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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夫子长剑横在身前,
手指合拢轻轻抚过剑身,
君子养气半甲子有余,
如今出剑如长龙卷云。
“殿下,这人是齐国派遣的使臣曾敬酒,同样也是稷下学宫的夫子,想来路上所见的黄纸便是此人祭拜时所烧。”
“臣也是所料不及,第一个祭拜的人竟是个书生。”
百晓生望着阳谷关下的那道身影开口道。
“这天底下不怕死的人真的很多。”
“本以为仗义多是屠狗辈。”
“如今看来书生也非皆是薄情,讲到底还是看轻了天下文人的骨气。”
“既然献剑于我,那便欣然接下吧,”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喃喃出声,
随后洒然一笑。
拇指扣在剑柄,
轻轻往上一拨,冷冽如水的剑身弹出,清晰的剑身映出少年郎清俊的面容,没有太多的戾气,此刻更多的是剑客的风流写意,洒脱从容,因为来人的剑没有丝毫的杀意。
彼之英雄,汝之仇寇。
于家国大义而言书生能够仗剑而出,
徐闲很敬佩这样的人,
清冷的剑意在出剑的那一刻从天而降,
这是西门吹雪剑,
他的剑很快,
可以说在三品之中已经到达了极致,
当曾夫子的剑还未落下之时,
徐闲手中的惊蛰剑就已经到了面前,
当错身的那一刻,
曾夫子就已经败了,
因为他同样只是三品而已,
冷冽的剑锋轻轻擦过脖颈间的皮肤,
有血滴汇聚渗出落到儒袍上,
“为什么不杀我?”
摸着咽喉望着指尖的那一抹殷红,曾夫子苦涩的开口道,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挡下眼前这人,可败得也太过干脆利落了些,甚至都没有逼出他最强的两剑。
“因为来阳谷关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地的纸钱。”
“上党之战已经过去数日有余。”
“而曾夫子你是第一个来此祭拜的人。”
徐闲莞尔一笑。
“曾夫子,久仰了。”
徐闲收剑入鞘拱手一礼。
“剑已经出了,此番南下夫子不若同行?”
徐闲引手相邀。
曾夫子默然不语。
“此番南下。”
“夫子若是同行或许会少死很多人。”
曾夫子闻言面露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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