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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正经而傲慢的宣称, 一个儿童的任务就是无忧无虑的玩耍和学习。
而不是在无限的追杀中不断逃亡。
不需要无比强大的力量的保护才能生存，也自然不需要某个系统模板带来的属性加成。
但在故事里不存在的【异】出现的如今。
真的不需要吗？
布鲁斯沉默的审视着一份打满了红叉的名单。
泛黄的皮质纸页在他掌中垂下，明明古旧, 却全好像崭新。
站在他面前眉目精致的少年人低下头去, 被墨水染黑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像是害怕极了。
“对……对不起。我查阅资料一时忘记了时间。”
这是说好了的，这个图书馆, 只对普雷尔介绍来的少年人开放上午的时间。
但时间早已过了中午, 日头缓缓开始西斜，甚至已经快要过了午休时间。
“可……可能是昨晚熬夜, 就不小心睡着了。”
“对不起！”
对方身上穿着卖掉他都穿不起的昂贵西装，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道。
那是和狭巷里孤儿院小花园里那些新鲜野花和青草味道一点都不同的香味。
带着一丝甜味的馥郁香味，莫名的不难闻，甚至让他最近绷的过紧的神经不由得开始放松起来, 想要昏昏欲睡。
“这张纸, 你从哪来的？”布鲁斯拿着从酣睡的少年面前捻起的纸张, 言语间，难得的没有一丝属于布鲁西这个身份的快活温暖。
韦恩庄园里，有一个代代流传下来的收藏室, 里面搁置着历代韦恩流传下来的藏品。
其中有一样, 是他的父亲，托马斯绝对禁止他触碰的。
那是一本皮质封面的书本。
但他总会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偷溜去藏品室, 偷偷把玩那本纸张柔软至极的书本。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本被父亲严禁他触摸的书本, 是一本人皮书。
那些人们相信，好的人皮匠人，能够将人皮鞣制制作的纸张，保持在如同活人肌肤那样温软鲜活的状态。
而那本书也的确有着类似的触感。
就如同他手里的这张名单一样。
“这是我从普雷尔那里借来的。”急于求得原谅，好不必被收回借阅权利的少年坦白的痛快极了。
“这里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姓氏，我查过，都是哥谭之前出现过得有名望的家族。”
“我想要拿它做参考，写一本书。”
“您不会因此收回我参观图书馆的权利的吧。”少年鼓了鼓勇气，终于问出这句话来。
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盯着这位沉默着仿佛思索着什么的首富先生，信誓旦旦的保证。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
“碳-14检测结果，这张纸张的年头已经很久了，至少是百年前的古董了。”
“但上面的字迹就有新有旧了，最近的那个，新的像是没写上去多久。”
“喏，这个就是。”
检测员把那个新的红叉指给布鲁斯看，红叉下面那个形式是怀恩。
“当然刮取用来检测的样品数量太少，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差。”
布鲁斯把视线转向那个同样打了红叉的韦恩，“那这个呢？不……”
“我要全部，这些全部叉号的大致时间……它们是不是……”
检测员眼神里不自觉带了些怜悯，”您知道的，有些妄想狂，或者自大狂，也许会做这些把戏。“
“把自己所知的大人物的名字都写下来，然后当他们遭遇不测时，打个大叉，以给予他们自己制造狂妄的假象和满足感。”
“……碳十四的检测井没有办法弄到足够准确的日期的……”
“所以说，这些笔记在与那些事件发生的日期相近。”
当被那双深海蓝色的眸子紧盯住的时候，满心怜悯的检测员也不由得收起了自己不合时宜的表情，给出一个正经的回答。
“是的，大致是这样的没错。”
“那些字体完全是不同的。”
“骨骼，一个人用笔习惯会影响他的骨骼肌肉，这些肌肉记忆，习惯，会影响力道运行轨迹。”
“那些细微的差别是无法通过笔迹掩饰的。”
“那是不同的人写下的。”布鲁斯仰到在沙发上，压抑着深呼吸，迫使自己平静，”阿尔弗雷德，你明白着代表什么吗？“
“但那位检测员先生的话也有道理，这也可能是某些无聊的恶作剧和巧合。”
“杀害老爷的凶手已经入狱了，很多年，井且您有能力通过某些手段，让对方一辈子都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
“一张用人皮书写的恶作剧和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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