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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里德走开了,艾尔利亚才轻声开口:“这就是你来教堂的目的吗?”
当然不是,她想要的可不止于此。
安格薇尔别开眼。
他们头顶的树枝上突然冒出一个幼嫩的树芽,嫩生生的颜色,看起来柔软娇贵得经不起半点风雨。
这片森林被黑暗侵蚀的太厉害了,几乎到了生机灭绝的地步。
但是随着艾尔利亚的到来,生机在一点点地复苏。
这还是他压抑了自己之后的结果。
如果光明神真身降临于此……
那该是如诗如画一般的场面吧。死去的森林会重新生长出嫩绿的树叶,野草会开出芬芳的花朵,鸟雀也会重回森林。
她其实没有因为伊莎贝拉的话而生气。
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她确实就是这样阴暗而不祥的存在。
四周的氛围莫名压抑了起来,莫利受不了这种氛围,从她怀里溜了出去。
安格薇尔沉浸在思绪里,半点没察觉他的动作。
脖颈处突然搭上一只手,温暖柔软,触感如玉,那只手没用什么力道,安格薇尔却不由自主地朝着他怀里倒去。
她骤然回神,微微喘息着,手撑着他抬起眼,望进一片温柔的蓝。
“你明明是为我来的。”艾尔利亚拂过她的眼,那双比真正的黑猫还要漂亮的绿眸,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为什么不反驳?”
安格薇尔被困在艾尔利亚怀里动弹不得,她竭力伸出一只手,不依不饶地伸手去握他的手,冰凉沁软的五指擦过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末了把脸埋在艾尔利亚怀里,用柔软的发顶去蹭他的下颌,呜呜哼哼地不说话。
艾尔利亚扶一把她的细腰:“除了撒娇,你没有别的回答了?”
安格薇尔松开手,两只小手搭在他胸口,凑到他耳边,调子绵软地轻哼:“那我还能做什么呀?”
她被他染上温度的手指沿着艾尔利亚衣袍的边缘朝里探索,指尖触到的肌肤温润如玉,冷却的指尖再次被渡上温度。
艾尔利亚低头看她。
安格薇尔不看他,呜哼着手冷,埋头往他怀里钻。
“安格薇尔小姐……”肖班拿着水囊走过来,见到两人姿势,茫然地举起水囊,“您要……喝水吗?”
安格薇尔眼眸微微一转,干脆闭上眼,靠在艾尔利亚怀里,面颊酡红,假装自己受了惊吓,额头发起热来。
艾尔利亚敛了眼里细微的笑意,长指抚摸着她的长发,没有开口的意思。
安格薇尔悄悄睁开一只眼睛,不满地咬了咬唇,自己挣扎着爬起来。
她望着肖班手里的水囊,从艾尔利亚腰间解下水囊,朝他晃了晃,娇颜染上虚弱:“谢谢,不必啦。”
肖班关切地说:“您还好吧?”
安格薇尔一手扶着额,小声说:“抱歉,可能是有点着凉。”
肖班结巴着说:“没……没事,您生病了的话,还请好好休息。”
安格薇尔强撑着笑颜:“嗯,我会的。”
肖班又眼神复杂地看向艾尔利亚,小声而快速地说:“劳烦艾尔利亚殿下了。”
安格薇尔忙道:“不劳烦,”她暗暗拧了他一把,扬扬下颌,是年轻女孩向心上人撒娇时的娇纵模样:“他该做的。”
艾尔利亚含笑应了一声,稍稍动了下腿,换了个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嗓音寡淡:“嗯,确实是我该做的。”
暗示到这个地步,肖班再不愿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他最后看了眼双颊泛上红晕的安格薇尔,握了握手里的水囊,勉强的说:“那我先走了。”
他说完,不等安格薇尔回答,快步离开。
埃里克斯迎了上来,余光见到树边的两人,充满同情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嘀嘀咕咕地说:“早让你别跟我一辆马车你不听。”
肖班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笑。
两人去了另一边坐下休息。
阴森树影摇晃着,焦黑的枝条和干枯的树叶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着实不是个浪漫的地方。
艾尔利亚揽着安格薇尔,突然说:“他喜欢你。”
安格薇尔轻哼了声:“我人见人爱,信不信,伊莎贝拉这么骂我,只要我想,我让她也爱上我。”
艾尔利亚捏住她绵软的面颊:“不准。”
安格薇尔甩掉他的手,雪白的下颌抬了抬,“那你还不对我好点,等我把你玩腻了,哼哼!”
艾尔利亚嗓音暗哑地说:“那我就把你带回天堂锁起来。”
安格薇尔看了他两秒,贴上去,脸埋在他脖颈边,软绵绵地说:“怎么锁起来?”
“给我打个金笼子吗?只留下让你进出的门,每天你离开的时候就把门锁起来,我只能呆在笼子里,日日盼着你回来宠我爱我……”
艾尔利亚伸手按了按她的头,安格薇尔顺势埋下头,在他白玉般的脖颈边落下个红痕,伸出舌尖轻轻勾勒。
她轻声软语:“怎么办呀,把陛下脖子都咬出血来了,待会儿天使来看到了,会不会生气地打死我呀?”
艾尔利亚是真有些无奈了。
偏安格薇尔还在他耳边含着他的耳尖磨他:“那就说好啦,我要是敢跑,你就把我锁起来,用金色的链子锁在脚上,关在笼子里,或者锁在床头也行。”
艾尔利亚侧过脸,看到她娇美极了的一张脸近在咫尺,碧绿猫眼发亮,似是真的憧憬着被他锁起来的场景。
喉咙焦渴得难以言喻,艾尔利亚克制地收紧了手掌,把她的软腰死死按在身上,一丝一毫的缝隙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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