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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持续到了191年1月15日。
冀州邺城郊外。
“撤,快撤!”
韩馥一脸惊慌,头上的刺史官帽也被射掉在地上,头发散乱。
跑了一段距离,韩馥才狼狈不堪地捡起地上的帽子,四处看了看,见没有追兵,才松了口气。就在刚刚,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被麴义军蒸发。
“可恶,儁乂被赶走之后,冀州就没大将可以任用了吗?”韩馥愤怒的看着四周。
“刺史大人……唉。”一旁的高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作为冀州最后的大将,高览已是韩馥唯一一位能够拿得出手的将军了。
当然,偏将还有赵浮、程涣,只是他们两人的带兵能力差了高览一大截,而高览的带兵能力在麴义面前根本不够看。
看着四散奔逃的士兵,韩馥有些失望地扶了扶额,对高览道:“高校尉,去把分散的士兵聚集起来,看看还有没有机会。”
“呵呵。”高览只是摇头。
士兵的士气完全已经被打散,现在继续战斗已经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了。要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赶紧回到邺城休息,等士兵士气回升之后,再考虑消耗麴义。
一方面下令全城坚壁清野,把粮食全部送进城池内,防止被麴义劫掠。
麴义虽然勇猛,但他的部队并不多,要是他一个一个攻城的话,他的士兵迟早被消耗殆尽。要是他不选择攻城的话,迟早有一天会饿死在荒郊野岭。
“哼,不过是一些小难关罢了,何必当真?”韩馥带着一丝怨恨,回头看了一眼追击的麴义,心里憋屈地想着。
只是,现在他的一万大军,正在被麴义的三千士兵追击,打得狼狈不堪。
韩馥逃回邺城后,下令全城封门,任由城外麴义叫破喉咙,也死不开门。
只是令韩馥有些奇怪的是,城下的麴义似乎也不是很急切,慢悠悠地指着城墙上的韩馥道:“姓韩的,你给我等着。”
“当年张儁乂可是为你兢兢业业,出生入死,你这个昏庸小人,竟会怀疑他背叛,想要杀了他,导致他不得不投靠曹孟德。”
“现在我之所以举义,领士兵攻击你,是因为你不适合担任冀州刺史。”麴义说完后,也不攻城,缓缓退了下去,令韩馥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和无奈。
为了安定情绪,韩馥召集了他的谋士,分别包括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审配、沮授和田丰六人,前来商议。
然而,审配和沮授此时已经被袁绍的部下渗透成功,成为了袁绍内应。田丰则对韩馥的做法不太认可,因此只要韩馥不询问,他就一言不发;韩馥问他,他就应付一下。
治中李历则是个龙套角色,史书上没有记载。不过从之后的经历来看,他有可能因为没有被袁绍看重,最后选择了自杀。
只有长史耿武和别驾闵纯二人,是韩馥的心腹,对韩馥忠心耿耿,可惜能力有限。
听到韩馥召见,六人带着不同的心思,纷纷站在韩馥身边,看着眼前惊慌的韩馥。
显然,他们在正等韩馥先开口。
韩馥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看着四周的谋士,对他们道:“各位,麴义率领部队背叛,正面交锋我军不是对手。”
“现在看来,他军粮明明充沛,还不急着攻城,这是什么意思?”韩馥问道。
“韩刺史何必惊慌?”审配眼珠一转,给了沮授一个眼神。后者接受到眼神,对审配点了点头,随后审配开口道,“麴义军粮不足,却不速战速决,不外乎三种可能。”
“其一,麴义外有援军,因此他有恃无恐。此时能够支援麴义的,也只有曹操、本初公和公孙瓒三人。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麴义都不必急着攻城。”
“不过,主公只需要知道张儁乂到了谁的麾下,就知道麴义到底叛降了谁。”
“其二,麴义本人虽然为莽夫,此人手下却有智谋之士。他们劝说麴义虚张声势,假装自己有援军,安心撤退,使得刺史大人心中慌乱,实则只是疑兵之计。”
“其三,麴义联系了城门守将,准备趁夜夺城,因此白天撤退,故意迷惑刺史。”
沮授听完审配说完后,立刻接过话茬,对韩馥道:“也就是说,要么麴义和济阴太守曹操勾结,狼狈为奸;要么麴义已经和城内守城将领勾结;要么麴义是虚张声势。”
“因此,我建议主公允许让我暗中调查城内众将,看看他们最近是否有和曹操有信封往来;审正南则负责管理城内守将,替换原本守将,任用主公心腹,您看如何?”
沮授和审配虽然表面上在为韩馥献策,但是他们巧妙地利用张郃的背叛,同化了麴义背叛的对象,让韩馥先入为主认为麴义只可能背叛到曹操阵营。
长史耿武见沮授故意诱导韩馥,让他对曹操带有敌意,立刻站了出来:“我认为曹操确实是最主要调查的目标,但沮公与只强调了曹操一人,却对袁绍使用了敬词。”
“因此,在下很难不认为,沮公与内心有些许其他想法。”
“你是说,我和本初公勾结?”沮授冷笑一声,指着长史耿武道,“你说说看,曹操和公孙瓒,一个是阉党之后,一个是一介匹夫,如何值得我敬佩此人?”
就在此时,梁上有黑影一闪而过。
包括韩馥都没有注意,只当眼花,对着长史耿武道:“袁公乃是四世三公,名门望族,以他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上麴义匹夫?”
“因此,我觉得沮公与的说法是能够接受的,而且我觉得他说得很对,麴义背叛小人,与阴险小人曹操正好沆瀣一气。”说到这儿,韩馥看向沮授,“就按你说的办。”
“多谢刺史大人信任。”沮授拱拱手。
“……但愿你只是偏见。”耿武见韩馥已经退下,摇了摇头,对沮授道。
与此同时,那个黑影悄悄从邺城太守府钻了出来,跳上房顶,静静潜伏着,等待天色昏暗,就悄悄潜伏出城。想到这儿,她用力握紧手上的绳索和钩爪,抬头盯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