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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华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硬得像石头，但却没有反抗。
穆烬燃见叶风华如此听话，顺势用舌头撬开他的朱唇，准备尽情品尝这口腔深处的甘甜。
然而就在他的舌头刚刚伸进叶风华的嘴里时，叶风华突然狠狠咬了他一口。
“唔！”
铁锈味蔓延开来，即便是穆烬燃也不得不放开叶风华。
“九殿下，你这是要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么？”穆烬燃声色俱厉，直勾勾地盯着躺倒在卧榻之上的叶风华。
此时的叶风华看上去很是狼狈，头发衣衫都乱了。
“言而无信的小人说得难道不是你自己么！”坐起身，叶风华怒瞪穆烬燃，不甘示弱。
“九殿下此话怎讲？”穆烬燃面露困惑之色。
叶风华冷哼一声，“你何必明知故问？端王，我叶风华不是个傻子，不会和吃里扒外的混蛋做交易。”
“吃里扒外？”穆烬燃压低眼帘，棱角分明的脸顷刻间乌云密布，阴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被穆烬燃这样注视着，叶风华就是再不想承认，心底还是生出一股恐慌。
可他不能让穆烬燃看出他在怕他。
哪怕穆烬燃现在只手遮天，而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两人之间的交易是平等的。
他给了穆烬燃想要的，穆烬燃也理应履行承诺。
用力握着拳头，叶风华的指甲深深掐进手心的肉里，这股疼痛驱散了他心底对穆烬燃的畏惧。
屋子里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半晌，穆烬燃先开了口，声音平静。
“恕本王愚钝，还请九殿下把话说明白点。”
“你今天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本王做了什么？”穆烬燃发出一声冷笑，“本王不是在九殿下即将被迫入赘的时候巧妙化解了这场危机吗？”
“可你却编了个莫须有的借口！”叶风华斩钉截铁地朝穆烬燃吼道：“你明知道婉清郡主是叶落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却当众说我心仪她，如此一来，叶落安岂不是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我才刚从冷宫回来，还未在朝中站稳脚跟，就得罪了叶落安，你这是在挑起他与我之间的争端……若叶落安将矛头对准我，渔翁得利的只会是淑妃和十八皇子叶凌月……”
叶风华越说越气，声音都禁不住颤抖了。
他本以为牺牲自己的身子好歹换来了穆烬燃这座靠山，然而今日一见，穆烬燃却并非是真的站在他这边。
“端王若不把此事解释清楚，今后就不必再来灵宝殿了，你我之间的交易就当从未有过。”
叶风华说得斩钉截铁，本以为会激怒穆烬燃，结果穆烬燃却莞尔一笑。
这笑容就像冬日里悄然绽放的红梅一般好看，换做其他人瞧见了一定会忍不住心花怒放，然而叶风华却浑身一激灵，心中更加没底。
他讨厌穆烬燃笑。
因为穆烬燃的笑容总给他一种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再好看的笑容都带着明显的算计。
“你笑什么？笑我不识抬举？”
穆烬燃摇摇头，“本王是在笑自己有眼无珠，居然没看出九殿下除了容姿出众外，头脑竟也如此聪慧。”
不认为穆烬燃是在夸自己，叶风华皱起眉头，“你少打岔……”
话音未落，穆烬燃突然靠近他，和他一起挤在狭窄得很难容下两个成年男子的卧榻上。
“你要干什么？我不是说了……”
骨节分明的食指落在叶风华吞吐着热气的唇上，穆烬燃没给叶风华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叶风华的嘴里。
“唔……”
叶风华发出难过的呻吟。
“你放心，既然是本王先向你提出的交易，自然不会食言……”
察觉到叶风华想要反抗，穆烬燃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将叶风华的双手牢牢按在头顶上。
“你这副身子本王馋得很，不玩个够本本王是不会放手的……与其担心本王吃里扒外，不如使尽浑身解数好好伺候本王，让本王对你痴迷……只要本王还没玩腻你，自然不会帮着其他人……”
身上的衣服被穆烬燃一件一件地脱去，寒风钻进毛孔，汗毛倒竖，叶风华痛苦地紧闭双眼，长长的眼睫像两片震动的翅膀在剧烈颤抖着。
“至于今日之事，谁也无法事先料到乌坦族圣女会想让你入赘，要怪也该怪你自己，谁叫你这张脸这么勾人，谁都惦记……”
“你……”
叶风华认为穆烬燃是在推卸责任，可没等他反驳，霸道强势的吻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本王情急之下说婉清郡主是你喜欢的人，虽说是有可能得罪四皇子，不过若四皇子真打算对付你，对你而言也不是件坏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叶风华断断续续的喘息，穆烬燃轻声发笑，“因为他只要对付你，就有可能会犯错，而只有他犯了错，你才有机会取而代之……”
“……”
“反正你只要记住，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是站在你这边的。”
穆烬燃说得信誓旦旦，然而此刻的叶风华脑子里一团乱，脑浆像是被煮沸了，再多的话他都听得模模糊糊，唯有反复折磨他的热与痛愈发清晰地传递到四肢百骸……以及他的心里。
……
三更天，穆烬燃离开了灵宝殿，回到端王府的时候，刚巧有一个人正在府中等候他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