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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蒙～甲酉 香火中的女人
八七柳
凤如娘家要的彩礼是五佰元钱，但是到了快娶的时候了，又要加二佰！这在当时聘闺女的家庭，是一个常规操作。但是对于这个捉襟见肘的家庭来说，她的婆婆很为难！本身三个儿子，光吃穿就已经很不容易，再多支出二佰元，日子就更加艰难了。大儿子娶不过，那么二儿子，三儿子就更没有指望了？沒奈何呀！沒奈何！为这事老太太哭了，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答应了！即使如此，依然担心大儿子能不能，把这个媳妇从山西领回来？为此忐忑不安，每天数着日子，……终于，等回来后，发现大儿子又给媳妇，买了一块一百二十元的手表，老太太心里好不痛快！不过总算是，敲锣打鼓的把婚礼办了。
接下来就又该愁老二，老三了……
冬天的农村，大家闲来无事，串串门子，嗑嗑瓜子。男人们一起抽抽旱烟，讲讲笑话，女人们手里干着针线活，聊着聊着，天黑了。等到实在看不见了，才会点上一盏油灯，大家围坐在一起，直到很晚才会各自回家。
在这段时间里，凤如经常用一个长布条，把自己的肚子，裹得紧紧的，生怕别人看出来，她怀孕的样子。因为那样会感到特别害羞！直到五个月的时候，都没有被人发现。后来，实在裹不住了，大家也问询着，看出来了，才松开。
到了婚后第二年七月十一日，凤如很早就起来了。她坐着一动不动，感觉孩子翻腾的厉害。她也不敢喊，不敢说！她的妈妈告诉说，生孩子的时候要在胸口，系一根红腰带，红腰带的疙瘩，压在胃口上，这样就能保护心脏，血不会向上涌。这是她妈妈在出嫁前，对她安顿的话。姑娘远嫁口外，山高路远。不知道安顿了多少！快生孩子了，她想起了这一句。按照妈妈的嘱咐，把大大的红疙瘩压在了胸口上。……实在憋不住了，才跟身边的人说：“嗨，快要生啦”！
秉国赶紧起身就往外走，村里有两个大夫和几个接生婆，和大家一询问，说是赤脚医生，王府大夫在呢，王府大夫医术高明，在村里名声很好，能被王府大夫接生，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村里的婆娘们生孩子，大夫在的时候，就找大夫。大夫不在的时候，就是村里的几个接生婆在帮忙。就像不能选择生产的时间一样，谁来接生，都是老天爷安排的！“这孩子在肚里就能找见方向，顺产，”老人们这样说着，他们非常高兴，因为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大孙子。意味着香火有续了……
那个年代，人的名字都兴带一个军字，秉国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就说我们叫他“月军”吧！这就是瓜子板的乳名。
秉国除了农忙之外，还在本村及外村做一些油漆工的活。较多的活儿就是，炕围子做墙画，比如，梅兰竹菊啊，花果山游乐图啊，嫦娥奔月图啊！一副连环图讲一个故事，他画的有意境，生动逼真。人们特别满意，心灵手巧的他，有时还为人们帮忙，做丧葬用品，如编花圈，捏纸人，挂长幡等等。但是，媳妇看到花圈纸人，心里就不高兴，于是他就不做了。
凤如经常把一些细粮装在小包里，过一段时间，小包就不见了！秉国有些奇怪……
凤如偷粮做什么？且听下回分解