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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的灯光,刚好从小丑身后打过来。
把小丑长长的影子，覆盖在面前这三小只身上。
小丑也不说话，充气脑袋面向他们的方向，卡通大眼睛没有聚焦,也说不准是不是在看他们。
小风捏了捏手心的汗,小身子藏到大海身后：“大海,这到底是真人……还是假人啊？”
大海也有些说不准。
小丑浑身上下都被充气服饰包裹着，一寸皮肤都没露出来。
大海挠了挠头：“真人……能有这么高吗？会不会就是个充气玩具？”
他们正猜测着,小丑拿着传单的手，缓缓伸到他们面前。
并朝他们逗了逗。
像是提醒他们拿传单的意思。
祁瑶瑶小声道：“是真人啦，假人怎么可能会动,你们不要嘀咕了，他在里面都能听到。”
大海小风也愣了愣，三个人互看一眼,分别从小丑手中快速抽走一张传单,说了谢谢，然后飞快绕到来时的扶梯后面，上了往上行的扶梯。
这个商场里,上行和下行的扶梯不在同一面,上行在下行的后面，是对着的。
三个人上了扶梯,视线被遮挡住,就看不到那个渗人的小丑了。
大约上行到一半的时候，小风声音颤巍巍地问：“大海，我怎么感觉那个小丑还在看着我们呀？”
大海觉得他实在是太没出息了：“我说你是不是太夸张了,有对面的扶梯挡着，他根本看不到咱们！”
可小风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大海,你帮我看看吧，我真觉得他在看咱们！”
大海被他烦的不行，走到扶梯边边上，抻着小脑袋，尽量朝对面、刚刚小丑站的位置看。
因为视线被挡住，他觉得自己应该什么都看不到。
可下一秒，他瞳孔骤然紧缩——
小丑站的位置视线确实被挡住了，但小丑却把脑袋歪了出来，抻到视线能看到他们为止。
顶着那个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卡通充气脑袋，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的方向看。
大海确定他是在看他们，因为随着他们上行、小丑缓缓抬起了头。
大海浑身一激灵，壮墩墩的小身形差点从扶梯上摔下去，好险被祁瑶瑶和小风齐力扶住。
小风声音惊恐：“他在看我们对不对？我就知道我的感觉没错！”
祁瑶瑶就用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人家是有礼貌目送我们离开还不行吗？小风你真的不要再一惊一乍了！”
大海很沉默，脸色白刷刷的，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三人直到出了商场，被外面明亮的太阳晒到，心里才觉得敞亮了，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渐渐缓下去。
祁瑶瑶小小的吐了口气：“咱们看看传单吧~也不算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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