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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薇略正经了点：“你人还不错。”
韩东把菜往她面前推了推：“你给我一百万，我也夸你不错。真没钱了，不用再捧我。我跟文宇关系在，这么给我下套合适么！”
“你这人鬼精鬼精的，不自愿谁能套住你！”停了停，又道：“你没去过滨城，去了就知道，那边有点地方跟世界脱节了。电都没通。”
“我的人过去提前调查，孩子们上学有的翻山越岭近十公里。那边冷你知道吧，鞋子都没有几双完整的，一个个手上脸上全是冻疮。我以前傻，捐给那些机构，发现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早想亲自过去看看，各种外力干扰着。索性的，我把工作停了，一定要去一趟！”
“我在海城呆过，情况都差不多。这些地方太多了。”
“力所能及的做呗，我这人不做这些也没别的太大乐子。对了，你妹妹最近怎么样，小丫头一来上京就骚扰我……”
妹妹，指的是夏明明。
“她，一直在拍戏啊。上次从你这拿了个新歌，兴奋的连听了好几天，废寝忘食。”
江雨薇提到夏明明就想乐：“她跟我在一块，说起来最多的就是你。动辄我姐夫怎么怎么，我姐夫多好多好……我反正是没看出来哪好了！心眼多，爱算计，坑朋友……”
“停，你用不着评价我。我什么人自己清楚。”
沟通着，时间不胫而走，透明玻璃外的天色也渐渐浓郁起来。冷风呼啸，外头有积雪被吹的飞扬。
韩东瞧见江雨薇眼神不对，顺着转身去看。
是搀着蒋沂南的刘慧云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样子喝了不少，走路都不稳当了。
眼睛不知道是酒意还是恨意，通红正看向他。
韩东视线跟其撞在一处，随后转过：“疯女人一个！”
江雨薇提醒：“不要小看疯女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丫头出名的歹毒，因一句话不对把人打住院的事例不是没有过。你跟她这么大过节，小心啊！”
“我过几天就去海城了，来上京市的机会不多。她怎么样，跟我没太大关系。”
“也是！”
低头看了眼时间，江雨薇在刘慧云走后不久也提出了告辞：“今天就到这吧！”取了外套：“服务生，结账！”
“嗯，你请我？”
“请金主是应该的。”
“既然你请客，安全起见，我送你回家。”
“好啊！”
离开酒店，韩东拿钥匙去车场取江雨薇的车。江雨薇则碍于风太大，站在酒店门内，隔玻璃看着车子慢慢往这边挪动。
她几乎没碰到过聊天顺畅的异性，但今天聊的很顺。
之前想不太通堂弟这么高傲的性子，怎么交了韩东这么个无赖朋友。是无赖，刚碰面强行拦她车，算计她代为推荐电影，死皮赖脸拿演唱会安保任务，这都不是正常人会做的。
但随着接触次数多了，发现这人确实挺有意思。
本质跟言行，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