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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悯放学后，被英语老师叫到办公室，就迟到半节课的恶劣行为进行严厉批评。
英语温老师是个严厉的中年女性，日常戴着一幅黑框眼镜，跟学生们交流时不苟言笑，有点疏离感，但并不惹人讨厌。
苏悯笔直地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温老师一个人喋喋不休批评了他20分钟，才消气，末了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菊花茶，“好了，你可以回家了，下次不准再这样啊。”
“谢谢温老师批评指正，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苏悯温顺地道歉，并没有多说什么。
苏悯站在那儿，腿都酸了，见温老师对他挥了挥手，他再次道歉后刚准备离开，温老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他。
“苏悯，最近你的状态不太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没啊。”苏悯笑了下，把校服外套的拉链往上拉高了些，把内搭衣服上的血迹遮盖的严严实实。
“可你的回家作业字迹潦草不说，还写错题了。”温老师把他的本子打开，指了指道：“你看看，这像样吗？”
“对不起老师，我下次注意。”
“苏悯。”温老师扶了扶镜框，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学校比较极端，两级分化严重。要么是宋文翰解修阳那种纨绔富二代，要么是你这种出身贫寒但学习努力的好孩子。”
“……”
“我听说了一些事。”温老师看着他，声音温和了些：“听说最近你跟解修阳走得近？”
苏悯假装愣了下，装作诧异的样子说：“没有吧。”
他不可能真的把解修阳欺负自己的事合盘托出，一是担心自己喜欢宋文翰的事被曝光，二是因为学校的图书馆是解修阳的爸爸出资修建的。
所以一中才有人说，学校有两个人不能惹，一个是出资捐款修建室内体育馆的宋家大少爷；一个是出资捐款修建图书馆的解家二世祖。
“行吧。”这个年纪的少年敏感，温老师也不想太咄咄逼人，“如果有困难可以告诉老师。”
“好的，谢谢老师，我先回家了。”
苏悯脚步轻快地离开办公室，出了综合楼，才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吁了口气。
今天从温老师罚站的时候开始，苏悯便觉得浑身酸软，四肢无力。
头晕脑胀感觉反应都慢了半拍。
学校的晚自习，除了那批家里有矿的富二代以外，其他的学生，一般都会乖乖上完。十年寒窗，穷孩子只能靠高考杀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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