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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一片荒芜的平原，枯黄的草和昏暗的天空。
一望无垠的大地上的一切好像都变的渺小起来。
一个裹着兽皮的枯槁老人，蹲在一片水塘旁的枯木下，一手一颗石头奋力敲击，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
石头相互碰撞溅出火星。
火星落在老人身前堆积的枯草上，却很快失去光芒没有引燃稻草。
“呀呀呀。”
老人仿佛不懂用言语来表达，只是不断的发出呀呀的声音。
他并不着急，坚定的互相击打手中的石头。
天空连最后的昏黄都消逝了，天地慢慢进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只有两块石头碰撞时产生的火光，才能短暂的划破黑暗。
“啪啪啪。”
一次次的敲击声不断的持续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粒星火落在枯草上没有很快熄灭，不断的闪烁着光。
当风吹过干草时，烟冒了起来。
老人激动的手舞足蹈呀呀大叫。
烟气越来越大，渐渐的火光出现。
老人小心的用双臂环绕枯草。
慢慢的枯草被彻底引燃，黑暗的天地间有了光亮。
老人已经泪流满面，他拿起一段枯枝放入火中。
但枯枝燃烧起来后，他振奋的举起火把直指夜幕苍穹。
“呀呀呀。”
老人大声疾呼，松弛萎缩的声带发出沙哑的声音。
直到。
“火。”
一瞬间天地都被点燃，每一寸天空，每一块土地，都被赤红色的火焰包围。
热浪升腾，烈火焚天。
世间的一下亮了，枯树、水塘，一切视线之内的事物皆被起浪卷起。
老人疯狂的大笑把手中的火把掷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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