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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一直没有什么进步，也不知道怎么回报他们。”
路清酒不知该怎么安慰。
他的家庭也曾经拥有过名望和地位，而后命运风卷残云，了无痕迹，带走了他的一切。
屏幕后一个个见不到面的人，也许今天会爱他，明天就会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大厦倾颓只在瞬间，他不相信人气。
门口忽然一阵喧闹，一堆人簇拥着宋霄和顾晨飞。
路清酒赶紧迎出去，看到两人满脸阴郁。
几个工作人员似乎又想笑又不敢笑，到路清酒旁边小声解释：“他们俩任务失败了，今天只有食材，没有帮厨，得自己做饭。”
“……”
他可太了解这两位大少爷了，别说做饭，怕是连厨房都没进过。
宋霄还好，只是头发沾了水，衣服乱了些。顾晨飞全身湿透，头发乱翘，别提多狼狈。
路清酒上前一步迎上宋霄，拿出口袋里的纸巾给他擦头发。
全民嗑cp的时代，大家对类似的互动喜闻乐见，毫不避讳。工作人员里不知哪位小姐姐路过他俩旁边，忍不住拍手叫绝：“这就是双标吗？嗑到了嗑到了。”
双标？
路清酒瞥到一边裹着浴巾发抖的顾晨飞，顾少爷自理能力奇差，路清酒观察他的这半分钟功夫里，浴巾从他手掌滑下，掉在地上三次。浑身湿透，像刚从锅里盛出来的饺子。
而宋霄只有头发上那么几滴水，已经被路清酒抹干了。
“……”小姐姐说得对，顾少爷也是有情绪的，他不能双标得这么明显。
路清酒蹲下捡起浴巾，去找工作人员换了一条，搭在对方肩膀上，对着顾晨飞柔柔地展颜微笑：“这样擦头发才不会掉。”
“好，好的……”顾晨飞受宠若惊，眼角眉梢都挂着雀跃。
一转身，路清酒发现宋霄在盯着他们。平常乖巧的弟弟，现在眼神像要吃人。
路清酒疑惑又心虚，小声问：“……你又怎么了？”
“镜头在呢，哥哥要和谁营业？”
“你没看热搜？”
“她想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宋霄忽然把他揽进怀里，呼吸的热流恰好拂在他额角，他浑身一僵，动作和表情都不再自然了。
皮肤隔着衣料相贴的触感无法忽视。宋霄也瘦，但比自己高大挺拔，随便一靠，整个人都能埋在他怀里，甚至触碰到他的脉搏。
终于，摄影老师都撤进室内场架机位，外面没有人在拍。路清酒赶忙起身，可宋霄的手臂还没从搂着路清酒的位置垂下，臂弯勾着他的身侧，仍然把他困在怀抱里。
路清酒挣了一下，挣不脱：“阿霄，镜头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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