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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他考虑出个结果,阮瑶却蹙起了眉,主动追问:“这段时日怎么了?”
封承珏是不愿意对她有所隐瞒的,又或者说他其实也想看看她的态度。他没再犹豫,开口道:“承瑾恢复了记忆,朝中一些本就倾向他的老臣又开始有些蠢蠢欲动,本来这种情况以前便有,但之前承瑾从不会对那些老臣回应,可这次,我收到消息,他竟在私下和户、工三部尚书多有往来。”
“哪怕之前我信任承瑾,可眼下也不得不去敲打朝臣,暗中警告他。这样几次三番,我平日去坤宁宫也就少了。”
阮瑶默默地听着,面上情绪没有太大变化,她所认识的封承瑾不问朝政,可真正的封承瑾她却从不了解。但既然他已经恢复记忆,想要找出害他的幕后之人定不难,恐怕这段时间和封承珏“作对”正是为了报复太后。
她对这些实在不关心,又或者说有关封承瑾的事她现在都不在意,因此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问道:“那出事后呢,玉兰可有说过什么,你不在姐姐身边,但她是一直在的。”
“我问过她,她只说三四天前阮柔就睡不大好,但也仅仅是睡得不深,并不像是会噩梦的样子。”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已经走到皇后寝宫外。
封承珏最后对阮瑶说道:“有什么事,你待会儿可以自己去问玉兰,对了,你爹也在里面。”
依照惯例,皇后入殓需等三日后,因此等阮瑶进去,见到的还是一身素服,面容干净又平静的阮柔。她阖眼安静地躺在床上,若不是过于凄白的脸,阮瑶都快认为她只是静静地在睡觉。
“姐姐,我来了。”
床边并非没有人,阮奉羲、金氏还有几个阮柔身前亲近的宫人,可阮瑶走过去时却像是谁都没瞧见,就这么从他们当中穿过,沉默地在床边蹲下,等到她平视着阮柔的脸,她才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金月是最看不惯阮瑶目中无人的样子的,可眼下不是她能发脾气的时刻,她忍了忍,最终什么也没说。倒是她身边的阮奉羲看着只身一人进来的阮瑶,嘴巴动了动,轻声问道:“你阿娘呢,她怎么没有来?”
阮瑶听到背后传来这么一声,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之前苍老了许多。
“阿娘根本过不来。”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阮奉羲起争执,但一想到造成她阿娘连女儿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的就是身后这个人,她的语气就是再控制也显得有些冷漠。
阮奉羲果真一滞,面色僵硬地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本来还想问问傅蓉如何,可现在看来只怕不好。
阮瑶不再理会他,目光就这么怔怔地望着毫无生气的阮柔,她其实一直到这一刻都还有些无法接受姐姐离世的事实,她总是有一种错觉,只要她轻轻唤一声“姐姐”,眼前的人就会睁开眼朝她温柔地笑着。
事实上,她也的的确确这么喊了,可一刻钟过去,床上那人仍旧紧闭着眼。
“姐姐,阿娘说很想念你,她知道你怀孕的事还特意做了梅子酱,可是她一直没有机会将它送进宫。”
“姐姐,你曾经对我说的话我一直记着,很多事确实是我当时太天真,可以后我不会了,走错过一次,我就不会再走错,我会照顾好阿娘,也会顾好自己,你……你不要担心。”
阮瑶靠在床沿,脑海里渐渐回忆起当时她告诉阮柔自己和封承瑾在一起时的画面,那个时候阮柔便劝过自己,只可惜,当时的她还以为只要两人相爱,什么困境都能一起走过。
如今,困境未过,她和封承瑾分道扬镳,而姐姐却香消玉殒了。
阮瑶还回忆起很多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她比阮柔要好动许多,傅蓉没空时,她便缠着阮柔陪自己玩耍,什么捏泥人打水漂,尽是一些不文不雅的把戏。
阮柔自小柔软恬静,受傅蓉影响,平日里不是习字看书,就是弹琴下棋,可即便如此,每每阮瑶央求,她却从未拒绝过一次。
再到后来她搬去金氏身边,两人见面虽少了很多,可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偷偷将主院里好吃的好玩的带出来给阮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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