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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通道里安静地回荡着鞋底敲击的“哒哒”声。
感谢这双哈皮找专人订制的手工牛皮底的靴子, 让他在大洋彼岸的人间地狱里折腾了这么久都不至于面对光脚的尴尬境地。
那些用来构建通道的金属，并没有达到光滑如镜的程度，但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时光, 这些通道同样没有锈蚀。
这让他至少不必要担心破伤风。
通道里只有头顶微弱的应急灯照亮一小块区域, 然后向前蔓延, 蔓延，仿佛蔓延至无尽的尽头。
“我后悔了。”空荡荡的通道里响起斯塔克的自言自语。
“我现在竟然在想他们能有谁陪着我就好了，哪怕是那只咬人猫也不错。”
“英雄的光辉时刻, 总该有什么东西来见证。”
斯塔克口中说着自己的俏皮话, 步子却丝毫没有停顿，直到他觉得自己的小腿擦到了什么柔然又坚硬的物体。
全身心处于戒备状态的斯塔克定睛一看, 在昏暗的灯光下找到一团黑色的阴影。
那是一团点着两点金绿色火焰的黑影，在明暗不定的通道里，看起来仿佛异世界的来客。
斯塔克蹲下身来去看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的小猫咪，暖棕色的眸子和那双金绿色的竖瞳相对而视。
“霍华德？”斯塔克试探的叫道。
但那只黑色的猫猫却只是仰头不为所动的看着他, 一向桀骜的黑猫在这个动作里看起来倒有点诡异的懵懂天真。
“好吧, 坏家伙。‘斯塔克伸手去点猫咪的粉鼻子, 然后在它咬上口前缩回自己的指头，用额头把猫猫顶的一蒙。
“回去，坏家伙, 你不能跟着我。”
黑猫歪歪头盯着他, 不知道这个弱小的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斯塔克蹲在原地，花了那么一会儿时间，想要组织语言去劝说这只桀骜不驯的小猫猫。
但终于还是放弃了。
他伸手, 想要暴力帮这只小猫咪转向，却不出所料的被对方灵巧躲开了。
黑色的猫咪躲过敏捷度超低的偷袭，优雅的揣手手坐好, 扭过头对低敏人类投以从下而上的睥睨。
“好吧。”小胡子的首富认输道，“我承认，即使你是一只那种烦人又讨厌的小猫猫，我也不想你出什么危险。”
“但如果你执意粘着我。”斯塔克收回手，站起身来，“那就一起走吧，要知道幸运女神永远眷顾天才。
“虽然我更希望现在出来的是另一个。”
“你知道的，我之前做了个梦。”
“那家伙生前投资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奇怪技术。”
“他说，那些东西能够改变世界。”
黑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斯塔克背后，像是跟在引路仆人身后的贵族。
“但那些东西在他去世后，一个个的都被证实为骗局。”
\"还算幸运不是吗？\"
“至少他不用亲自面对这些。”
“和冷聚变是他投入最大的研究之一。”
“那些科学家们给他勾勒了一个天堂。高效且无害，极易取得，并且储量巨大的能源。”
“这能改变整个世界。”
“自然界的可燃物里，有能够通过催化剂和条件改变燃点的，能够提供巨大能量的核聚变为什么不能？”
“虽然燃烧只是化学反应。‘
“氦3的热骤变反应足够满足无污染和放射性这点，但为此我们需要制造一艘能在地月之间往返的宇宙飞船。”
“氕氚、氘氚骤变放射中子会造成辐射污染，氕骤变、氘骤变、氚骤变同样。”
“但如果是氕氘呢？这个反应和氕骤变一样，从未在实验室中检出过。“
“这就是他曾经梦想的——伊甸，目前的全解。”
“但我做了个梦。\"斯塔克回头看向那只跟在他身后的黑猫。
猫咪也回看突然停下来的人类。
“祂——就在这里，给予了我最关键的东西。”
“但可惜，那只是个梦。”斯塔克道。
前方已经出现了另一扇厚重的水泥墙壁，墙壁上镶嵌着的铅门诉说着门后隐藏着的不善。
“好了，走吧坏东西，就算是为了满足我的心愿，你呆的也已经够久了。”
眼前的人似乎决定把沉默坚持到底。
如果不是在那场宴会上，布鲁斯确信自己听到了对方的长篇大论，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位失语症患者。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来着。
“开枪不是因为恐惧。“
\"掠夺不是因为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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