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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万世留名【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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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珏指着对面的回回炮阵地说:"能不能打它的炮阵,打烂它的回回炮"?

凌云天瞄了瞄,笑道:"行,没有问题"。

说着又是一番填药装弹,"轰"!轰天雷炮口一振,一发弹丸射出,这次凌云天调整了炮囗的方向,一炮正正打在了几门回回炮的中间,

"当"的一声炸裂,一门回回炮被打得稀烂,碎裂的铁片迸开,强大的冲击力又撞烂了另外二门炮,十几个兵士也被飞溅的碎铁打伤,有二人已伤重身亡,这一下蒙军士兵吓得"哄"地作鸟兽散,回回炮也不管了,任由它随地摆放。

"轰,轰",

凌云天又连发二炮,二十门回回炮被他打掉了近一半,汪德臣一看不好,连忙冒险亲自带人上阵,拼了命似的抢运出来剩下的炮,一直将这些炮隐藏起来才松了口气,从此再不敢轻易示炮,生怕招来宋军大炮的回击。

如此一来,蒙军攻城的锐气大折!

此时已进入六月,川蜀之地这时是一年之中最炎热难耐之季,人若置身于蒸茏中,又闷又热。钓鱼城又位于江边,水多湿重,草木众生,极易滋长蚊虫,宋军大多为本地人,对此早已习惯,而蒙军来自北寒之地,对这种南方的湿热气候,十分难以适应,一时营中疾病流行,眼见一个个雄壮的蒙古大汉变得面黄肌瘦,倒卧不起,蒙哥心疼难耐,十分火大却又无计可施。

偏偏此时又后营告急,所带粮草补给已然不多,算算只能支持半月左右,而周围数百里内多已是人去地空,无粮可征,十来万人马每天消耗惊人,蒙哥无法,只有派人到六盘山行营催粮,同时营中日粮减半,必要时杀马充饥。

蒙古人十分看重马匹,如今要杀马充饥,都心中不忍,下不了手,但不杀马人就要挨饿,没办法哭着对战马挥起了弯刀,人世间的残忍也不过于此吧,随着马儿哀鸣着倒下,杀马的人心间也在流血。

宋军在城上看见对方开始杀马,告之了元帅王坚,王坚心里暗忖,"看来敌军后继已然不支,不然断不会杀掉战马,不如欺他一欺,杀杀他的锐气"。

他便叫人用二个大竹筐,一个装满了白面烙饼,一个装满了晒干的腌鱼,又写了一张纸,放在腌鱼筐内,用绳索缒下城去,让兵士们大喊大叫,吸引蒙军注意,果然有几个蒙军士兵好奇地跑过来,见到面饼和干鱼,顿时直咽口水,但又怕有诈,不敢动手,但又舍不得放弃,便将面饼和鱼干抬回营中。

汪德臣闻讯赶来,见腌鱼中压着一张纸,拿出来见上面写道"天气炎热,饥渴难耐,而我军粮丰水足,自能从容应对。观贵部以杀马度日,心甚怜之,特送白面饼数百枚,鱼干一大筐相助,望不嫌物陋,唯念情深!请啊,请啊"。

"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汪德臣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地几把将纸撕碎,随即让人把面饼和干鱼统统倒掉,虽然如此,但腹中的"咕咕"叫声不会因为你争了硬气而减少,相反这一闹腾,却叫得更欢起来。

"该死的面饼,还有鱼干",他瞅了瞅地上的饼子和腌鱼,不自觉地呑了呑口水,

"真他妈的丶丶丶",一向自视甚高的"白衣剑士"汪德臣也爆了粗囗,"围着打了这么久,自已快打得没吃没喝了,但对方还居然能拿出白面饼和干鱼嘲弄我们,这钓鱼城真是邪了门了"。

对此他百思不得其解,忍住一肚子邪火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的钓鱼城发呆,这时汪惟正刚带人马打掉了一个小山寨,获粮百担,甚是欢喜,特来相告,汪德臣听了很是宽慰,大大的表扬了他这个叔父一番,把个汪惟正夸得眉开眼笑,得意洋洋,但随后的一个决定,却让他又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原来汪德臣让他带二千军又仿效前次的故事去偷袭重庆城,这可不是个好差事,汪惟正知道现在的重庆城加强了防卫,偷袭已然不易,搞不好偷鸡不成,自已反倒蚀一把米。

"咳咳,德臣呵,这偷袭重庆一事,咱们再议议",他有些嚅嚅地说,

"怎么?你怕了"?汪德臣惑疑地瞄了瞄他,"眼下的重庆城,有什么好怕的?城内就几个残兵败将,放眼全川,除了钓鱼城和重庆城,其余都已成我大蒙之领土。钓鱼城确实有些扎手,但重庆却是个软柿子,让你去捏个软柿子,你还怕什么来"?

汪德臣面呈不悦地说。

"那好,我去,我去",汪惟正见状只好咽下了后面的话,连忙答应下来。

二天后,汪惟正带着船队顺着嘉陵江水路往重庆进发,不料在温塘峡口遭到了宋军伏击,船队被封江铁链拦截在江水中挤成一堆,进退不得,继而又受到两边岸上的乱箭攻击,幸好在此驻守的宋军不多,好不容易将宋军打败,剩下的宋军驾着小船飞一般地往重庆驶去,汪惟正的船队被铁链拦住沒有办法,待到砍断铁链,小船已去得无影无踪。

汪惟正站在船头长吁短叹,心想逃脱的宋军必是到重庆城报信去了,这下对方有了防备,自己这一二千人去了就是上门送死,看来这重庆城是去不得的,但就此回去又恐无法交待,思来想去,和几个副将一商量,决定兵退澄江囗,澄江口地处钓鱼城和重庆城之间,可进可退,便于视情形随时调整,汪德臣知他屯兵澄江口,觉得哪也是一处要地,不能不守,便同意他扎在哪里,静观其变。

凌云天将轰天雷大炮铸成后,又传授了用炮的法度等等诸种事宜,前前后后耽搁了一月有余,实在不习惯营中的生活,想回到自己隐居的无名谷去,王坚丶张珏等苦苦相留,无奈他去意已决,便不好再强留,便摆宴相送,时三山也要跟他一起去隐居,凌云天欣然同意。二个老友携手辞了众人,飘然而去,方天卓和李月红将二个老爷子送出了很远,才洒泪而别。

也许是被宋军的大炮打怕了,蒙军大营消停了好几天,钓鱼城内的宋朝军民也松下了紧绷的神经,除了城上警戒的士兵,其它的人都退下来趁机休养生息。

这天方天卓正在房中闲坐,张珏和阮思聪提着二只烤羊腿,捧着一坛老酒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贤弟,看我们给你拿来了些啥"?张珏笑呵呵地说。

"烤羊腿?大哥,城中好像并无羊吧,这烤羊腿",

"咳,天卓啊,你不知道,昨天有小兵告诉我说,看见对面鞑子营地里有羊只在走动吃草,当时我就馋了,这羊肉好吃啊,咱们城中只有干鱼,哪比羊肉差远了,于是乎咱老阮我连夜出城,万军之中,手到擒来,杀了他几支羊,顺便一把火烧了他一片营地,他奶奶的,哪些正在熟睡的鞑子兵被烧得赤条精光的又跑又跳,活象他娘的一群二脚羊,哈哈哈"!阮思聪将手里的酒坛一搁,一阵仰天大笑,直笑得须发乱颤,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原来如此,二哥,真有你的",方天卓本来心情略闷,这下一乐胸间也开阔起来。

"来丶来丶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哥三个羊腿就老酒,放开喝一场"!

阮思聪找来三只海碗,"咚咚咚"倒了三个满碗,一人一碗端起来,

"干"!

三个人一口羊肉一囗洒地喝了起来,"好酒,好肉,好痛快"!

酒过半晌,张珏抹了抹嘴,看着方天卓眼色沉郁地说:"贤弟,为兄要走了"。

"走?到哪里去"?方天卓不解地问。

"王帅接到密报,近来蒙军屯兵在澄江囗,虎视重庆城,城中守军不过三千,将只有偏将十余员,王帅忧恐重庆被袭,而今钓鱼城有你等助守,应该稳如泰山,而重庆若失,钓鱼城也难独支,所以王帅让我去主守重庆,虽然我心有不舍,但观今之局势,兄也只有慨然以赴,但不知我兄弟二人,何时才能再见"?

张珏一席话,让方天卓好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下来,沉闷了一会,方天卓问:"大哥,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越快越好,重庆防务要紧"。

"你怎样走?陆路还是水路"?

"走水路,水路快"。

"好,明天我们送你"。方天卓语音略梗,眼眶微红。

"咳,他奶奶的,为了这帮鞑子狗,又要让咱兄弟们分离。来,张哥,老阮敬你一碗酒,你在重庆,咱们在这里,这叫二下夹击,打得他鞑子狗滚回老家去!来,一口干"!

"好,好兄弟!说得对,一口干"!

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说到高兴处,阮思聪站起身来扭扭捏捏地唱起了戈阳腔,啍啍唧唧的活像个小娘们,把张珏和方天卓笑得差点将羊肉吐了出来。到后面三人都喝得大醉,倒在床榻之上抵足而眠。

第二天天刚放亮,方天卓带着铁血护卫营的各派高手突然杀出东门直扑蒙军大营,蒙军猝不及防,仓促接战,三百多个中原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杀入敌群,这一下犹如虎扑群羊,所向披靡,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喷溅,势不可挡!可怜蒙军大多还没睡醒,便身首异处,做了剑下亡魂。

"开炮,为张将军送行"。南门城楼上主帅王坚一声令下,二门轰天雷一齐发威,呼啸的炮弹将蒙军营帐打得稀烂,到处人喊马嘶,火光冲起。

而此时张珏带着一百精锐从西门陡崖边潜行到水寨的一字墙下,此处原为宋军老水营,现为蒙军所据,趁敌不备,杀了守寨敌军,抢了几艘快船,顺江直下重庆,待到蒙军大队赶来,张珏已不见踪影。

张珏一到重庆,立即整顿兵力,招募乡勇,加强防卫,重庆城防大有起色,城里官员百姓心下大安,这座西南重镇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

这几天蒙哥十分火大!原来他有每天喝羊奶的习惯,一天不喝便浑身不自在,所以不管征战到哪里,营中必带有奶羊若干,且有专人伺喂管理。不想奶羊竟丢失了好几只,剩下的也被困在栏中被大火烧成烤羊。

这一下弄得他沒有羊奶喝,这几天十分不习惯,全身难受,心中无明之火大盛,叫人找来汪德臣一番严词训斥,汪德臣被训得额上渗汗,背后窜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唯诺,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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