不清，但是面对穷追不舍的黑洞。
他还是倾尽一切的往门外的黑暗处逃窜。
他死了没事，反正作为鬼也苟活了很久很久。
但人类不行，他太小了，还很年轻，不该走向死亡的境地。
人类必须活下去。
最好能找个能够疼他，爱他的人，照顾他余生。
快快乐乐的过完一辈子。
厉鬼眷念的摩挲怀里的人类的腰间皮肤，他说，“宝贝，记住我，我叫顾讫。”
何茗湫眼皮狂跳。
顾讫，曾经他去过的位面里的傻男人。
他们，竟然又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