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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将军,刚刚还威胁我,现在你不担心今你不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微弱的烛光下,映照着华雄冷峻的脸。
曹操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只是反复扫视着房间四周的陈设,随后闭上双目。
“……”华雄有些无语,刚刚他把曹操请了过来,却故意恐吓威胁曹操,目的是为了压迫曹操的思考时间,方便在跟曹操谈判时得到更多的筹码。
他可听说过,杜氏仅仅用不出兵一个条件,就换了曹操官盐的三成售卖权。如果就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能够拿到更多。
考虑到这一点,华雄选择了给曹操下马威,但曹操似乎油盐不进,并不愿意搭理他的自导自演。
华雄虽然是粗人,但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真动手杀了曹操,毕竟曹操是真的有可能夺走他唯一的女儿,他不敢赌。
但是华雄还是没有开口,毕竟先开口的人,在气势上似乎就落入了下风。
“华将军,我想你既然问出这个问题,那么你一定想得到些什么。”曹操摊开了双手,“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条件,或许我可以直接答应,然后提出我的条件。”
“曹将军果然聪明。”华雄瓮声瓮气地回答,“我有三个要求,只要你能答应,我就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
“请。”曹操面目表情,假装不知道华雄打算让自己吃亏。
“主公,你没有欠他什么,只是你单方面付出,你这样很亏!”一旁的温启提醒。
华雄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你可以选择拒绝,但后果我不能保证。”
“等等。”曹操拿出一张纸,“口说无凭,你得写下来,然后我们二人各执一份。到时候我赖账,你可以拿这个催债。”
见曹操想都不想,答应了华雄的无理要求,温启反而没了反应。他相信,曹操这样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首先,保证我华雄一家无事;其次,放我华雄一家全部回西凉;最后,下一次捉住我需要立刻释放我。”华雄说道。
曹操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华雄:“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得罪了。”华雄突然暴喝一声,手下立刻一拥而上,将曹操团团围住。
见到华雄打算直接来硬的,曹操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一脸笑意:“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多了点什么?”
“哼!”华雄冷哼一声,将桌子朝着曹操脸上掀了过去。然而下一瞬间,一阵阵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令人恐惧。
弩箭。
这是弩箭!
华雄大吃一惊,他没有注意到曹操在袖口藏了一架弩机,立刻对手下道:“将士们听令,给我把曹操抓起来,不要伤害!”
“噗!噗!噗!”
然而,回应华雄的,只有几声弩箭。
华雄下意识双手格挡,只是他并没有挡住任何东西。一片烟消云散之后,只剩下一地尸体,以及手持弩机的曹操。
“曹……贼!”华雄眼看自己的亲卫全部死亡,很清楚自己挟持曹操的计划失败。一想到女儿在曹操手上,华雄双目猩红,朝着曹操冲去,“给我女儿偿命!”
“呛!”
只听到宝剑出鞘的声音,华雄在距离曹操还有五米的时候,就被一旁的温启用长剑拦住。华雄很想战斗,然而他并没有武器。
“我低估了弩机。”华雄叹了口气。
曹操捏了捏下巴:“华雄将军,可以冷静下来了吗?”
“……”华雄犹豫良久,还是举起了双手。
“果然,你是怕死的。”曹操点点头,随后缓缓说道,“要不要我猜一猜发生的所有事情,让我确认你做这些事情的意义?”
“……”华雄低下头。
曹操上前,对华雄道:“首先,你并没有向我投降,也没有明确拒绝我的劝降,说明你并不想加入我的阵营,又想活下去。”
“一般情况下,这种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忠于你的旧主,想要回去;第二,你还有牵挂的人,你有必须活着的理由。”
“可董卓给你的最终官职是都尉,我给你的初始官职就是都尉,说明董卓并不赏识你,因此你并不是董卓的忠臣。那么,你不愿意投降,且想活下去只有第二种可能。”
“后来,我派人明察暗访,潜入凉州着手调查你的身世。最终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本姓叶,先祖名为叶公沈诸梁。只是,你的生父早亡,使得你不得不早熟。”
叶公好龙的典故知道吧?沈诸梁就是故事里的叶公,同时也是华雄的先祖。
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叶姓属于中国姓氏之一,源自芈姓,战国七雄之一楚国的先祖颛顼为其远祖,尊叶公沈诸梁为始祖。
由于芈和华两个字在古代写法相近,因此华雄被误认为华雄,实际上应该是芈雄。不过由于剧情需要,本书不采取这种说法。
“你的养父,同时也是你的岳丈姓华,因此你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改姓华。”
“你怎么知道?”华雄双目圆睁,脸色变得非常紧张。
曹操耸了耸肩:“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但你既然是这个反应,说明我说的对,那么我就继续讲下去。”
“后来我得知你打算让后代回归叶姓,因此,你的女儿叶箐便姓了叶。然而,这个做法无疑是让你的养父绝后,因此你必须要让你的养父知道这件事情。”
“这也是你不想加入我军的原因——你需要先回凉州找他,并且妻子的去世让你害怕再次失去女儿,因此你想退出沙场。”
“只是,我说出了你女儿的名字,你害怕她出事,因此打算逼迫我放了你们。”
“从你的命令来看,你也不想伤害我,因为伤害我,你的女儿也要完蛋。只是想把我绑架,挟持成为人质,逼迫我放了你们,然后确保你们安全以后放我离开。”
“我说的没错吧?”曹操说完,自顾自走到桌边,看向桌子,“只可惜没有一壶好茶,我说得嗓子有点干。”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就告诉我你的条件吧。我想,既然你不是无缘无故来光顾我的居所,那么我应该听听你的意见。”
“看来你是非得要这样才肯和我谈条件了。”曹操伸手,“这个条件原本很简单,但是你既然是这个态度的话,我需要多一点补偿,那就是如此如何,你看如何?”
“……”华雄将拳头紧握,脸色涨红。
曹操摆了摆手:“先别急着拒绝,你大可以问一问你的女儿是否愿意。毕竟如果你真的爱她,应该尊重她的意见。如果他答应了你不是还有机会继续驰骋沙场吗?”
“……”听到这儿,华雄犹豫良久,脸上的表情变化多次,最后点点头,“行。”
曹操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